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这才刚明白点事儿,”立冬说着声音都飘了点,脚底却一动不动。
“这不归你说了算。”如花脑袋低着,头发一下子就扬起来了,眼睛里没白的那种。
我一把拽住林小雨就往前冲,嘴里喊着:“快跑啊!”
立冬看了也动了,紧跟着。
但是那门,“哐”一下自己关了,然后如花抬了下手。
“跑不了的!”她尖着嗓子喊出来。
我左右瞅了瞅,反正也没别的路了,哪儿都堵了。
“拼吧。”我咬了一下嘴唇,掏出几张符纸,破的那种:“就是那个打雷的那个。”
“啪!”纸亮了,一道雷从天劈下来,正好劈在她那。
她晃了下,喊了一声,可没倒。
“没用了!”她吼得挺大。
我冲上去,抬手就是一掌:“大日什么掌来着!”
“砰!”她退了两步,然后一下子就冲上来了,直接薅住我脖子,像拎个啥似的。
“你先死。”
我腿乱踢,没劲儿,掰不开,她手太有劲了,像铁钳子。
“张哥!”林小雨喊,手上那块玉亮了:“两个一起亮了!”
我脖子上的铜坠子也亮了,跟玉连一块,照在如花脸上。
她哆嗦了一下,好像冒烟似的,然后手松了。
我一落地就爬起来,喊了一句:“快走!”拉着林小雨,另一只手去拽立冬。
门又开了,我们冲出去。
但如花飘着追出来了,特快。
“她变强了!”立冬边跑边喊,声音里发抖。
我知道她在楼里就会变厉害,得出去才行,不然真完了。
跑着跑着,拐角那,突然有个小女孩站那,杵着不动。
“你们骗我!”她眼睛黑得像煤球,跟如花一个样。
我们一停住,前后都没路了,像被卡住了一样。
她突然动了,我都没看清,就感觉一股劲儿从那边砸过来!我飞了出去。
“砰!”我撞墙,嘴里全是血。
立冬撞柱子了,倒地不动,好像昏了。
小女孩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根针。
“游戏没完。”她说。
我想动,动不了,太疼了。
她越来越近,针举起来,我知道完了。
林小雨扑了上来,把我抱住。
“张哥!”她声音急。
我知道她要干啥,这是最后一招了,能不能成就看命了。
小女孩手快碰到我们那一刻,金光一下子炸开了,走廊都亮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眯起来了:“这是啥?”
我心里一松,果然,只有到绝路才行得通那招。
林小雨盯着那道光:“真有用?”
我脑子里突然就有个画面,好像被塞进来的,有个宫殿?金光,鸟,还有雾。
然后脑袋像被灌了一样,突然知道了好多东西。
“定住术。”脑子里自己蹦出来了。
我一下就知道咋弄,不用纸也不用啥东西,脑子想一下,手划几道。
手在空中划了几下,有点金光,闪了下就没了。
划完,那些光自己凑成一张符。
“去。”我说了一声,别的词也想不出来。
符飘过去,贴她额头上,她一下子就像卡壳了,动不了,只剩眼珠转。
她没说话,我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管不了那么多,我拉着林小雨就跑,她一边跑还一边瞅我。
“你刚刚那个是啥?你什么时候学的?”
“刚才才知道的。”我说,一边跑一边拖立冬,“不是学的,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
立冬倒着,我拽他一把,脑袋都是血。
“咋回事?”他问。
“别问了!赶紧跑。”我说。
林小雨帮我扶他,我们仨一起跑。
后边还是那俩的声音。
“你们跑不了!”像是如花喊的。
小女孩也吼:“你骗我?我要把你们变成玩具!!”
我没回头,反正只能跑。跑到一个弯角处,前头电梯正好开着。
“快进去!”我喊。
电梯门一关,我就在门上乱画一道符,能挡一会儿就行。
门刚关,那俩就撞上来了,“砰”一声。
电梯动了,我们仨坐地上喘,跟狗一样。
“你那刚才是啥?怎么突然就厉害了?”立冬摸了摸头问。
林小雨也说:“我看你画符把她定住了,你那怎么整出来的?”
我看了看手,又摸了下脖子那个坠子,心里挺乱。
“我也不清楚,金光一出来,脑子就像有人往里塞东西。”
“啥画面?”林小雨问。
“一个特大的地方,很亮,好像是宫殿。”我说,说完也不太确定。
立冬瞪眼:“你说的是天上的地方?”
我点点头。
林小雨说她也看到了,不过她那是湖,和鸟。
我一听,瞅她一眼:“你也看见了?”
她点头:“嗯,就你画符那一下。”
我们对视了一眼,感觉不太对劲儿。
电梯还在下,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立冬说:“先出去再说,那俩太吓人。”
我说:“对,先出去。”
但门一开,外头不是大厅,是走廊,两边都是门。
“又错层了?”立冬声音发虚。
我出去看了看,没楼层号。
“走走看吧。”我说。
我们走得慢,每扇门我都听一听。
“往哪边?”林小雨问。
“随便吧,我也不认识。”我说。
我们往右边走,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林小雨突然停下来了:“等等,你们听.....”
我停下脚步,听着,仔细听。
但就是听不出来那是什么,那个声音特别小,也不是特别小,就是那种像有人在嘀咕一样的感觉。
我把耳朵使劲往那边凑,还是听不清楚声音到底是从哪边传来的。
立冬突然开口了:“啥声音?”他站着没动,身子有点缩着。
林小雨偏了下头,手往前一指:“像念东西那种,在那。”她指的是走廊那边。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才对,可是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
说实话,要是让我自己选,我肯定也不清楚该选哪条路。想了想,还是决定听她的,反正也差不了多少。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心里突然一紧,感觉自己这反应太顺了,顺得有点怪。
我开口说:“那走吧。”
然后走在最前头,往那边走了几步。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对的,但总不能一直站着不动。
立冬拖着脚跟了上来,看样子他不太愿意走,一边走一边嘟囔:“这楼有问题,我真觉得不对劲。”
“上次差点就没出来,这回说不定就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