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干完活回来邀功的系统被池归月摸了摸光头脑袋。
被拍拍的系统自豪至极，飘在空中提建议：［测试者测试者，我们要么杀回去问问杜若他是不是真有个小师妹吧？］
池归月不语，只是一昧地御剑赶路。
系统拿着电子烧饼跟在她身边一路飘一路啃：［测试者？说起来刚刚那个老婆婆的烧饼好香啊，你咋不拿回去给你小徒弟？］
池归月冷冷地看祂一眼：［两个饼，三个徒弟，怎么分？］
系统：［算上你，每人一半。］
池归月：［我不吃这些东西。］
特别是来路不明的东西。
她的徒弟更不能吃。
她怕主系统往里面下些降智的药。
池归月还在想那个老婆婆嘴里的“残梦谷小师妹”。
根据那老人家的描述，年纪小性格活泼，再加上身体不好。
而且和杜若走的很近，关系两个人疑似非常非常好。
那个“好”听起来似乎是超出正常师兄妹的“好”。
反正她在外面被打伤半条手臂出门晃悠，不会有人问她“怎么你师兄没陪着你”这种话。
顾怀远盯着一帮子在外头嗷嗷能打的师弟师妹还来不及呢，她伤了半边胳膊只能待在宗里疗伤不去扯乱子他开心还来不及。
池归月没想到自己只是纵容系统去没去过的城里散散心能把这种重要隐藏线路给触发。
残梦谷和天才弟子关系很好的小师妹......
池归月眉头微蹙。
真是奇怪，她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这号人物。
若是说因为先天病弱不曾出来示人，那也不至于毫无水花，连系统都搜不到一星半点资料。
是因为死了吗？
可是死了的话，系统那里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啃完电子烧饼的系统凑过来：［搜不到的话，可能是戏份实在是太少，就像刚刚那个老婆婆一样，属于再边缘不过的Npc，死了也没啥事。］
就像祂总不能给路边的每棵草每粒沙做个档案吧。
池归月对系统表示理解。
但池归月对老婆婆把她认错此事不理解。
按照对方的说法，那个没什么水花的小师妹“活泼善良”“病弱乖巧”。
随心所欲、每日上房揭瓦的池归月：......
刚刚走的太快了，她应该替那婆婆把眼睛也看看的。
这眼花程度，已经影响到生活了吧？
池归月把这几个词丢进备用系统，试图寻找出和自己相同的地方。
然后她得到了一篇彩虹屁。
池归月看着夸赞词藻华丽的不堪入目的文章，闭上了眼睛，挥袖关上了页面。
系统小小声：［我觉得吧，你铁定是有什么地方和你说人有点像的。］
池归月嗤笑一声：［那人和猴子还是近亲呢。］
系统继续小小声：［可你又不是人......］
池归月没去管躲在角落画圈圈的系统，自顾自思考了一会，觉得可能是老人家天生滤镜。
说不定她和那个什么师妹真的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池归月从记忆里翻出和杜若初见的场景，仔细一琢磨。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为什么杜若第一次和她见面就在背后拿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为什么杜若每次看见她就必要招呼，为什么杜若被她拿剑架着脖子还死不改口要喊她“师妹”......
以及为什么他看她的目光总是那么复杂，复杂到备用系统每次都给她做一个饼图让她看的更清。
池归月看了一次那个愚蠢饼图后就卸掉了这个功能。
实在是太过丢人。
系统画完圈把自己哄好了，滚回来：［诶呀呀，搞了半天原来是替身文学！真是的，我说啥来着？天天搞的和真的喜欢你似的。］
池归月掀起眼皮瞟了眼自顾自傻乐的系统，没有接话。
“替身文学”四个字就能把杜若这些年给她带来的流言蜚语掀篇？
无论是把她看成了另外一个人当做思念的寄托，还是纯已经疯癫把她认错，甚至是准备对她下手想试一下那些修仙界里大家互相戒备的秘术。
哪一个都不是杜若这么做的理由。
更何况，把另一个人当成她，这种同时冒犯了两个人的事情，居然已经称的上“深情”了么？
多么廉价的标签。
还不如白焉现在被备用系统打的标签“胖的没边的土豆”来的难。
后者好歹是她一碗一碗羊奶亲自喂出来的。
不对，只是洗的勤吹干了显的蓬松而已。
备用系统怎么乱打标签？
无论如何，池归月大概是对杜若那家伙的不正常原因有了猜想。
若是他没有别的动作，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若是他真心准备要对她下手，她也清楚些原因，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对他使用一些其他世界的热武器，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踢到了什么钢板。
至于会不会违背法则？
谁在乎呢？
大不了回档再来一次。
“师姐。”
池月归走神地想着宗门里可以用的回档方式，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回了玄天宗的地盘。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池归月抬眸看向来人。
系统意外：［欸？你这个师弟平常不是镇守在阵眼吗？怎么出来了？］
“宿师弟。”
宿槐安特地算出自家师姐落地时间，早早在山顶上等候，听见对方的回应露出些笑意。
池归月疑惑地看了他两眼：“怎么今日有闲情雅致出来了？阵眼有问题了？”
拿一枚簪子半扎着头发的青年弯了弯眼睛。
“槐安只是想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