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子正想开口解释,我先说道:“莫道长,你连问都不问他们为什么起冲突,只是抓着自己弟子被打这件事不放,是不是私心太重了啊。”
此话一出,我立即变成了长青宗弟子围攻的对象:
“臭小子,你竟敢这样跟我师父说话。”
“臭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
对这些污言秽语,我自然置之一笑。
然后我对道全子,凌凤子,紫萧子说道:“三位道长,你们都是长辈,也请你们评评理,看我说的话是否在理?”
太乙门人少势弱,根本没办法承受长青宗的咄咄逼人,所以这个时候得把另外三个门派也拉进来。
凌凤子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起冲突吗?”
我回道:“当然…..” 。
结果却被长青宗的一个弟子立刻打断道:“小杂种,我们门派间的事,哪轮到你来多嘴。”
面对这个无礼的长青宗弟子,凌凤子紧皱了下眉头,满脸的不悦。
另外一个长青宗的弟子也站出来说道:“王子陵,你用卑鄙手段赢了我师兄,可有胆量敢给我比剑吗?”
说话的是震阳子的二徒弟韩风,此人身形挺拔,四肢矫健,看得出在剑术上有不错的造诣。
见王子陵没理他,韩风又开口道:“看来你们太乙门也只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根本上不了台面,我劝你们还是解散了吧,免得丢人现眼。” 说罢,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长青宗众弟子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面对长青宗对自己门派的羞辱,太乙门弟子气得咬牙切齿,王子陵直接拔剑出鞘,说道:“比就比,还怕了你不成。” 却又被青云子阻止。
这时,震阳子说道:“青云子,练武之人,比武切磋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难道你们太乙门的弟子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吗?”
不等青云子回话,韩风如得到指令一般,将手中长剑在空中抖了个剑花,直接刺向王子陵。
王子陵只得出剑防护,转瞬间两人长剑已经交上了手。
真没想到震阳子此人心胸如此狭小,见自己弟子吃了亏,就急不可耐的要找回面子。
王子陵剑法纯熟,攻防有度,但却缺少变化,很容易被人摸清招式。
果然,在十几招过后,韩飞摸清了王子陵的剑法套路,猛然出力,剑法变得更加凌厉,王子陵压力陡然增加,剑法开始变得凌乱。
忽然,嚓的一声,王子陵胳膊被划伤,鲜血从划破的衣服处滴出。
本来胜负已分,韩风却又出言相激道:“这就是太乙门的剑法吗?连我们长青宗十岁的小弟子都不如啊,我看你们太乙门不如全部拜入我们长青宗门下,让我师傅教你们几招,免得出来丢人现眼吧。哈哈哈…….” 长青宗的弟子们都哄堂大笑。
王子陵怒气更盛,丝毫不在意胳膊上的伤口,突然招式一变,主动向韩风攻去。
王子陵剑法突变,倒让韩风有些措手不及,王子陵现在的招式跟刚才的剑法风格迥异,进攻更为犀利,变化也更多,进攻往往剑走偏锋,一时打的韩风只有招架之力。
太乙门弟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咦!王子陵的这几招剑法怎么这么眼熟啊。
仔细一看,我心中大为震惊,这不正是太乙玄门剑法的开篇几式吗?
虽然王子陵施展出来的这几招剑法并不那么纯正,但招式还是一样的:青龙出海,紫燕穿林,尺背单鞭,天边摘日…。
但王子陵似乎只会这七、八招,不断在重复使用。
难道王子陵在哪里偷学的吗?我看了看青云子,青云子方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对王子陵的表现大加赞赏。看来王子陵使用的也是太乙门的剑法。
难道我师父和太乙门真有关系,之前听青云子说过,太乙门前任掌门云游,莫不是就是我师父吧。
再看大厅之中的比武,王子陵的这几招剑法还很欠火候,步法也跟不上,只发挥出这几招剑法的三成威力。
当韩风再次摸清王子陵门路之后,比武情况又发生的变化,王子陵又被压制住,慢慢被逼向角落,身上和胳膊上又增加了几条伤口。
“快住手!”眼看王子陵情况越来越糟,青云子赶紧出言阻止比武,可是韩风根本不听,手中长剑反而进攻的更快。
看情形,王子陵不多时必定重伤在韩风剑下。
青云子赶紧起身,想要阻止比武,却被重阳子阻挡,说道:“怎么,青云子,你也想下场来比试比试吗,那我来奉陪,如何?”
青云子赶紧请求道:“莫师兄,子陵不是韩风师侄的对手,请你赶紧让韩风师侄停手吧。”
重阳子却说道:“胜负未分,怎能中途停止呢,你还是坐下观赏吧。”说罢,嘴角露出一阵冷笑。
重阳子真够狠毒,看来必须要重伤王子陵才能出他心头之气。
道全子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凌风子和紫萧子虽然露出不忍的表情,却也不敢直接得罪重阳子。
“哎呀,肚子好疼啊,我要上茅厕。”
我大叫一声,急忙往外冲去,却慌不择路跑向了王子陵和韩风的中间位置。
“小心。” 身后响起几声惊叫。
而我身子一低,躲过王子陵和韩风正在交锋的长剑,直接撞入韩风的怀中,韩风猝不及防,直接被撞的向后倒去,后脑撞在船舱的门框之上。
而我却是连滚带爬的摔倒在了船舱外面,然后又赶紧爬起来,嘴里叫着:“啊,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一阵风似的跑向船舱后面的茅厕。
我刚从茅厕出来,就被站在茅厕门口等候的两个长青宗弟子,凶神恶煞般的押回了船舱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