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工夫就讲完了整个过程,秦淮茹转身又出了屋子,刘清儒也走进了里间。
坐在炕上的何雨水,局促不安的紧盯着刘清儒的表情看,两只小手也紧紧地攥着被子的边缘处。
“别怕。”
刘清儒看出了她的紧张来,他笑着安慰道:“你家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就踏实儿搁我这屋儿里待着就成。
等你哥回来后我跟着过去瞧瞧去,放心,今个儿晚上,哥保准能叫你安稳的回自个儿家里睡觉去。”
“铁柱哥!”
何雨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您是要帮我跟我哥出头吗?”
“嗯,对!”
爬到炕上的刘清儒很是认真的点头回道:“这事儿你铁柱哥我管了。”
“真的吗?”
何雨水一脸惊喜的感谢道:“谢谢您了铁柱哥。”
“小事儿,不用谢!”
“要的,一定要谢的。”
小丫头满脸认真的讲道:“昨个儿晚上,张婶儿带着东旭哥来我家,使劲儿敲我们家屋儿门那会儿。
我当时害怕的要命,他们眼瞅着我哥不给开门这才离开的,可我担心的一整宿都没敢睡着过。”
“咱不怕她们。”
端着一壶茶水进了屋来的陶小蝶接话道:“贾家那个老虔婆子就是个纸糊的纸老虎,也欠收拾的紧。
等哪天儿抓住机会,婶儿一定狠狠揍她一顿给你出出气儿的。”
“嗯!”何雨水一脸向往的点了点头。
▁
提前下班回来的何雨柱,路过刘清儒家门时,还是觉得应该要上门说上几句感谢的话才对。
毕竟,无论是借给他买过冬的柴煤钱,还是一直以来对妹妹何雨水的照顾,都能算得上是不小的人情了。
虽然,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丁点小小的龌龊心思,使得他平常都不敢随意的登门,但该有的敬谢心意他还是要有的。
‘吱呀’一声。
何雨柱正怀揣着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准备敲门时,屋门被人从里面给打开了。
映入他眼帘的是陶小蝶的那张,白里透红娇艳如花的漂亮脸蛋。
“柱子来啦?”
陶小蝶笑着说道:“你铁柱哥搁里屋儿呢,你快进去吧!”
刚才他在院子里犹犹豫豫的表情,还有他最终选择往刘家而来的整个过程。
都被坐在屋内炕上的几个人,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全都给看的是清清楚楚。
“婶儿。”
何雨柱有点局促的叫了一声,随后低眉顺眼的走进了屋内。
当他掀开里间屋门的棉门帘子时,屋内的几双大小不一的眼睛都看向了他。
“柱子,过来坐。”
刘清儒坐在靠近窗户边的炕桌前,手里还捧着个冒着热气腾腾的茶水杯,正笑着招呼他道。
“哥!你回来了?”
何雨水也紧跟着叫道。
“我就不坐了,铁柱哥。”
何雨柱无视了何雨水,他冲着刘清儒拒绝道:“我就是顺道来跟您和嫂子说声谢谢的。”
“有啥可谢的?”
刘清儒不以为意的讲道:“俗话说,不看僧面儿看佛面儿,不说咱都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邻居。
单说何叔早前儿就对我不错,我成亲那会儿他还帮我做过菜呢。
就凭这些情分,我多少帮衬你俩一把,那也是应该的。”
“行了,你也别搁那儿干杵着了。”
刘清儒指了指距离炕桌最近的炕沿边说道:“坐,坐这儿来,陪我喝上一口热茶暖暖身子的。”
上炕是不可能让他上的,家里有女人的炕不是谁都能随便上的。
两人说话的工夫,陶小蝶已经把一个干净的茶杯子,放到了炕桌的上面。
随后她也招呼何雨柱道:“你这孩子,都进我们家屋儿里了,哪有不口水就走的道理?”
说话的同时,她也指了指炕沿边催促着道:“来,赶紧坐这儿喝口水的。”
▁
一杯茶的工夫,何雨柱就把他们家现在的处境,给刘清儒讲了个一清二楚。
“照你这么猜想。”
刘清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易叔那儿你是指望不上了?”
在他想来,何家跟易家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按理来说,易中海应该不至于这么绝情才对。
“铁定是指望不上的。”
何雨柱点着头肯定的回道:“他对贾家有多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只要是跟贾家掺和上的事儿,就没有他不偏帮的时儿。”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刘清儒附和着道:“其实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易叔跟贾东旭俩是师徒关系,偏帮一点儿也没啥大毛病。”
“我就是想不通。”
何雨柱的嗓音有些许低沉的问道:“我跟雨水也没招惹过他们家呀!那她为啥就可着劲儿的欺负我俩呢?”
“我估摸着,她是盯上你们家屋儿里的啥了。”
刘清儒用一根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面,皱着眉头猜测道:“她那人的脾性你也应该是了解的。
那可是一个地地道道无利不起早儿的主儿。”
“我们家除了那几间房子,也没别的啥了呀?”
何雨柱也是皱起眉头猜测道:“难不成,她是想要我们家屋儿里的摆件?”
“多半是了。”
刘清儒点头附和着道:“你们家屋儿里的摆件,确实比她们家里的好太多了。
能瞧进她眼窝儿里去,一点儿也不稀奇。”
“我去她姥姥的吧!”
何雨柱怒气哼哼的低声骂道:“早前儿,马家婶儿就骂过她是个白眼儿狼,我看一点儿都没骂错儿。
前些年我爸可没少帮衬过他们家的,我爸这会儿才刚走没多久,她就想要抢夺我们家的东西了?
哼!她还真敢想,我就是全都劈了当柴火烧,也不会给她的。”
“不行。”他猛地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得去后院儿里找老太太说道说道去。”
说完话,他转身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去。
刘清儒也没有要拦着他的意思,他要是能找到人了结此事,也省得了刘清儒多此一举了。
▁
“她还真是个老不要脸的玩意儿。”
等何雨柱出门后,秦淮茹板着个俏脸气哼哼的骂道:“别人家的东西,她咋好意思惦记的?”
“这算啥?”
一旁的陶小蝶接话道:“你还没来这个院儿里之前,她还为了几根柴火棍子跟人干过架呢。”
“婶儿,这事儿你咋没跟我讲过?”
“讲了呀!谁说没讲的?”
“那我咋不记得了?”
“那我再给你讲一次吧。”
“我知道,这事儿我也记得。”
一旁的何雨水也插话道。
“那会儿你才不丁点儿大,你能记住个啥?”
“婶儿,你小看人,我就是能记住。”
“好好,那就你来给你淮茹嫂子讲。”
“可我没记全乎。”
“那你就一边儿待着别打岔的。”
刘清儒倚靠在摞起来的几个枕头上面,就那么笑眯眯的,眼瞅着她们几个不停的搁那儿斗着嘴。
这也能称得上是一种岁月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