其实陆安宁约了邢坷,是为了房京那件事,指使人杀害房京的凶手到现在刑侦那边都没查出来。
不管他们用什么诱惑放炸弹那男人,那男人都是说自己没有同伙。
“房京从那天后就一直呆在住的地方,这期间都没有可疑的人,另外我们把房京的人情交往都查了一遍,但都没有发现。”
邢坷接到陆安宁,就跟她说起信息。
【房京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有人想要他的命,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男人不会罢休。】
邢坷又听到了那个心声,他今天还特意请了假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是他没毛病,那现在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真的能听到陆安宁的心声,可是为什么?
车辆缓缓驶入了一条古建筑的景区,这里全是古代遗留下来的建筑。
房京甚是喜欢文物,所以在赚到钱后,买下了一套四进院的府邸。
两人站在房府门前,等着保镖进去通报。
经过上次炸弹事件后,房京请了十来个保镖,保护这座宅子,他甚至为了妻儿的安全,把他们都从国外叫了回来。
“陆小姐,邢先生,里面请。”
保镖将两人请进去。
房府前院就是一个池塘,池塘中间有一座石头堆砌的假山造景。
而且院内有很多盆景,整个前院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进到堂屋,房京正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旁边坐了一个中式打扮的妇人,她正一脸愁容,想来应是房京的夫人。
“陆小姐,邢队长,不好意思,让你们亲自跑一趟。”房京起身迎接他们。
上次见面还是几天前的宴会上,房京着实比那次憔悴多了。
“邢队长,到底是什么人要致我家丈夫于死地,人抓到了吗?”房夫人站起身,担忧的追问。
“抱歉,这个还在调查中,今天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房夫人一脸的疲惫,房京赶紧让人把她扶回房间。
“陆小姐,真是抱歉,这件事还连累了你们家,我真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害我姓名,我自知不是什么好人的,但我也没做丧尽天良,偷鸡摸狗的坏事啊!”
房京现在有些崩溃,在家人面前,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房叔,你不要着急,先坐下来,邢队长肯定能把这人找出来的,但是你得好好想想,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陆安宁上前借着扶他的时候,接触到了房京的手臂。
画面回闪,房京似乎在参加公司的年会,因为他进入会场时扫到了墙上的字。
这应该是房京公司上市那年的年会。
现场全是公司的员工,乌泱泱的穿着统一的体恤。
房京在台上慷慨演说,台下也很捧场。
之后房京非常亲和的同每桌员工碰杯,寒暄。
画面一转,是在天台上。
有个瘦弱的女生站在天台的边缘,周遭是劝说男男女女,房京得到消息,有女员工要跳楼,他上楼去劝说。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梦。”袁梦看到房京,就像是突然很委屈的小女孩,遇到了亲近的大人一般。
“小梦,有什么困难跟我说,不要想不开,你还这么年轻,你当初不是说很喜欢房地产这个行业吗,你还说你要成为跟我一样为社会做贡献的商人,如果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一切不就成泡沫了吗。”
“房总,你还记得?”袁梦似乎很诧异,房京还认识她。
“当然,我记得你那时候瘦瘦小小的,但有一双坚毅明亮,充满对未来有无限憧憬的眼睛,孩子,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公司是个大家庭,有困难你可以找你的直属上司,也可以找我,我会尽可能帮你解决。”
房京苦口婆心想要将这个年轻的生命给拉回来,本来看着袁梦的脚,已经在往后撤。
结果这时候天台的门那边发生了意外,大量的媒体冲了上来,对着袁梦就拍,还问一些不合时宜的问题。
导致袁梦受了刺激,从房氏地产36楼上一跃而下。
房京永远也忘不了,袁梦最后看他那一眼,是绝望,释怀,感激。
陆安宁从房京的回忆脱离。
【袁梦。看来这整件事跟这个女孩有关。媒体,这也是个线索,在房京的记忆里没有凶手的正面,那说明凶手会对他下手,是因为袁梦这个女孩。】
邢坷在一旁听得真切,袁梦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在调查房京的事情时,他们也查过,但没有查到房京跟袁梦自杀的案子有关的信息啊?
“房叔,你知道袁梦吗?就是在房氏地产总部旧址跳楼自杀的女孩。”
陆安宁坐一边问房京,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房京咋听到这个名字,起初一愣,而后是伤感,再是惋惜叹气。
“袁梦,怎么会不记得呢,她是我做生意这么久以来,印象最深刻的员工。”
“房先生似乎对袁梦很熟悉?”邢坷那双如鹰般的眸子,犀利的盯着房京。
然而房京只是苦笑一下。
“熟悉也算不上吧,当初我建立公司后,去慰问了一所孤儿院,本来只是关怀一下那些可怜的孩子,但袁梦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女孩。”
“那时候在全是三四岁的孩子当中,袁梦是他们年龄最大的,有七八岁了,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站在人群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当时我就问了孤儿院的院长,得知,袁梦这孩子,父不疼母不爱,把她带到城里卖给了人贩子,而后警察从人贩子手里将她救了出来,由于找不到她家里其他人,只好先放在了孤儿院。”
“袁梦这孩子挺可怜,从小没感受过家人的关爱,在人贩子那里也不讨喜,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依然保持乐观,善良。”
“所以我就资助她上学,生活,结果后来她家里人可能知道了这事,就把她接了回去。”
“当然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钱,但我也明确说过,这钱我只会给院长,让院长帮她找学校,交学费,管生活,如果这钱出现在袁梦家里人手上,我就立马终止资助。”
“但是我没想到,我这番话,会让她在自己家里那么举步维艰。”
说到这里,房京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他停了好一会儿,陆安宁和邢坷都没有催促。
然后房京就告诉他们一个惊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