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这时候跑进屋里,对着正在抽烟的齐长海儿子说道:“做个交易,我负责超度你的妻儿,让他们家人以后世代供奉你,这事儿就算是他们把欠你的债还了,怎么样?你也不想你的妻儿不得转生吧?”
听到超度妻儿,附在齐长海儿子身上的黄皮子果然有点心动了:“我给你三天时间,别耍花样,我已经在他老婆孩子身上留下了印记,这次你们躲不过去!”
话音刚落,陈生只觉得一阵阴风破门而出,齐长海看着自己的儿子两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在了炕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上前一把扶住。
陈生见状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但是这么多年你才想起来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康大喇叭不愿意管你这个烂摊子才让你去找我的!”
“陈师傅,我无所谓,只要你能保住我老婆孩子,让我干啥都行!”
“行了,不要你命,文的不行就跟他来武的,小黄皮子还能让他翻天了?” 陈生点了一支烟自信满满的说道。
随即来到外屋的陈生看着眼前的毛皮又犯了难,看着常登台和陈文武两人无奈地说道:“我也不会超度啊?你俩谁会?”
常登台尴尬地摇了摇头,陈文武则是吊儿郎当的说道:“超度找和尚啊,咱哪会啊!”
“和尚?” 陈生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把背包拿到身前,从里面掏出一颗佛珠,“你说咱去找大悲院那个和尚咋样?叫啥来着?”
正说话间,手中核桃大小的暗红色佛珠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在陈生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竟然腾空而起,漂浮在装着毛皮的箱子上方,只见箱子毛皮上的符文突然间好像活了一般不停的蠕动起来,眨眼间竟然脱离毛皮,朝着佛珠飞去,不一会儿就融入到了佛珠之上,接着佛珠又是一阵耀眼的光芒,附着在上的符文竟然肉眼可见的一点点消失了,直到佛珠又恢复到之前的圆润光滑后,竟然缓缓地落回陈生手中。
而就在此时,箱子中的毛皮竟然突然如被点燃一般化为灰烬,紧接着好几只黄皮子虚影闪现出来,并没有陈生想象中的感恩戴德,这几个虚影带着滔天的怨气竟然直奔里屋而去,陈生大惊:“不好,大哥!老常,赶紧动手!”
陈生话音未落,里屋已经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齐长海的儿子刚刚恢复意识,此刻又被几只黄皮子的虚影缠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翻白,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齐长海吓得手足无措,只能死死抱住儿子,嘴里不停地喊着:“陈师傅,救命啊!救命啊!”
陈生顾不得多想,抓着手上的佛珠,冲进里屋。常登台和陈文武紧随其后,两人一左一右护在陈生身旁。常登台身形一晃,化作一条巨大的蟒蛇,身躯足有碗口粗细,鳞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蛇信子吞吐间带着一股腥风,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搅动得扭曲起来。陈文武则化作一道青烟,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在半空中闪现,时而隐匿于黑暗之中,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老常,大哥,拦住它们!” 陈生大喝一声,手中的佛珠猛地朝前一抛,佛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金光,如同流星般直奔那几只黄皮子虚影而去。然而,那些黄皮子虚影似乎早有防备,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了佛珠的攻击,反而张牙舞爪地朝着陈生扑了过来,尖锐的爪子在空中挥舞,仿佛要将陈生撕成碎片。
常登台冷哼一声,巨大的蛇尾猛地一扫,带起一阵狂风,那狂风呼啸着,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接将两只黄皮子虚影拍飞出去。被拍中的黄皮子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撞在墙上,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两个巨大的凹痕,砖石纷纷掉落。陈文武则挥舞着拳头,拳风阵阵,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空气中传来 “呼呼” 的声响,瞬间将另一只黄皮子虚影劈成两半。然而,那些虚影被劈开后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更多的黑气,如同一团团黑色的火焰,重新凝聚成形,再次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气势比之前更加凶猛。
“这些家伙怨气太重,普通的攻击对它们没用!” 陈文武皱眉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色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陈生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些黄皮子虚影怨气极深,普通的法术根本无法彻底消灭它们。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鲜血瞬间涌出,他迅速在符纸上画下一道血符,血符上的血液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流动,口中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镇!”
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带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直奔那些黄皮子虚影而去。金光所过之处,虚影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压制。然而,那些虚影并未就此消散,反而在金光中疯狂地挣扎着,试图冲破束缚,它们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透露出无尽的怨恨和不甘。
“老常,帮我拖住它们!” 陈生大喊一声,掏出天狐笔,在四周挥舞,想要将阵法布满墙面以此驱逐黄皮子的冤魂。天狐笔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常登台和陈文武见状,立即加大了攻击力度。常登台的蛇尾如同一根根坚硬的钢鞭,疯狂地抽打,每一次抽打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那些试图靠近陈生的黄皮子虚影一次次击退。蛇尾与虚影碰撞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屋内的物品都纷纷晃动起来。
然而,那些黄皮子虚影的怨气实在太重,即便在两人的双重压制下,依然不肯屈服。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身形不断扭曲,时而变得巨大,时而又缩小成一团,试图冲破束缚。陈生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维持阵法的力量让他消耗巨大,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就在此时,齐长海的儿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猛地一颤,竟然从炕上跳了起来。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深不见底,脸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筋,如同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口中发出低沉的笑声:“哈哈哈…… 你们以为这样就算了?做梦!” 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老常,拦住他!” 陈生大喊一声。
常登台立即化作人形,一个箭步挡在齐长海儿子面前,双手猛地一推,试图将他推开。然而,齐长海儿子的力气大得惊人,竟然一把抓住了常登台的手臂,他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常登台的肌肤,猛地一甩,将常登台甩了出去。常登台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哼,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陈文武见状,立即冲了上去,化拳变掌直劈齐长海儿子的头顶。他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然而,攻击还未落下,齐长海儿子却猛地一抬手,竟然徒手抓住陈文武这一击。他的手掌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
“哈哈哈…… 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齐长海儿子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屋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随即猛地一用力,竟然将陈文武生生击飞出去。陈文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地面上的尘土飞扬,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
陈生见状,心中大骇。他咬了咬牙,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佛珠上。佛珠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那红光如同一轮烈日,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让人无法直视。红光中,金光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屋顶,光柱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灭!” 陈生大喝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光柱猛地炸开,化作无数道金光,如同一把把利剑,射向四面八方。那些黄皮子虚影在金光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它们的身形开始迅速消散,化作一缕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齐长海的儿子也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一颤,随即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陈生见状,立即停止了念咒,佛珠缓缓落回他的手中。房间内的金光渐渐消散,一切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片狼藉。
常登台和陈文武也恢复了人形,两人脸色苍白,显然消耗了不少法力。陈生喘着粗气,走到齐长海儿子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呼吸平稳,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师傅,我儿子他……” 齐长海颤抖着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没事了,黄皮子跑了。” 陈生摆了摆手,随即看向常登台和陈文武,“你们没事吧?”
常登台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陈文武则拍了拍胸口,笑道:“小意思,不过这些黄皮子还真是难缠。”
陈生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