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没想到水友们对女装那么执着,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于是给大家提了线下见面的各种好处。
眼见弹幕有一部分网友动摇了,余年乘胜追击,“不如这样吧,我搞一个投票,为期一天,最后归票最多的是哪一项,到时候就弄哪个。”
“等线下见面会,我会给大家带零食和礼物哦~”
余年为见面会强势拉了一波票,随后在平台上发起了投票。
下了播,余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转头就趴倒在床上。
秦郁珩轻抚他的脑袋,“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余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想洗澡,但是不想动。”
秦郁珩倾身过来,“我帮你洗?”
余年腾地站起来,“不用了,我觉得我又有力气了。”
秦郁珩眼眸里染上笑意。
余年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又捉弄我?”
秦郁珩好笑道:“你也可以当真的。”
余年撇撇嘴,“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随即起身,飘进了浴室。
余年本以为线下见面会怎么都能占得头筹,没想到晚上登陆平台一看。
线下见面会投票占比29%
女装占比:66%
还有剩下的少部分是余年拉来凑数的选项。
余年眼前一黑,打开评论区,赞数最高的楼层果然是讨论他女装的事情,甚至楼内已经给他看好了好几套小裙子。
因为Y算是他直播间最大金主,余年便主动回关,正因如此,他现在可以清晰看到那条女装楼的评论下写着一行小字:朋友 Y也赞了这条评论。
余年咬牙,Y莫非真是个变态?
秦郁珩见他下播后愁眉不展,便主动问他发生了什么,余年在床边坐下,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刚想跟秦郁珩说什么,又突然闭嘴。
不行,郁哥要是知道他还答应了粉丝直播要穿小裙子,会不会觉得他也是个变态?
毕竟秦郁珩都三十了,应该不会理解他们这种娱乐性质的活动。
他舔了舔唇,还是决定不说了。
反正电竞房是单独的一间,他到时候偷偷穿,秦郁珩应该也不知道。
“怎么了?”
秦郁珩见他发呆,有些担忧地询问。
余年回神,“没事,这不是快春节了吗?家里那边催我回去。”
其实他从福利院出来之后,那里已经没有他住的地方了,每次他都是回去看看孩子们,再和大家一起吃顿饭。
但柳姨还是会记挂着他,年前打电话叫他早点回去。
远在他乡,有个能盼着自己回去一起团年的人,余年的心总不至于这么空落落的。
他和秦郁珩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过谈了一个月左右,未来还未可知。
加上对方至少还有个弟弟,年夜饭还能坐一起吃饭说说话,他却是不能。
不过余年不打算同秦郁珩说这些,说了也是徒给对方增加压力。
秦郁珩问他:“你回去和谁一起过?”
他要是想,其实容易查到余年这些年的经历背景,但余年没跟他提过,自己贸然去干涉别人隐私,未免不太地道。
只是上次在边延家听到的那句话,他依旧很在意。
余年倒是坦然,“和一个阿姨,这些年她总是很照顾我,趁过年的机会,我也想回去看看她。”
“你,到时候会和秦屿一起吃年夜饭吧?”
秦郁珩沉默了半晌,轻轻把他揽进怀里,“对不起。”
余年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笑着拍拍他的背,“没事呀,本来过年就要和家人在一起嘛。”
“如果咱们明年还在一起,我到时候带你回去给柳姨看看。”
秦郁珩沉声,笃定道:“一定会的。”
余年会心一笑,在他肩头蹭了蹭,“那郁哥什么时候回梁湾?”
秦郁珩说:“我这边离得近,不急,等你走了再说。”
“你家乡在哪儿?”
“禹南,内地一个很小县城。”
秦郁珩牵起他的手,低头亲了亲,“去几天?”
余年抬头看他,“郁哥想我去几天?”
秦郁珩认真地说:“我希望能更早见到你。”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让余年离开他的视线。
但就像余年说的,他有弟弟,而余年也有要见的人,况且后者现在也不好和秦屿坐一桌吃饭。
可余年要是愿意,他还是很想和他一起过年。
最终,秦郁珩也只是道:“来回奔波很辛苦,你又容易晕车,要是想多留几天也好,可以电话联系。”
余年亲亲他的脸颊,不知怎的,还没分别,已经开始感到不舍了,“那我天天跟你打电话,你不能嫌我烦啊。”
秦郁珩箍住他的后脑,不让他有逃开的机会,“我怕你会先烦我。”
他垂眸,吻上了那张唇。
经过每晚的勤学苦练,余年现在已经学会接吻时闭眼了,只是秦郁珩的吻一向有些强势,仿佛能侵略进每一寸地方,余年每次被吻得脸颊滚烫,呼吸紊乱,还是一点招架的办法都没有。
他紧紧攥住了秦郁珩的衣服,感觉到对方的舌尖抵在他的虎牙上,磨得他很痒。
余年眼睫微颤,身体有点不受控制地软下来。
两人侧坐一边的姿势未免有些别扭,亲了一会儿,余年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正想推开他。
秦郁珩仿佛有所察觉,把人拦腰抱到自己腿上。
秦郁珩身材很好,紧张激动的时候大腿肌肉会紧绷,余年感觉自己在被他一点点往里压,几乎要嵌进他怀里,与他严丝合缝。
清幽的梅香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散发着一种旖旎又强势的气息,余年被吻得眼眶泛湿,却被那一缕气息蛊惑,逃不开。
“唔...哥...”
余年含糊不清的声音夹杂着湿润的水声从口腔里传出,红红的眼睛有些可怜的模样。
落在他腰间的手将他推入深渊,余年身子微颤。
不过秦郁珩是个君子,知道余年会很难为情,又十分体贴地微微挪开,仿佛不愿占他便宜。
在余年头昏脑胀,一时不知道是想让他靠近还是分开的时候,又缓缓与他贴近了几分。
像钝刀慢磨,反复几次,余年被吻得喘不过气,颇有些不上不下的意味,脸上的热度反而越来越高,他终于知道秦郁珩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