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还有一些当门子,要不先挪给李组长用,这事就……算了。”吴青劝道。
李希月与她对视了三秒,垂眸,微笑,“那怎么行,当门子如此贵重的药材,虽说量少,但也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变成散香,再说了,这是我的事,怎么能让吴组长替我承担损失?”
吴青青面露意外,“李组长才刚来,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要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怕是以后行事就更难了,我也是为了李组长好,李组长何不卖我这个人情?就当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李希月看她半晌,笑了,“好。”
吴青青一脸轻松出了门,没多久,炮制组的组长黄一鸣上来了。
“有这种事?李组长,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相信黄组长,只是木鳖子这味药有毒,需要制霜去毒后才能内服,现在炮制结束,毒性没除,根本入不了药,一则,耽误了我们组的研发进度,二则,这损失?”
黄一鸣拍胸保证,“李组长放心,这件事我调查清楚后给你答复,要真是我们炮制组出错,损失自然由我们炮制组承担。”
“多谢黄组长,我等着你的答复。”
送走黄一鸣,李希月摇头笑了,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啊。
她想了想,去了厕所,然后进空间,瞬移去了采购组。
几分钟后,她再回到厕所,手上多了一大叠单据,以及一本私册。
将东西收了,李希月又去了炮制组。
组长办公室里,黄一鸣正和一个女同志在说话。
好巧不巧,两人说的就是木鳖子的事情。
李希月从仓库拿出录音机,将两人的话录了下来。
“李组长,那个吴组长和黄组长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咱们要不要找叶主任帮忙?”回到办公室,吕燕就来了,一脸担忧问。
李希月摇头,“不用,小事,我自己能搞定。”
这几个小喽啰她都搞不定的话,就不用混职场了。
“李组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吕燕一脸严肃,“只要是我能做的,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李希月被逗笑了,“这点小事,哪需要你赴汤蹈火。”顿了顿,她说:“不过确实想向你打听点事情。”
“李组长请说。”
“吴组长有没有什么关系不好的同事或者对头?”
“有,夏明夏副组长,他以前本来是采购组长,吴组长是管主任招进来的,她来了后,就把夏明降为副组长了,夏副组长一直与吴组长不和。”
李希月点了点头,再问:“那黄组长呢?”
“那就是他媳妇聂玉玲了。”吕燕悄咪咪说:“聂玉玲也是初研组的,因为请假生孩子,把组长的位置让给了黄组长,等她生完孩子回来,黄组长就不肯把组长的位置还给她了,现在只能当个普通的研究员。”
“为此,夫妻俩个感情破裂,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怕是早就离婚了。”
李希月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很好。
让吕燕帮忙打听夏明在哪,她则关了办公室的门,再次进了空间。
瞬移回了炮制组,发现聂玉玲正和黄一鸣吵架呢。
“姓黄的,你霸占我组长的位置这么多年,做了多少胡作非为的事你心里清楚,你和那个狐狸精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吗?”
黄一鸣很是嚣张,“有证据的话你就去举报,如果没有证据,你就闭上嘴,好好回去干活!”
“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说话?”聂玉玲早就对眼前的虚伪男人厌恶透顶。
黄一鸣冷笑,“别老提孩子,无非是你离不开我罢了,别给自己找借口,有种,你就离婚!”
“你把组长的位置还给我,我马上就离!”
“想要组长的位置,做梦吧!”黄一鸣耍起无赖,“这是我的位置,我谁也不给。”
聂玉玲气了个倒仰儿,“你!”
“别你你我我的,看我不顺眼,有本事离婚,不过钱、房子、孩子,你一样也没想要!”
聂玉玲气得发抖,却又拿他没办法,打开门怒冲冲走了。
黄一鸣得意哼起小曲儿。
李希月看完戏,觉得时机到了,悄悄将一盒磁带放到了聂玉玲工位上。
聂玉玲回到工位,气得胸口阵阵闷痛。
她想离婚,但又不甘心,黄一鸣是靠她才有的今天,让她什么也不要,成全那对狗男女,她做不到!
就算要离,也得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闭眼将怒意压下去,再睁眼,整个人平静多了,视线无意中发现桌上有一盒磁带,她疑惑拿起来。
亲眼看到聂玉玲拿到磁带后,李希月就回了办公室,一打开门,吕燕回来告诉她夏明出去了。
李希月打发了吕燕,关上门,进空间,去了夏明的办公室,将东西放在了他桌上。
约摸十分钟左右,戴着眼镜的高挑男人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的东西,疑惑打开,脸色就是一变。
从夏明办公室回来,李希月去了趟初研组,找到初研组长,管亮。
比起前面两位,管亮可要嚣张多了,仗着自家堂弟现在是陈清河的女婿,那都不用正眼看人。
“我们拿到的药就是散香,哪来什么当门子?李组长是想诬陷我们初研组中饱私囊?”管亮翘着二郎腿,毫不把李希月放在眼里。
李希月眼中慢慢溢出寒意,“管组长,当门子虽贵,但用量并不多,花不了多少钱,实在没必要用散香来替代。”
“李组长,你刚来,应该好好跟前辈们多学习怎么做人,行事不要太较真儿,对你没好处的。”
管亮冷笑,这女人,敢打堂弟,他今天非得替堂弟报仇不可。
李希月盯着他,“管组长,我已经和吴组长证实,她买回的是当门子,我也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散香,我只要当门子!”
管亮一拍桌子,“我不知道什么当门子,我这只有散香,你要就要,不要就自己想办法吧。”
她是楚家未来儿媳妇又怎么样,楚家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堂弟怕楚家,他可不怕!
李希月没作声。
管亮以为震慑到她,更加得意,“李组长,作为前辈,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吃亏是福。”
李希月眼神冰冷,一个两个都看来是新来的,觉得好欺负是吗?
怕是他们忘记了当初她是怎么揍管学飞的吧?
“看什么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管亮看着她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如果你……”
只是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对方扼制住手腕,咔的一声,剧痛接踵而至,他正要出声,这时衣领被揪住,脸上结实挨了两巴掌。
紧接着,冰冷的话语钻进耳朵,“吃亏是福是吗?那本姑娘祝你福如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