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激烈地厮杀在了一起,马腾和庞德越打心中越是震惊。
眼前这位女将竟如此强悍,手中那柄长刀宛如灵蛇,在他们二人之间游刃有余。
时而趁着他们不备,猛然发动迅猛的攻击.
时而又守得如同磐石一般,他们即使拿出浑身解数亡命攻击,丝毫也不能突破她的防御一丝一毫。
赛罕就这样轻松地把他们这两员大将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马腾自身的武道修为不过是炼脏境中期,庞德处于炼脏境后期。
即使两人联手,又如何能是炼髓境中期的的赛罕的对手呢?
此时,两军已然绞杀在了一起。
顿时,兵器相交发出的乒乒乓乓声,刀枪刺入人体时传出的惨嚎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
种花部落的大军士气高昂,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士兵之间的配合更是无比纯熟。
反观羌胡人这边,他们几乎都是从各个部落中临时抽调而来的。
不过,胡人向来好勇斗狠,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无论是打架还是打仗,他们都是凭着一腔血勇之气。
一开始,双方势均力敌,杀得难解难分。
但很快,种花部落大军久经训练和纪律严明的优势便显现了出来。
他们士气旺盛,相互间的配合娴熟,将血勇渐渐消退的羌胡大军压着打。
忽然,从战场两侧,又有两支种花部落的精锐骑兵呐喊着冲了过来,朝着有些手忙脚乱的羌胡大军杀去。
他们正是贾诩布置的后手,由程普率领的奇兵,趁势介入了战场之中。
本来就有些抵挡不住的羌胡人见状,纷纷吓得面无人色,脸上满是恐惧的神情。
他们再也顾不得上官们的喝止和约束,调转马头就往榆中城中逃跑。
就这样,羌胡大军全线崩溃,场面混乱不堪。
韩遂见势不妙,早早的就和成公英等人逃回了城中。
和赛罕缠斗的马腾和庞德看到这一幕,不得不撇下对手,转身混入了逃跑的人群之中。
等他们逃入榆中城内的时候,出去的五千大军,能回来的已经不足两千人了,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种花部落打了一场大胜仗,押解着千余羌胡兵俘虏,兴奋地收兵回了大营。
中军大帐中,贾诩高坐在主位之上。
他轻轻捋着胡须,满意地看着眼前略显拘谨的阎行。
他微微一笑,说道:“彦明将军威震西凉,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我种花部落英明的布日古德圣主求贤若渴,必定会重用将军的。”
阎行苦涩地一笑,冲着贾诩拱手说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愿赌服输,自然甘愿为贵军效力!”
贾诩大喜,连声道:“好!好!彦明将军先暂且担任我军上校一职。待立下功劳,再按功勋进行擢升。”
阎行谢过贾诩,不过,他又有些欲言又止。
贾诩人老成精,怎么会不明白阎行的心思呢?
他呵呵一笑,说道:“彦明将军勿忧,你在允吾城内的妻儿家小,都有我军护佑,自然平安无事。”
说罢,他在案桌上的一个小箱子里翻找了一番,然后从中取出十余封信件,让亲兵交给了阎行。
得益于冀州甄家的纸业盛行,几年过去,全大汉几乎都已经抛弃了竹简和木简。
往来的文书和信件,基本上都用的是甄家出品的纸张。
当然咯,这些其实都是刘昆自家产业出产的。
阎行一开始不明所以,但看到那些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他不禁激动起来。
正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自从一个多月前,允吾城被种花部落攻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家书。
如今看到熟悉的家书,他怎能不激动呢?
他匆忙道了一声谢,连忙拿起这些信看了起来。
信都是用火漆密封好的,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被拆开过。
最早的一封信来自一个月前,他的妻子(也就是韩遂的女儿)写的。
信中说允吾城虽然落入了种花部落手中,但他们的府邸被很好地保护了起来,家人并没有受到伤害和影响。
后面陆续的几封信,说的都是阎行急切想知道的家里的情况。
比如阎行父母的身体状况,两个孩子的成长情况,妻子对他的思念之情……
最后一封信是五、六天前写的,字里行间丝毫没有家人遇到刁难的话语。
反而劝阎行,种花部落纪律严明,允吾城比过去好多了。
再也见不到羌胡人随意殴打汉人,地痞恶霸也不见了……
另外有几封信则是老父亲写来的,所说的内容和妻子的信差不多。
都是一些絮絮叨叨的家常话,却让阎行看得泪如雨下。
他常年在外行军打仗,除了军务,最牵挂的就是家人的情况。
原本,他以为允吾城陷落,自己的家人肯定会遭到清洗。
没想到,种花部落的人会将他们照顾得那么好,丝毫没有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阎行朝着贾诩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刚才归降时心中那一丝勉强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铿锵有力地说道:“阎行感谢贾军师及同僚们的爱护之情,此恩唯有粉身碎骨才能相报!”
贾诩见阎行终于真心归降了,哈哈一笑,从案桌后面走出来,亲手搀扶起阎行。
他拍拍阎行那宽大的肩膀,说道:“彦明将军有心了,从今以后,我们都是同僚。还望大家同心协力,为我们英明的圣主效力。”
众将见此,纷纷鼓掌,欢迎阎行的加入。
安顿好阎行之后,贾诩让人把马超带了上来。
马超浑身五花大绑,被几名种花战士毫不客气地推搡着进了大帐。
他站在大帐之中,傲然看向坐在主位的贾诩,眼中满是不屑。
黄龙大怒,指着马超喝道:“大胆马超,见了我家军师竟然不跪?你想死吗?”
马超歪着头,不屑地看了黄龙一眼,骄傲地冷哼了一声道:“我马家出自名门,何须与尔等粗鄙之人一般见识。”。
随即,他的目光又不经意间又落到了赛罕身上,不由得心中一凛。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被这名女将给生擒活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