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虽自认为清楚了真相,心里对易中海的所作所为也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她现在还没法和易中海撕破脸,一旦挑明,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被饿死了。
她打算给易中海加重些担子,既然将来房子和首饰都是你的,提高一下我生活条件也合情合理吧。
“东旭啊,不要什么事都听你妈的,她一介妇人不懂的什么大道理。师父处处维护你,还授你一身技艺,你了可不能让我寒了心啊。”
这几天贾张氏总在贾东旭耳边絮叨,劝说儿子和易中海撇清关系,可师徒情深,贾东旭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易中海真怕了,等下地狱了,绝后可是要被祖宗十八代拿鞭子沾辣椒水抽打的。
盼望着,盼望着,易中海又坚持了几天,终于迎来了发工资的日子。
“翠兰,家里一直不安全,这些钱你以后就装身上吧,我也留一些存起来。记得给贾家两块的扶贫款,我打算找街道说明情况,下个月就不帮了。”
易中海偷留了五十块,剩下的都给了一大妈,一大妈伸手拿过钱也借机发话了。
“老太太那儿提要求了,以后必须一天一个鸡蛋,三天吃一次荤腥,棒子面换成二合面,隔三差五还得送点零嘴。你想办法解决吧,我是无能为力。”
易中海听了,脑子也有些淤堵了,那么大岁数了,整天就知道作妖,您是没儿子,但不能可着我自己往死里坑啊。
“我去找老太太说说。”
易中海还了贾张氏五十块就去了后院,贾张氏这次没给他好脸色。
“老太太,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票就这么点,外边的日子又那么难,我上哪儿给你买荤腥去?”易中海满脸无奈,老太太的离谱操作着实让他犯了难。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儿,我只想舒舒服服的度过剩下的日子。应不了我的要求也可以,最后的房子你甭想得到!”
老太太不依,话语中还夹杂着威胁的韵味。
“老太太,您也知道我屡次丢钱,自己都整天喝糊糊了,您为什么要伤口撒盐把我往绝路上逼呢?”
“你会没钱?反正我不信,那首饰够你胡吃海喝好多年了吧?想哭穷你得找对人!”老太太语气更不善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到现在您还怀疑首饰是我偷的吗?老天爷,你来评评理,我要真偷了首饰,就让我喝水呛死,掉茅坑淹死”,易中海赌咒发起了毒誓。
“甭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话,今天你只给我一个答复,行还是不行,痛快点!”
老太太和易中海之间的信任这一刻仿佛彻底烟消云散了。
易中海不想答应,可他又舍不得房子。算了,先应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后续再想办法吧。如若真没辙了,到时候反悔也不迟。
“我尽力吧”,易中海生无可恋的出了后院。
“谎话说多了自己都当真了,有本事玩心眼子就别让我发现!”
老太太独自嘀咕着躺下了,冷静过后,想起易中海的毒誓,她又有些不安了。万一他没说谎,自己做的就有点过分了,根深蒂固的偏袒又让她心思又有了微微动摇。
好矛盾啊!话已出口,先这么着吧,也当是对易中海的考验了,日子久了,总会露出马脚,时间会揭示一切真相。
易中海和一大妈拿了十块钱,趁天黑,垂头丧气的去了黑市。
现在所有人都和自己作对,老太太都快站位对立面了,想要挽回,钱是关键,可偏偏自己就没钱。
所有的不顺好像是从何雨柱的改变开始的,尽管有些事看似和他无关,但背后都有他的影子。易中海懊恼的同时对何雨柱更加痛恨了。
黑市的物价更高了,有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但易中海还是买到了十颗鸡蛋,半斤猪肉和三斤白面。
巧的是,卖货的正是凌云壮志俩兄弟。只是易中海心情不佳,没有注意。
回去的路上,易中海猛然醒悟过来,摊主的身形和声音不就是前段时间买自己扳指的人吗?
人找到了,就能查清扳指的来龙去脉了,能和他们有联系的院里只能是何雨柱。易中海心里也明了了,但没急于一时,他想着过两天再进黑市详细打探一番。
叶凌云在易中海买鸡蛋的时候也认出了对方,他故作不知情,打算明天把消息递给何雨柱。
“不好了,易师傅掉茅坑了,快来人救命啊!”
第二天早上,老太太如愿吃到了鸡蛋,只是鸡蛋还没吃完就被喊声惊得噎住了,如果不是手里正好有一杯水,估计就去阎王那儿报到了。
报消息的是隔壁院子的人,他下不了手就跑回来相告了。
院里人听到都闹哄哄的向厕所跑去。
“东旭,老易是你师父,你报答他的时候到了!”三大爷看着半边身子卡在边檐整个脑袋伸进茅坑的易中海,顿时嫌弃了。
贾东旭对茅坑过敏,之前掉过几次已有了畏惧之心。但众人都没搭手,他只好鼓起勇气抓住易中海伸在外面的一条腿硬生生往外拽。
人是被拉出来了,就是衣服污秽不堪,脑袋也有好几处擦伤。
“东旭,快扶着回去,杵在这儿丢脸”,三大爷见贾东旭迟疑着不动,又大声催促。
清洗过后的易中海已无大碍,幸亏茅坑刚掏过,不然脑袋泡里头了,后果不堪设想。就是脸上的伤痕怎么看都像是打架被媳妇儿挠得。
老太太捋顺了胸脯也出来观看了,想起昨天易中海的毒誓,她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应验了啊。以后自己可不能乱起誓了,原来老天爷一直瞅着呢。
自此,老太太板上钉钉,易中海百分之一万就是那个偷首饰的人!自己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易中海也是大意了,他这两天脑子里事情太多,掉茅坑也是心不在焉导致。如果想到昨天的誓言,他绝对会骂自己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