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发消息一边笑得跟个小女生似的,脸都红了,还时不时偷看手机,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冷静自持的人。
几分钟后,她手一松,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呕!”
她猛地站起来,捂着嘴就往洗手间冲。
我看了雅姐一眼。
雅姐叹了口气,“你现在信了吧?”
“她可不是装的,她为那个男的,连几个大品牌的合约都毁了,粉丝脱粉成片,前几天还在片场跟导演吵了一架。”
“就为了男朋友一句“不喜欢她演感情戏,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
等了十几分钟,顾婉才从洗手间出来,脸色苍白。
她坐回沙发上,嗓音低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我摇头,“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苦笑了一下:“我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感情的事也看得很清。”
“可自从跟他在一起......我好像就变了。”
“我明知道他是个软饭男,没钱没资源不说,还总是让我拿资源给他。”
“他不高兴我就陪着笑,他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以前是个特别理智的人,对感情很清醒,从不会把事业搭进去。”
“可现在,我像变了一个人。”
“只要是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是错的,也会去做。”
她顿了顿,咬牙说道:“我想跟他分手,甚至离婚。”
“但每次刚有这个念头,我就特别恐惧,好像只要离开他,我就会死一样。”
“你觉得,是不是我身上有问题?”
我看着她,点点头:“从你刚刚的反应来看,你的确不太正常。”
“我怀疑你身上被人动了手脚。”
她的脸色一变,“你是说......被下了什么?”
我没立刻回答,反而问她:“你男朋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习惯?”
“比如,你们吵架后,他会送你吃的喝的?”
“或者你每天睡觉前,他会让你做什么?”
顾婉仔细想了下,忽然说:“他......他每天晚上都说要给我泡安神茶。”
“说我工作压力大,容易失眠。他每天都亲手泡给我喝。”
我点点头,心里大致有数了。
“你把那茶带来一包,我回头找地方验一下。”
她点头,“好,我回去拿。”
我接着说:“还有,你能把他照片发给我吗?”
“我得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将男朋友的照片发了过来。
我接过手机,打开相片,第一眼看过去没什么问题。
可我用开天眼一看。
照片里那人,身上竟然隐隐泛着一股红气。
“果然。”
我把手机还给她:
“你男朋友身上阳火不旺,反而带着一丝邪门的红气,说明他身上有阴性物品,极可能在用某种术法控制你。”
顾婉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发抖地说:
“我......我是不是已经被控制了?”
我摇头:“你还有意识,说明你还没完全被控制。”
“只是被影响了情绪和判断,属于浅层干预。”
她咬着牙,“那我要怎么办?”
我看着她:“先别急,明天我去你家一趟,看看你家风水和气场,再看看你男朋友的状态。”
“你先不要打草惊蛇,也别再喝他给的任何东西。”
她狠狠点头:“好。”
我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一眼:“明天之前,尽量别独处,尤其是晚上。”
她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出了门,我长出一口气。
我站在金海岸浴池门口。
顾婉的事不简单。
她不是普通人,娱乐圈的顶流,身价过亿,资源一大把,谁敢动她的脑筋?
可她现在的状态,摆明了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回到店里,香香就跳上柜台,喵了一声,像是提醒我该干活了。
我拿出罗盘和符纸,把顾婉男朋友的照片摆在桌上。
指间掐诀,念了几句咒语,罗盘的针开始剧烈晃动。
最后停在正南方,尖端缓缓下沉。
我脸色一沉,果然是“情降”。
爱情降头!
这东西在东南亚一带流传甚广,用法极阴极毒。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采集目标女子的血液、毛发或贴身之物,以邪术养降。
让她对施术之人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这种降头,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不会立刻生效,而是慢慢渗透人的意识。
从最开始的情绪变化,到后来的行为失控,最后彻底被“同化”,成了施术者的“傀儡”。
而我这次从罗盘上看到的迹象,正是爱情降头中最狠的一种!
血祭情降!
需要每天取目标的血液,混合特制的降虫药粉供养。
一旦持续四十九天,人就彻底废了,神志不清,生死不由自己。
我拿起手机,给顾婉发了条消息:
【我查出来了,是爱情降头,最晚还有十天你就会彻底失控,得尽快处理,明天中午之前我到你家,别喝他给的任何东西。】
信息发出去,我把手机放到一边。
第二天中午,我准时到了顾婉的公寓。
她住在城南一栋高档小区的顶层复式。
门一开,她就拉着我进了屋。
脸色憔悴,眼圈发黑,像是一夜没睡。
“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走进她家客厅,环视一圈,还算正常。
但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我皱眉,走到客厅角落的香炉前。
那香炉里竟然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粉末。
我捻了一点,手指一搓。
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这是降粉,里面有蛇蜕、虫卵,还有......人血。”
顾婉脸色一下白了,后退一步。
“那是不是......是他?”
我没有回答,转头朝楼上走去。
“他的房间在哪?”
“二楼,左边那间。”
我走上楼,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满了瓶瓶罐罐。
还有一个布满符文的木盒。
我走过去打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根扎满红线的木偶。
木偶的胸口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婉”字。
我把木偶拿起来,翻过来一看。
木偶背后有一小块干涸的血迹。
顾婉站在门口。
双手紧紧握着,声音发抖。
“那是......我的血?”
“应该是。”我点头,把木偶收进包里。
“他是不是经常说你皮肤太干,想给你做保养之类的?然后拿针扎你?”
她点点头,脸色煞白:“他说扎一下可以放毒气,说是排毒......”
我冷笑一声,“他是在取你血。”
“从你们在一起那天起,他就开始布这个局。”
“现在你已经被他控制到一半了,再过十天,你就会彻底听他的,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你想跳海,你就跳。你想杀人,你也杀。”
顾婉哆哆嗦嗦坐在床边,低声说:“我感觉我这几天都不是我了!”
“我明知道有问题,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他,想他,怕他不理我......”
她抬起头,眼眶发红:“张先生,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能毁在他手里。”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随你开价,只要你能救我。”
我叹了口气,坐到她对面,“顾小姐,不是钱的事。你这事,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