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风霁月忽然想起一件事。
“小白,我的过往都对你说了,然而我却对你知之甚少,你有很多没对我说呢!”
蝶妙音斜睨了他一眼,将自己脸上戴着的面具正了正。
“我说了啊,我和你是一个公司的,而且是那里面的药剂师。”
风霁月摇摇头,“可是不对啊,这个太笼统了!”
怎么没完没了的追问?她咬牙道:“我差不多也都对你说过了好吗?而且以前的事情,我都快忘光了!”
顿了顿又道:“药剂师的生活很枯燥的,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玩!”
再道:“你那么了解我干嘛?查户口还是相亲来了?”
感觉到她火气太大,风霁月闭上嘴巴。
他心道可能刚刚领悟了什么,体内能量过大而且需要消耗一段时间,还是不要惹她好!
“这个通道到底有多长?怎么还没走出去?”
“快……快了……”
话音刚落,这辆华丽的马车连带着两人,一起冲出灵犀之途通道!
通道口外有着柔和的光芒,两人被那光芒照出了一圈光晕。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排排的藤蔓古树前。
“这里是……”
她看向四周,只觉得周围全是藤蔓或枝条,不然就是数不清的古树错落生长。
风霁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应该就是雪雾国边境了。”
“怎么,这就迷路了?”
“应该不会,虽然说和以前的出口不大相似,这些古树和枝条也无法作为参照,但那些藤蔓却不是哪里都有的。”
“藤蔓?怎么就不会哪里都有,森林里不都是这些玩意吗?”她道。
风霁月眯了眯眼,再仔细看向不远处的藤蔓,“并不是,雪雾国的边境森林深处,很少有藤蔓,一旦看到有藤蔓生长,就是快要走出森林。”
雪雾国森林地貌挺独特,蝶妙音这样想着。
“跟在我身后,不要太远。”风霁月道。
蝶妙音拽着马车绳子,“嗯。”
自从踏入边境,她已然成了他的手下。
而且是那种十分低阶的手下,比方小还不如的那种。
半晌后,风霁月踏出藤蔓区,眼前一片开阔。
他回身道:“小白,看看我怎么样?这回你可不能小瞧我了!”
这次还是十分顺利的!
“现在你可是老大,”蝶妙音白白眼,“老大请先!”
当这两人走出森林,看到外面柔和的日光时,风霁月却在这时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他袖中的灵犀水晶镜链,也发来了消息!
“楼主楼主,暗器暗器!”
“楼主楼主,骨头骨头!”
“楼主楼主,鬼冥鬼冥!”
“楼主楼主,男的女的!”
风霁月的耳中,乱七八糟的都是噪音。
他被吵得耳膜疼!
既然听到小精灵们的声音,看来这边空间已经正常,紊乱的磁场也已恢复。
但他也听出来了,传说中的人骨暗器凶手,就在附近!
只是,噪音里的男的女的,是几个意思?他咋听不明白呢?
难道这出口附近,不止一个人?
他展开折扇,严阵以待!
“小白,注意,这附近有问题!”
蝶妙音一脸淡漠的道:“我已经看到了。”
“看……啊?”
风霁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的巨石前还真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脚下四周,密密麻麻散落着,形态各异的人类骸骨!
那些骸骨看起来惨白阴森,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凉与惊悚,让人看着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风霁月看到眼前一幕,不禁惊讶道:“这一路上都没见到妖兽或者大修,却原来都死在了这里?”
蝶妙音抖了抖身子,她感觉好冷好冷!
她所感觉到的冷,并不是指这边的空气寒冷,而是看到满地的惨白骸骨后,感受到阴森森的冷!
而且自从看到那个人后,通道出口的开阔之地,下起了雾!
白雾沼沼,眼前浑浊不清!
通道出口也已消失不见!
蝶妙音正想问些什么,那人却先开了口,“真是有趣,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感兴趣的人!”
那人说话的声音不阴不阳,又阴又阳的,根本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有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很无趣吗?”
蝶妙音伸手指向那人脚下的那些森然白骨。
那人听到她这句话,对她更加的好奇,也更加引起了对她想要探索的兴趣。
“你说对了,那些人只是这世界普通的修士,虽然其中不乏大修,但他们真的很无趣,简直无趣透了。”
她暗暗攥了攥拳,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既然无趣,你为什么要吸收他们的鬼冥之体?那样岂不是显得你这个人,也很无趣?”
“哦?你看出来了?”那人的语气,由之前的低沉,上扬了些许,“你这个人,实在有趣的紧!”
呵,能看出来才怪,她这是蒙对了好吗?
之前怀疑人骨暗器凶手是个鬼修,既然是鬼修,那么吸收死人尤其是大修的灵力,也就不足为奇。
而大修体内的蓬勃灵力,早就与他自身的元魂融合,那自然可以形成鬼冥之体。
鬼修弄死了其他大修,又怎么会浪费他们的鬼冥之体,肯定直接就吸收掉!
蝶妙音心念电转间,忽然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难道在这里守株待兔?”
“我知道有不少大修,都会赶往雪雾国的洞天福地。我在这里等候,自然就是守株待兔。”
顿了顿又道:“来一个,我砍一个;来两个,我砍一双!你说,这是不是太方便了?”
那人哈哈大笑,“所有去往洞天福地的修士,都会死在我的鬼影镰刀下!”
鬼影镰刀?
石桥上的痕迹,果然就是他搞出来的!
“弄死大修也算你有本事,欺负小孩子算什么?”
想起幕晓沬险些被害,蝶妙音怒意顿生。
“小孩子?”那人一愣,琢磨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两个女娃娃吧?”
那人也不理会对方是否回答,直接道:“我没欺负她们,当时我只是吓唬吓唬她们,然后我就走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会与小孩子而且是没什么能力的小孩子纠缠。”
“什么更重要的事?”她道:“就是去布料店打砸抢嘛?”
那人冷笑,“打砸抢?你这个用词,真是有趣!”
顿了顿又道:“谁叫那个老头瞎咧咧,到处说他有银花酸粉,我需要那种药粉,于是我去借,哪知他那儿根本没有!”
“你确定是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