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棠醉得不成样子,被祁烬这么一吻后想推开但也推不开。
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有修为的这个事情,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泡菜不是酸的吗?
怎么唇齿间全部都是甜味?
一吻终了。
宋明棠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方才缠绵的痕迹,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轻轻地舔了舔唇,这个动作让祁烬的眸色瞬间变得深不见底,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低声:“他也是这么吻你的吗?”
宋明棠根本没听他问的什么。
她抬头,盯着祁烬淡色的唇,开心道:
“你好甜,比那桃花酿还要甜。”
“我能不能,再尝一尝?”
宋明棠伸手拽住祁烬的衣领,直接将他往下扯,跟她一起倒了下去......
——(省略)
一夜放纵后。
祁烬醒过来的时候,将宋明棠的被子提了提,然后收走了桌上的留影石。
有了这块留影石,宋明棠就没法抵赖了。
“呵。”祁烬想着昨晚的荒唐,他一声一声地渴求着宋明棠怜惜自己。
明明这种事,他曾经在妖族里见得颇多,觉得恶心至极。
可是与宋明棠一起,就情不自禁地让他沉沦,对这等事食髓知味。
他好想,好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就这样黏黏糊糊的。
祁烬想到这里。
他的脑海里突地闪过一道“哔”地声音,那声音很古怪,偏偏又让他觉得十分的熟悉。
他愣了片刻后,大脑也随之变得一片空白。
祁烬低头,眸光落到自己的左手上。
自己手上正拿着一个储物袋,但他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拿储物袋干什么?
他这是……要干嘛?
他昨日见了师尊,然后去找他们,看到了宋明棠几人在喝桃花酿,再然后...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嗯~”
旁边传来一阵嘤咛声,祁烬发现自己在宋明棠的房间内,对方穿得清凉,让他不敢看她。
只是她的脖子上多了好多的红痕。
看着有些显眼。
是喝桃花酿过敏了吗?
下次,不准她喝了。
*
宋明棠醒过来,看到自己盖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连边边角角都是平整的。
只是她把被子掀开之后,看到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瞬间清醒极了。
昨天的荒唐事件,一个一个的在她的脑子里像ppt一样地闪过。
她隐隐约约记得最后的画面,祁烬还变了条蛇尾缠上她的……
回忆戛然而止。
宋明棠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
“宿主,我已经收到主神警告了,所以在刚刚删除了祁烬昨晚的记忆。”
宋明棠捂着脸在床上直接滚了一圈:
“还好你们删除了。”
她小声嘀咕着,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画面简直没眼看。
自己居然比祁烬还主动,最后甚至跨坐在人家腰上,这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合欢宗妖女风流的名号怕是真的得坐实了。
“幸好,幸好......”
她忽地又想起最后关头祁烬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条蛇尾紧张得缠住她,冰冰凉凉的,却又热得发烫,两人愣是卡在最后一步没成事。
只能说幸好她不会,祁烬也不会。
两个纯粹凭借着一股子蛮劲来的修士,其实都很迷茫该干嘛。
系统幽幽道:
“宿主,您昨晚扯人家衣带的手法...挺熟练啊?”
“闭嘴!”宋明棠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那、那是本能的反应!”
美色当前,她怎么能拒绝。
*
“诸位,今日是吾女越瑶的生辰礼。”
一位灰袍老者立于高阶之上,声如洪钟。
“说是生辰宴,其实是继承典礼,看来,这越安真的要把整个东境交到他最疼爱的女儿身上了。”
“我记得境主,之前是不是有个儿子啊,但是死得很早,会不会就是这越瑶给弄死的啊。”
“管他的,反正老子今天就是来看看回溯境长啥样子的,听说能穿越到过去改变未来,若我是这继承人,我定要背熟所有机缘的出现点,所有修真界天才的名字,等回到过去的时候,就疯狂扩大我的势力,统一几境,坐上最高权位。”
一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
宋明棠,祁烬,邵凌川坐在一起,盯着眼前的一堆辟谷丹开始发呆。
“为什么东境只有辟谷丹?”宋明棠指着面前这五颜六色的丹药,说道。
“因为大家都爱吃这个,修士风餐露宿,吃这个其实更方便些。”邵凌川摇了摇头,“我也不喜欢。”
“阿棠想吃灵菜,等会我陪着阿棠去就是了。”祁烬温柔道。
宋明棠转头,认真看着祁烬道:
“你今天,别说话。”
“系统,能不能把我的记忆洗了啊!我也不想记得啊!我现在一看到你祁烬,满脑子都是废料了,该怎么办啊。”宋明棠在脑子里疯狂哀求系统。
这不公平,只删对方的。
不删她的。
闻言,祁烬抿唇,把不高兴这三个字都差点摆在脸上了。
他黑沉沉的眼眸里染上了一层冰霜,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宋明棠,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更让宋明棠觉得脸红。
“为什么,阿棠不准我说话。”
“嗯-”
他尾音往上,模仿今早在宋明棠房间里听到的叮咛声。
邵凌川在一边跟见了鬼似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只可惜今天越师妹在台上,没人陪他一起震撼了。
他这师兄......是被夺舍了吗?
明明这两个人站在他的旁边,他却有一种和他们不在一个空间的感觉。
于是,没人理会的邵凌川默默地抓了一颗辟谷丹吃了起来。
恰好这颗辟谷丹是酸的。
他不爱吃酸的。
难受。
*
“那就是回溯境啊。”
宋明棠眯起眼打量,她原以为会是面铜镜,没想到竟是一个沙漏的形状。
忽然,一片漆黑如墨的羽毛不知从哪飘落下来,轻飘飘地悬在越瑶肩头。
就在东境之主将沙漏交到女儿手中的刹那,他身形猛地一晃,嘴角开始渗透出鲜血。
“父亲?!”越瑶惊呼出声,可东境之主已经轰然倒地,灰袍在玉石地面上铺开一片暗色。
这突如其来地变故,让在场的修士都懵了。
原本恭敬的宾客们眼神骤变,暗中交换着贪婪的目光。
好几个修士已经悄然挪向出口,显然是去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