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不是整体脑域开发,而是只针对智商的脑域开发,爱因斯坦换算过来开发度至少90%以上,你还早着呢,再有就算开发到120%都没有你说的那些功能哈。”
“那200%呢?”
小才顿了顿,“不知道。”
“不知道?”陈望以为小才会说也没有,结果他竟然说不知道?
“因为没人试过,你要试试吗?”
“谢邀,婉拒。”没人试过的他可不轻易尝试。
陈望再也不东问西问,老老实实开始整理之前的草稿。
就在陈望整理的时候,远在中华科大的几人也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埋头苦算拉马努金公式证明。
只不过几人算得愁眉苦脸,心烦气躁。
冬天深夜的校园里萧条又寂静,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让纸张翻动和写字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格外刺耳。
突然有人把纸笔一甩抱着头就大吼一声,“啊啊啊!”
众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纷纷看向丁阳。
“怎么了?”
“丁阳?丁阳?你怎么了?”
接连两周的熬夜,再加上这怎么算都算不出结果的方程式直接让丁阳崩溃了,他大吼完颓丧的趴在桌子上。
“我想放弃了,错的,绝对是错的,我算不出来。”
此时施佑走过来,“你算不出来不代表它是错的,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它是错的我们也必须硬着头皮算下去!”
旁边的人听了也赞同的点点头,“是啊,院里项目给我们批了,经费也拨了,还给鹭城过来的研究学者和教授们做了演讲,而且我们连他们在鹭城大学举办的数学学术交流会的邀请函都收了,现在我们突然又说这个证明思路是错的······”
“那丢的就不仅仅是我们的脸面了,这个办公室,还有经费,依靠这个证明思路得到的一切说不定都有可能被收回去。”
“就是,国际上那么多证明拉马努金公式的人,要是每个人的开头个思路都是正确的那早就证明出来了,我们可以错,但肯定不能现在错,至少要等到学术交流会结束之后。”施佑看着丁阳目光压迫的说道。
丁阳迫于压力只能答应,“我知道了。”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了,早知道他就跟杨真真一样跟着师兄梁宥平走了。
听说他们重新跟了个教授在研究一元五次方程的根式解,而且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这次也被邀请了去参加鹭城的学术交流会。
丁阳心里正懊悔得不行,跟他一样留下来的袁成川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别后悔了,这项目到现在已经不是你我想退出就退出的了。”
丁阳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其他埋头苦干的人心里更不滋味了,施佑靠这个项目拉了很多不知情的同学进来,从只有他们三个短短两个月时间已经增加了8个成员,变成了11个人。
而且这八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证明思路只是别人写的一个开头。
“你后悔吗?”丁阳问袁成川。
袁成川一脸疲惫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后不后悔都是自己选的路,丁阳,我们现在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熬过鹭城数学学术交流会。
何况它不一定是错的,只是我们遇到难题没有算出来而已,如果运气好万一碰到厉害的人帮忙解决了呢?毕竟到时候有很多数学研究者参加。”
丁阳苦笑着点点头,“嗯,好。”
——
期末考试两天半,最后半天考的是英语,因为沈知礼要赶着回鹭城,就约定好今天下午签合同,曾岑文便把采访也安排在了一起,这样也不用另找时间。
陈望英语花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交了卷,出了教室就飞奔去食堂吃饭,因为太早菜都只有一个素白菜。
但陈望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下午他可是要接受专访照相的,必须得好好回去打理打理形象。
匆忙打了饭菜,陈望几口扒完就冲回了教室,连饭盒都来不及洗。
“白衬衫,白衬衫····”
“黑裤子,黑裤子····”
“帆布鞋,帆布鞋····”
“头发头发。”陈望又冲着墙上巴掌大的镜子扒拉了下头发。
一通忙活完了之后一问小才时间。
“嗯,考生现在开始交卷了。”
陈望:“······”
他怎么这么快?
约好的一点钟,他11点半就准备好了,这……这显得他也太着急了。
于是为了显得“不着急”陈望只好坐在书桌前拿出草稿纸,默写他昨天在空间里整理好的证明思路。
没想到一写就入了神。
这边白长齐和岳邱刚焦急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陈望怎么还没来呢?是不是忘了?”
“应该不会。”毕竟是签合同拿钱的事,“你让老师去教室找了吗?”
“找了,老师回来说陈望早就提前交卷走了,教室里食堂操场都没人。”
“那就只有寝室了。”
白长齐正准备让老师去找,结果沈知礼曾岑文带着日报的记者和照相师却已经到了。
然后来采访的记者知道陈望很可能在寝室之后就跟曾岑文建议去寝室采访,这样还能拍拍陈望生活学习的地方。
曾岑文便询问白长齐和岳邱刚的意见,毕竟这意味着要拍很多一中的照片。
这有什么不行的,白长齐和岳邱刚巴不得日报帮一中拍一沓照片宣传呢,于是热情的带着一行人往陈望寝室去了。
走到一半白长齐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陈望寝室应该是·····整洁干净的吧?
毕竟他一人住一个寝室,床铺整理打扫卫生啥的都是他一个人,而他年纪又那么小…..
嘶!白长齐心里担心得不行,但是记者又一路都在问他和岳邱刚关于陈望的事,根本腾不出空去找人“通风报信”。
于是当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陈望寝室门口时,白长齐第一反应不是抬手敲门,而是双手合十暗求佛祖保佑。
“嗯?白校长怎么了?”沈知礼上前疑惑的看着白长齐。
白长齐尴尬笑笑,“哦,手心有点汗,我擦下在敲门。”
“这门不是没关吗?”
沈知礼话音刚落,过道上一阵风吹来,留了一条缝的门就直接被风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