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
青姐的声音带着电流,冷硬如冰。
空气仿佛凝固。
许诺脸色一僵,臂铠蓝光不定:“钟塔...你怎么会?”
“这里是内务部隔离区!”
\"内务部?\" 青姐嗤笑,向前一步。
许诺如临大敌。
“他们还没资格审问我的人。”
“他身上有‘火种’数据!”许诺急道,“关乎基地安全!关乎LZh...”
\"关乎你的野心?\"
\"还是某些见不得光的老鼠?\"
许诺脸色铁青。
老鼠?
这比喻,啧啧,精准!
“我持有LZh权限卡!”
\"一个死人的令牌。\"
\"你也配?\"
这话够狠,直接戳肺管子。
\"你!\" 许诺破防。
突然!
他臂铠蓝光一闪,竟射向旁边的周敏!
狗急跳墙!
真不是东西!
我心一紧,想动却感觉骨头架子都在抗议。
啪!!!
黑色的电鞭撕裂空气,精准抽碎那道能量束!
鞭梢去势不减,缠向许诺手臂!
\"不好!\" 许诺交叉双臂格挡。
铛!!!
巨响伴随电光爆闪!火花四溅!
许诺闷哼一声,被抽得撞墙后退,臂铠焦黑,光芒黯淡。
\"疯子!\" 他嘴角溢血,\"你敢在这里动手?!\"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一鞭的风情...啊呸,威力,简直了!
以后谁再说青姐是冰山,我跟谁急,这明明是座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
“清理垃圾,何须挑地方?”
青姐一步步逼近,杀意凛然。
每一步都像踩在许诺的心脏上。
许诺脸上只剩恐惧:“你...你不能...”
就在这时,青姐忽然掏出一个黑色装置。
上面一个猩红色的眼睛图案一闪即逝。
许诺瞳孔骤缩,脸无人色,指着青姐,抖得像帕金森晚期:“你...你是...”
\"不该问的,别问。\" 青姐收起装置,声音冷得掉渣,\"滚。\"
许诺死死盯了我一眼。
然而他还是怂了,在墙边开启一道暗门,狼狈逃离。
暗门无声关闭,完美得像从未存在过。
房间里只剩我们四个伤兵残将,和头顶那个呼呼灌风的“天窗”。
得救了...暂时。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还有那个红眼标记...到底是什么鬼?
青姐收回长鞭,那玩意儿灵活得像条蛇,自动缠回她手臂。
“还能走?”
“可以,组长。”
李虎的头像捣蒜一样:“能!必须能!组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呃...”
“林序。”
“终端,给我。”
来了,最终还是来了。
老爹的线索,是我差点搭上小命换来的烫手山芋。
给,还是不给?
理智告诉我,现在不给,下一秒可能就不是“给不给”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了。
青姐刚才那一鞭子还历历在目。
赌一把吧。
希望她看在同事情谊...哦不,上下级情谊上,别把我当一次性用品处理了。
“接着,”
“有点烫手,脾气不好,最近可能水逆。”
她伸出手,接过终端。
指尖触碰的瞬间,终端闪过一丝微弱的暗红光芒,快如幻觉。
青姐握紧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她没多看,只是扫了一眼天花板的破洞和许诺消失的墙壁。
“跟我来。”
青姐在那面墙壁前似乎按了什么,暗门再次无声滑开。
门后,是一条狭窄、幽暗的金属通道。
只有应急灯条散发着惨绿的光芒,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暗门在我们身后关闭,彻底隔绝了G-9层的混乱。
“咳咳...青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闭嘴,跟着。”
得,当我没问。
通道似乎是某种维修管道或者废弃的旧设施。
七拐八绕,墙壁上布满各种粗细不一的管道和线路,有些地方还有水渍。
李虎哼哼唧唧的,断臂处的灰色气流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像是有生命一样缓缓蠕动。
“虎哥,你那手...没事吧?”
我小声问,主要是看着太瘆人了。
“不...不知道啊。”
“不疼,就是麻麻的,感觉有东西在里面钻...”
走了大概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
我对时间的感觉已经完全混乱了。
只觉得每走一步,体力都在疯狂流失,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原地去世的时候,青姐停在了一扇厚重的圆形金属门前。
这门看起来年头不短了,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磨损严重的齿轮状凹槽。
青斤从口袋里(又是那个神奇口袋!)掏出一枚同样带有齿轮标记的金属片,嵌入凹槽。
咔哒。
一声轻响,金属门内部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
门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后面的空间。
不是我想象中的安全屋,也不是什么实验室。
那是一个...
有点像宿舍,但更宽敞,更乱。
或者说,充满了和ccd格格不入的生活气息。
“进来。”
青姐侧身让我们进去,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丝,但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我们三个互相看看,拖着残躯走了进去。
金属门在我们身后再次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彻底将我们与外面那条阴冷的通道隔绝。
一张床,一张堆满文件和各种奇怪零件的工作台,一个简易的厨房区域,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墙上挂着几件明显是战斗后破损的外勤制服。
旁边还有武器架,上面放着一些...呃,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玩意儿。
最显眼的是墙角一个巨大的沙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击打痕迹。
这地方...
怎么看都像是青姐的私人地盘?
她把我们这几个刚从内务部手里捞出来的“烫手山芋”直接带回了自己家?
这操作是不是有点太勇了?
我正胡思乱想,青姐已经走到工作台边,将那个要命的终端随手放在一堆图纸和零件中间。
然后她转身,看向我们三个。
“坐。” 她指了指房间里仅有的几张椅子和床沿,“伤口需要处理,情况需要说明。”
她的目光扫过李虎的断臂,眉头再次皱起。
“尤其是你,李虎,你这手...有点麻烦。”
李虎的脸瞬间垮得更厉害了。
周敏找了个靠墙的椅子坐下,依旧警惕。
我则一屁股坐在了离床最远的一张椅子上,感觉再站一秒就要散架。
新的环境,暂时安全。
但问题一点没少,反而更多了。
我这该死的“火种”终端,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青姐看着我们,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
然后,她开口了。
“首先,关于你们在‘混沌星云’认知域下层遭遇的一切,以及这个终端...”
“我需要完整的报告,一个字都不能漏。”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看来,短暂的安全,意味着更深入的“审问”要开始了。
我感觉我的脑袋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