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它就变金色了,然后不知道咋回事,它往上跑,跑到脑袋上去了。
接着我脑袋那边有点不得劲,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的那种。我赶紧站起来,双手比划了几下,嘴里也念着口诀那种。
这次我手上真的有光了,金色的,然后一个符文冒了出来,我就随手一指,喊了声:“降雷!”
“轰”的一下,雷劈下来了,砸在了院子里。
跟平时不一样,这雷有点猛,地还被砸了个坑,烟也冒出来了。
“哇!”林小雨跳了一下,“成啦!”
我有点发懵,没想到真能行。
她盯着地上那个坑看了两眼,说:“你这个,好像挺厉害的。”
我心跳得挺快的,不是那种吓的,就是有点激动吧,反正说不上来。
她站起来也说想试试,然后摆了个姿势,像那种捧东西那样。
她闭着眼,手慢慢抬起来,过了一会儿手心开始亮了,起初只是有点弱,后来就有点亮得过头了。
最后她手心有个蓝光的球,跟月亮似的,挂在那儿。
“月华珠......”她说了句,不知道为啥她就知道这个名字。
那个珠子光挺柔的,把她脸也照得亮亮的。
我看着就说:“挺好看的。”
她笑了下,手还在托着那个珠,说:“好像能治伤。”
我们就一直练到天亮,期间也弄出了不少花样。
天刚亮,立冬就来了。他脸色不太对,敲门敲得挺急的。
我马上问他:“咋了?”
“出事了,城东那边,有人死了。”
“死法咋样?”
“就干了,像木乃伊那种,只剩皮和骨头。”
我听完,心一下沉了下去,说:“黑暗教派?”
他点点头,说:“警方还没说,但我听人说,尸体上有些符号,很怪。”
我跟林小雨对视了下,我们都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了。
“你们昨晚在练功?”他看了看我们,好像想知道我们有没有啥变化。
我点点头,说:“有点进展吧。”
然后我给他看了下我刚练出来的东西,画了一个符,金光的,在空中飘着。
立冬眼睛瞪了一下,说:“你真的是,那啥星君?”
我笑了笑,说:“不确定,不过现在有点本事是真的。”
林小雨也拿出她那珠子,立冬刚想摸,结果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有点像被吓到。
他就说:“继续练,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了啥,顺便打听下。”
他走了之后我们又继续练,中间休息的时候,林小雨突然问我:“张哥,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
我说:“夫妻?”
她点了点头,脸红了一下。
我也有点不太自然,说:“书上是那样写的。”
她没说话,低头喝了口水。
我们就没再提这个事,还是继续练。
后面练得挺顺的,感觉那些本事不是学来的,是原本就在身体里的,现在只是慢慢找回来。
我后来把五雷正法学全了,想用就能用。林小雨的那个蓝光也能控制得很好了。
有了这些,起码我们不会被人随便欺负了。
不过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黑暗教派,魔神的那些碎东西,还有别的什么,我估计接下来都得一个个面对。
这事来得有点快,我没想清楚就卷进来了,但是既然都开始了,也只能走到底了。
门那边突然就没声音了,我们仨谁都没动,就那样直愣愣地看着。
我还没站起来呢,她那嗓子就炸了。
“立冬!你要是不嫁给我,你就等着死全家吧!!!”
我愣了下,扭头看立冬。
他脸都绿了,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骂出来:“你别脸大了成不?咱们......咱们压根不认识!”
说完我就知道坏了。
果不其然,鬼气一下子就炸了。不是那种慢慢鼓起来的,是直接炸开那种。我感觉耳朵都嗡了一下。
林小雨脸都白了,嘴张着,像是想喊又喊不出来。只是死死抓住我袖子,力气贼大。
“砰!”
门裂开了,一声轻响,像是有人故意不想吵醒邻居似的。
门上的镇鬼符直接烧了,连火星都没冒一个。
她站在门口,那头发乱得像是炸锅了,眼黑黑的,嘴角笑着,像是刚从火葬场请客回来。
啥也没说,直接冲进来。
我下意识闪了一下,她一掌拍过来,我整个人飞出去,撞书架上了,书哗啦全掉了。
立冬想跑,刚抬脚就被她拎起来了。
“你,嫁我。”她说,不带一点儿感情。
立冬腿一直蹬,嘴里喊:“你疯了吧你!我不是你老公啊!”
我趴地上,耳朵里嗡嗡响,但还是撑着起来了。
不能再拖了。
我抬手,心里默念雷霆咒。
“砰!”
雷从天上劈下来,屋顶没事,她有事。
她尖叫着飞出去,撞墙上,头发炸得像鸟窝。
立冬落地,一边咳嗽一边喊:“你真牛!”
她站起来,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我还会回来的!!!你们等着——”
我看着她消失在夜里,心里那股火才压下去。
第二天早上,刚吃完早餐,门就被人踹开了。
一个穿花衣服的胖女人冲进来,头发乱得像是被电了。
“你是张大师吧!?”
我一愣:“不是,我不是大师。”
她已经冲到我面前了,气喘吁吁:“别装了,德根说你能看鬼!”
我皱眉:“哪个德根?”
“刘德根啊,我老公!”
我差点没一口豆浆呛死。
林小雨拉了我一下,小声说:“听听她说啥吧。”
我叹口气,说:“你老公咋了?”
她咬咬牙:“昨晚出去买烟,就没回来。我找了一晚上。”
我心里一惊。
她说这时间,和昨晚如花走的时间对上了。
我问:“你老公长啥样?”
她拿出手机,是个脸憨厚的中年男人。
我又问:“他说我能看鬼?”
“他说你卖假货,但人不坏。”她说得特别快。
我苦笑,这刘德根倒是实在。
我拿出黄纸烧了,灰撒在桌上,慢慢浮出四个字:“盛达大厦”。
林小雨皱眉:“这不是早拆了吗?”
我点头:“去看看。”
到了原来盛达的位置,只剩一个公园,我们找了半天啥都没有。
正准备回去,看到一个老太太在烧纸。
我走过去:“大妈,您知道盛达在哪?”
她看我一眼,指了个方向。
我们就走过去了。
果然,走着走着,楼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