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辉局长的话我听明白了,就是警察局的警察不作为,甚至和绺子串通一气,警匪一家说的就是这些人。
此时,我又想到了雷宝被绑的事情,但我犹豫和不和李局长说。因为这个聚仙阁大酒楼在谭家县非常出名,如果,连雷老板的儿子都被绑了,那社会影响可就大了。
李国辉看出我有事要说,便追问我说:“唐剑,有事你就说吧!咱们俩的关系你还犹豫什么?当初是你推荐我当的局长,没有你的推荐我现在还是个小警察呢!”
我看李国辉话说得诚恳,没有摆官架子,便把雷水基的儿子雷宝被绑的事情和他说了。
李国辉一听就傻眼了,他腾地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雷老板的儿子被绑了?”
我看着李国辉惊讶的神情有点害怕了,我便轻声说道:“是啊!聚仙阁,雷水基,他儿子雷宝,被绑!”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盅,茶壶被震得稀里哗啦,有个茶盅倒下了,茶水洒了一桌子,顺着桌边流到了地上。
李国辉脸色发白,身体不停地抖动。我心里有点发毛,一个酒楼的老板儿子被绑,至于这么激动吗!
过了很长时间李国辉才平静下来,他盯着我一字一板地说:“唐剑,这件事就是你说,并且,你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我才相信。换个人说,我都不会相信。那聚仙阁大酒楼,是警察局和县府定点招待贵客的地方。这几天市局、省厅来人都是在那里招待的。
“满酒楼都是大檐帽,黑狗皮啊!门前停满了警车,拴马桩上拴满了警用马匹。酒楼老板的儿子却被绑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啊!”
“没事,不能传出去!”我安慰李国辉说。
“不是,这事就是不传出去也窝囊啊!我们这些警察不是等于白痴吗,聋子耳朵也就是个摆设。”
看着李国辉局长发疯的样子,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他觉得自己这个局长太窝囊了。
李国辉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我只好喝闷茶,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啥好。
过了很长时间,李国辉平静下来,他说道:“这件事先保密,不要声张!太他娘的丢人了。但这个绑架的人一定抓到!不抓到他我死不瞑目。”
接着他对我说:“你回去赶紧召集人马,但还是那句话,要保证质量和纯度,千万不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进来!”
“是,我保证,抓紧召集人马。”
“你现在手下就是金河和陈光吧?”
“是,就他们两个。”
“这不行啊!一定多招,县府出钱你不要有顾虑。地点,你和我说过要放在蚕场是吧?”
“是!就是陈光的叔叔赵二贵那里。”
“这就行,你回去抓紧弄,侦破抓捕等方面,你们特别行动科要发挥作用!”李国辉语气严厉又坚定。
我起身刚要走,李国辉又叮嘱我说:“不能公开招聘,一公开就麻烦了,方方面面都得上来说情,送人。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好!我知道了!”说完,我起身走了。
我明白李国辉局长的意思,警察这个职业是个肥缺,谁都想进入警察局。拿着高薪,还可以吃拿卡要,在人前耀武扬威,谁见了都得让三分。
就连亲戚朋友都跟着美!别人不说,就说那个王国恩,他儿子王朝当了个小警察,他在县城的西头都美上天了。也不好好干农活了,整天给这个办事,给那个捞人,也不知道这个被金河弄断胳膊的王朝究竟有啥本事。
回到铁匠铺子我还真有点犯愁了,现在能用的人只有金河和陈光。俩人还刚出院,筹建住房,招聘人员,招来了还得训练。
可我这头还放不下雷老板儿子雷宝的绑架案,毕竟那个嫌犯还在兵站押着呢。雷老板说他是花舌子,其实,他根本就不是,自己都承认是绺子的插千的,他们的说的完全对不上。
金河进屋了,我问他干啥去了,他说出去跑两圈。看他头上冒汗,脸色红润,我说道:“别急着锻炼,注意身体!”
“躺这些天是没劲儿,不过也快,以前感冒也是这样,几天就好了。”金河说完坐在炕上,然后仰在行李卷上躺下。
他问我:“我们干什么啊?拿着薪水总不能待着啊!”
“你着急了?”
“不是着急,我是说我们怎么的也得干事儿,不能待着啊!警察局能养我们这些闲人吗?”
“我们没闲着,在给你找解药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聚仙阁大酒楼的雷老板儿子被绑架了。”我刚说完,金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我也坐了起来问道:“你干啥大惊小怪的,好像被绑架的是你儿子。”
金河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他儿子被绑,比我儿子被绑还严重呢。你不知道,那雷水基在谭家镇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开酒楼多少年了,现在的酒楼都是第三次建的。多牛逼的人物,他儿子都被绑了,那这谭家县的警察脑袋都应该插进裤兜子里去。”
我听了有点不解,便傻乎乎地问他说:“为啥插进裤兜子啊?”
“没脸见人啊!”金河看着我有点嘲笑地说。
“啊!我明白了!”说完,我立即解开裤腰带,试着把脑袋往裤兜子里插,可是怎么也插不进去。金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凑近我,摁着我的脖子帮忙。
他一用力摁疼我的脖子了,我喊道:“你轻点!脖子摁断了。”
我抬起头,系好腰带,然后看着金河说:“我插不进去,你试试吧!”
金河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是不受伤,那些胡子也不敢!”
我无奈地摇头说:“大哥!你能不能不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