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白炽灯在电磁脉冲过后闪烁几下，最终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方志远的身影已消失在安全通道。吴欢抓起桌上唯一未被干扰的老式录音机，里面仍在播放江辉的供词：
\"...重水分三批运走，最后一批要等台风...买家是...\"
刺耳的电流声淹没了关键名字。
\"备用电源呢？\"沈国华问。
陈默突然举起手机：\"收到海事密电！白色舰艇改变航向，正朝台风眼驶去！\"
投影仪屏幕闪烁着重启，最后定格在一张卫星热成像图上：台风眼中心位置，竟有个醒目的红点正在移动。
\"潜艇...\"吴欢盯着那个梭形轮廓，\"他们在公海交接！\"
临海市气象台
狂风将雨滴砸在玻璃上如同机枪扫射。老台长调出1998年的气象资料，泛黄的记录本上写着：【台风\"海燕\"路径异常，疑受海军电磁炮试验影响】。
\"当年根本不是演习！\"老台长指着气压曲线图，\"他们在用电磁武器改变台风路径！\"
潘莉的手机突然收到加密邮件。附件是潘文娟牺牲前上传的隐藏文件——某国海军基地设计图，标注着\"重水反应堆专用码头\"，落款竟是贺建军的英文签名。
\"看日期！\"吴欢夺过手机，\"1998年6月17日23:59...就是文娟遇害前半小时！\"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桌上摊开的航海图。吴欢突然按住图纸边缘的铅笔印记——被所有人忽略的细小数字组成一组坐标，正指向此刻台风眼中心位置。
海军作战指挥中心
将军指着实时海况图怒吼：\"现在派舰拦截等于自杀！\"
沈国华将老式磁带塞进作战电脑。经过降噪处理，背景音里浮现出潜艇引擎的声纹特征。
\"这不是普通潜艇。\"声呐专家脸色骤变，\"反应堆声纹匹配...是某国的'白鲨级'实验艇！\"
大屏幕切换出白色舰艇的x光扫描图：船舱底部整齐排列着二十个铅罐，正是当年\"海巡21\"失踪的货柜。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个罐体正在渗出淡蓝色液体。
\"他们在转移液态氘！\"核专家突然跳起来，\"这疯子想用台风做掩护，在公海完成武器级重水提纯！\"
公海 台风眼边缘
白色舰艇在惊涛骇浪中如同玩具般颠簸。吴欢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到，戴着金丝眼镜的贺建军正站在甲板上，手持辐射检测仪对准远处的黑色潜影。
\"他们开始对接了！\"直升机驾驶员大喊。就在这时，潜艇突然上浮，舰桥露出水面的瞬间，舷号清晰可见：h-J-1998。
\"是贺建军自己的潜艇！\"沈国华夺过无线电，\"海鹰中队立即——\"
一道刺目的蓝光突然从潜艇射出。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直升机在失控前最后传回的画面是：贺建军举着某个装置跪在甲板上，而方志远的背影正走向潜艇舱门。
临州港防波堤
潘莉在暴雨中展开潘文娟最后一封信的背面。紫外线照射下，浮现出用隐形墨水写的化学方程式：
【d2o + po210 = 人工a射线源】
\"我明白了...\"她颤抖着拨通吴欢卫星电话，\"他们不是在走私重水，是要制造便携式核脏弹！钋210和重水反应产生的a射线，足够污染整个...\"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吴欢的最后一句话淹没在电流杂音中：\"...潜艇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