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嘟了嘟嘴,秦美华有那么大胆吗?
“那倒不至于。”
傅寒洲感觉她过分的小心了,捏着她的下巴,眉眼带了些轻蔑的笑意:
“庆功宴如果办理,也是在军属大院的礼堂,这里是部队,到处都有警卫,她想搞破坏,那得手眼通天!”
对呀,这里是部队,到处都是当兵的,只怕到时候办宴席也得解放军帮忙。
秦盈的心顿时放下来不少,难道自己真的过分小心了?
看她没有那么发愁了,傅寒洲捏捏她的脸,毫不在意地说道:
“被一个女同志随便潜入这里搞破坏,你是觉得她太厉害还是觉得部队的战士都是吃素的?”
秦盈的眼睛忽闪了几下,有道理!
秦美华再恶毒,想要在这里搞破坏,那真是不想活了。
看她眼波流转,灵动狡黠的样子,傅寒洲只觉得喉头干涩,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的唇,将她的唇含住,秦盈愣了一下,她话还没说完呢,抬手轻轻一推,傅寒洲带着她便滚到了床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想了,先干正事要紧,老想她干嘛,有我呢,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派人看着她……”
他一边说着,炽热的唇贴着她的脖颈,深深浅浅地吻着,一只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秦盈一边躲闪着,听到他这话,眼睛亮了亮,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被他吻的有些难耐,微微喘着气:
“……也......好呀,你……派个小战士看她两天,别让她……搞破坏,我办不办庆功宴都行,但是……不能让我们丢了面子......傅寒洲……你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
“嗯,说的有道理,我……找人看着她……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傅寒洲的下巴搁在她的脖颈处,气息好像越来越不稳。
秦盈微微喘着气,推了推他
“你这样……我怎么说……”
傅寒洲从她颈间抬起头,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浓烈的欲望,声音被欲火灼的更加沙哑:
“那就办完事再说,我等不及了,试试新床的感觉是不是更舒服……”
“哎……你……”
秦盈抗议的声音被淹没在他炽热的唇舌里,卧室内的温度渐渐地升高,气氛愈加变得旖旎,急促的喘息声交织着,在夜色里蔓延开来。
激烈过后,骤雨初歇,傅寒洲一脸餍足地靠在床头,轻轻地揽着秦盈的腰身,让她靠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背上摩挲着,声音里带着情欲过后的舒畅:
“你刚刚要说什么?”
秦盈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嘴里嘟囔:
“都几点了,折腾个没完,我的腰都快断了,都怪你……”
“对对,怪我怪我,来我给揉揉……”
傅寒洲满眼戏谑地看着她,大手在她腰上揉捏着,却渐渐地让秦盈感觉有点不对劲,按住他的手,咒骂了一声:
“……不正经!”
“咚”地一声,又是一拳。
傅寒洲闷闷地笑了笑,喉咙里“嗯嗯”两声,不再乱动,细心给她揉捏起来。
秦盈舒服地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累的一点都不想动,但是心里搁着事,问的有气无力:
“咱们买床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顾平安和靳文革他们当时在聊什么?”
傅寒洲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道:
“好像是……秦美华?”
“嗯,我也听到了,你说他们聊我姐干什么?他们应该没有那么熟吧?”
“我听到他说秦美华纠缠他……”
傅寒洲没有说下去,忽然想到刚刚他折腾她的时候,她的话没说完,低头看着她:
“你刚刚要说什么?”
秦盈从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我姐跟靳文革乱搞男女关系……”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傅寒洲的反应,却没发现他流露出任何的情绪,继续说道:
“这件事,不只是我亲眼看到了,吴妈也看到了,就是她告诉我的。”
傅寒洲正在给她按揉的手停顿了下来,语气有些不善:
“如果是这样,等你庆功宴之后就让她赶紧回家,时间长了只怕影响不好,那靳文革是什么人,到时候大院里不定会传出什么话呢。”
“嗯。”
秦盈一直在思索着秦美华的目的,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傅寒洲想了想继续说道:
“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说不想回家,现在借着庆功宴继续拖延时间,都是为了有时间纠缠靳文革?他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
听到这话,秦盈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好像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渐渐地有了联系,她的身体不由地僵了僵,索性不再说话,催着傅寒洲:
“睡吧,我困死了,明天还得早起呢!早点让她回去就行了。”
傅寒洲不知道她为何忽然间就不说了,想着他们姐妹俩的感情向来不好,也就没有再多问,搂着秦盈慢慢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就在刚刚。
她好像知道秦美华为什么那么极力地想办庆功宴,又为什么非要参加庆功宴。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里是哪里?
部队大院!
胆子够大!
妄想利用一个谁都看不上的花花公子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
靳文革再下三滥,也是高干子弟,真是痴心妄想,不过她找死,没人会拦着!
*
秦美华得知庆功宴一定会办,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她之所以积极地询问庆功宴的事情,就是因为她一心算计的事在庆功宴上办最合适,以至于兴奋地,昨晚上做梦都梦到她嫁给靳文革了。
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有个问题,那就是她需要一个推手。
这个推手找谁合适呢?
毕竟这件事情不光彩,就是找人帮忙,也不可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赵顺喜回去的时间不短了,她得去看看他来了没有,万一他来了,没有及时跟他接上头,以他的脾气可是会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万一在这里随便乱说一通,那她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到了赵顺喜的出租屋,门依旧是锁着的,她松了口气,没来正好,省得麻烦。现在最主要的,是必须嫁给靳文革。
赵顺喜对付秦盈,那是早晚的事,而且,她现在这么狼狈,她更加地想看到秦盈倒霉。
这几天都没有跟靳文革亲热,昨天去找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而且,他现在对她好像一点欲望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万一靳文革对她不感兴趣了,就更不可能会娶她了。
她想了想,靳文革除了会去芦苇荡,平日里最常去的地方,还有一个----台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