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清脆。
宋玉的白皙如玉的脸蛋儿就红肿了一片。
“你……你敢打我?”
宋玉一脸懵,他颤颤的伸手捂住脸,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掌掴于他。
他可是殿下最喜爱的面首。
就连宋玉身侧的另外两个面首二号,三号也是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视同样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竟然胆大包天到了这个程度。
动手打人,他就不怕公主殿下震怒?
不过随即,三人对视一眼,全部都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公主府中历来规矩森严。
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府中自然规矩繁多。
而这其中动手打人则是罪不容赦的大忌。毕竟,府中面首三百,若是争风吃醋起来,怕是公主殿下烦都要烦死了。
自打年前一个面首被当场赐了一丈红后,偌大的公主府中再也没有人敢忤逆殿下的威严了。
所以说,算计可以,但不能放在明面上。
而现在,
这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
果不其然,
几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顿时引起了周遭巡逻的侍卫注意。一行金甲护卫疾步行来,瞧见惹事儿的众人,顿时目中一肃。
“陈统领,你们来的正好。”
“此人目无王法,在府中打人,你们快快将他拿下交由殿下发落。”
宋玉眼中一喜,连忙叫道。
他伸着手就要去抓那侍卫统领的袖子,却被后者不悦的甩开。中年统领提步而出,站在几人中间,目光却落在了陈跃亭的身上。
“是你打人?”
“是又如何?”
陈跃亭坦然一笑。
“公主府中,规矩森严,比不得市井,还望阁下自重。”
“不自重又能如何?”
陈浙一笑,他目光略过统领的脸,漫不经心的随口道。“我想打便打了,不如统领抓了我秉明公主将我逐出府外,若是如此,在下还要感谢几位。只可惜,光凭这几棵烂蒜怕是还没那么大本事。”
一听这话,中年统领眉头紧皱。
他本想和稀泥来着。
毕竟,眼前这几位都是殿下最喜爱的面首。
身为臣子,自当知道避嫌的道理,更何况这毕竟是殿下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他一个下属来插手。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轻飘飘的抬起这个新来的却并不领情。
“陈统领,你还等什么,还不把他抓了?”
“此人目无王法,罪大恶极,竟然在公主府中动手,你若不秉公执法。小心我夜里秉明殿下,治你一个渎职之罪。”
宋玉眼中一喜,连忙开口催促。
只是他话音儿落下。
啪。
陈跃亭反手又是一巴掌。
宋玉捂着脸,人都傻了。
他没想到护卫统领都来了,这个新来的竟然还敢动手。
而不止是宋玉,
就连这中年统领也是足足愣了一秒。
他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眼前这位仍是不知收敛,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来继续打人。难道他就不怕殿下震怒,处置他一个惹事生非之罪?
作为公主府的护卫统领,刘开山当然清楚公主府中,男宠众多。
可纵然男宠再多,却也没人敢如此放肆。
但无论如何,作为府中侍卫统领陈忙也决不允许有人在公主府中滥用私刑,他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侍卫围了上来。
只是见状,陈跃亭却笑了。
他揉了揉手腕,笑眯眯的问道:“统领真要抓我?”
“自然。”
“有意思,统领可知我是谁?”
闻声,陈统领一怔,心道不就是一个刚入公主府的面首吗?只是他抬头望去,却见陈跃亭微微一笑。
“我叫陈跃亭。”
陈跃亭指着自己的鼻尖儿慢悠悠的说道。
随后补充。
“若是这个名字统领不清楚,那换句话说,我就是那个被公主榜下捉来的驸马。请问统领,我身为府中驸马,教训几个府中人有何不可?”
“还是说,统领打算掺和我们的家务事?”
一句话,
陈统领脸上的冷汗唰的就落下来了。
“属下不敢。”
府中来了新驸马,陈统领不能不知道,只可惜,公主府中守备森严,单单是护卫统领就有十人之多,驸马入府时间尚短,陈统领自然没见过。
只是……
不是说个文弱书生吗?
“不敢最好。”
陈跃亭点点头,随即望向宋玉三人,此刻,三人眼前一片黑暗,有点吓傻了。能入公主府的面首就算愚蠢,那也蠢的有底线。
他们当然知道,公主府中面首不少,争风吃醋的更多。可面首终归只是面首,说到底只是府中的下人。
而公主也好,驸马也罢,都是主人。
主仆有别。
三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等人来寻新来的晦气,想要来个下马威也好叫这新来的知道知道这公主府中到底谁是爷爷。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下马威下到了马蹄上。
自己个儿立威不成却偏偏得罪了新入府的驸马,这还得了?
噗通一下。
宋玉直接就跪了下来,哭的脸上的粉扑扑的往下掉。
“驸马饶命。”
另外两人也是磕头如捣蒜,恨不能把心肝都掏出来。
无趣。
“后宫面首三千人,竟无一人是男儿。”
陈跃亭摆摆手,示意侍卫统领将几人带下去。
若是对方针锋相对,或许陈跃亭还有几分兴致,可惜啊,都是一碰就倒的软骨头,他还没兴趣去为难几个没卵蛋的家伙。
索然无味。
很快,侍卫们带着三个面首迅速退下。
陈跃亭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切。
他推开院门,准备进屋好好休憩一番,
“后宫面首三千人,竟无一人是男儿。”
“驸马学富五车,诗才傲然,不愧是金榜题名的才子。只可惜,入了公主府虽然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失了抱负前途。”
“驸马可心甘情愿?”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陈跃亭扭头一瞧,就见到院里走出一个书生来。
一身儒袍,头上挽着纶巾,妥妥的儒生打扮,而他脸蛋敷粉,腰肢扭动宛若西风扶柳正靠在院中的柳树下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好家伙!
又来一个争风吃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