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我就是你们欺负的对象,你对我感兴趣只是因为你生来就在云端,你渴望下地面,是好奇,试探,是比较!”
“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从我第一次踏进那间教室开始,我就是你们所有人戏耍的对象!”
“裴锦城6年了,已经6年了,你给我的伤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已经成了日日折磨我的噩梦。你还要怎样才肯满意啊?是要我得抑郁症去死是吗?!”
裴锦城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墙上,双眸布满可怕的阴霾:“是,你就是个玩具,在我没有厌弃你之前你凭什么离开?”
他的唇带着强烈的怒气向她袭来,她强烈的挣扎,不停地摆开,一遍一遍骂着滚开,最后男人也生气了,一手托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六年来的压抑更让他如饥似渴拼命的攻陷她的城池。
最后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吼道:“疯子,你是个疯子!”
裴锦城沉默的听着,最后扯了扯嘴角,无所谓的擦了擦嘴上的血渍,退了几步轻靠在办公桌前慵懒的看着她:“季妃安你回来了,就再也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你回到沛东就像入了雀笼,再也别想出去了。”
他一句一句宣布着她的死刑和命运,季妃安攥紧双手凭什么他要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我不会让你摆布我的,以前的那段日子永远不会再回来。”
裴锦城双眸深沉,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就像阴霾把她团团笼罩,修长的手指眷恋的撩起她的青丝,仿若自言自语:“即使我爱你,你也非要这样吗?”
季妃安挡开他的手,像是碰到什么病毒一样,走到好远才愤怒的说:“凭什么你觉得你的爱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恩赐?就是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才让你丧失了基本的判断 力。”
“那我的爱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一字一顿:“折磨?梦魇,生不如死!”
“我们趁早结束这段混乱的关系,我知道我动不了你,也不想从你身上索取什么或者报复什么,而你在我这里也得不到原谅。”
“如果你说的爱认真的,如果你是真心的,那我告诉你,第一我无法和上流人士恋爱,第二即使你不是上流人士,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一点儿心动。”
季妃安拉过门把手就要离开。
“钱不要了吗?季妃安! ”裴锦城注视着她,压在门把手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淡定的拿起黑色的密码箱,放在桌上输入简单密码后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叠一叠的红色钞票。
他看那些钱倒是没什么波澜,把箱子对着门口,在静静地等着。他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会回头。
季妃安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在现实面前尊严一文不值,在钱面前她还是要匍匐屈膝,即使面对这样一个人渣。
转过身走上前,即使裴锦城就在那箱子的旁边,季妃安也全当没看到,只提起箱子。
“季妃安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虽然答案对他来说无所谓,因为这个女人只能是自己的,可是他还是会好奇,心里隐隐作祟。
他想知道她到底喜欢怎样的男人?她不喜欢和自己教育环境以及出身不一样的人,他可以理解,即使自己为了她变成普通人她却依旧不喜欢。
她喜欢的爱的是怎样的?真的那么好?
“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手臂被男人握住,季妃安厌恶的盯着他:“不会连尾款都不想付吧!”
裴锦城瞥了眼那沉甸甸的箱子:“你知道这些钱我根本不在乎,再多给你十倍我也不在乎,但是季妃安我是真的要你。”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因为从你踏出这个门开始,你的生活将永无宁日,除非你自己回到我的身边。”
季妃安剥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充满厌恶,多一句话都不想与他说。
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你会回来的,季妃安。”
门沉沉的关上,裴锦城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锦城,东郊那块地要还是不要?”白辰淡淡的发问,本来这块地已经要交给他了,可忽然出来一个月明朗,月明朗说裴锦城让给他的。
他自然知道月明朗和裴锦城是两家交好的关系,更是同校的师兄弟关系,况且裴家如日中天,一块地对于裴家来说可有可无,可是却是负债累累,急需翻盘融资的月家来说却是救命稻草。
外人而言,裴锦城仁义大方,只是他们这种知心好友知道,外表温文儒雅的公子是头不折不扣的狼。狼是狠的,是贪的,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偶尔发发善心。
“当然是裴氏的!听说现在月家那小子还在你办公室喝茶。”白辰扯着嘴角,自己终是没有估错,裴锦城是头饿狼,短短六年已经顺利接过财团的业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仁慈的好人。
“他是搞艺术的,现在回来搞家族企业不是很合适,他得明白这些年以来是谁在支撑他的艺术。”
“月明朗得罪你了?听说月明朗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人,为此才留学各地。”
关键是裴锦城虽然明面上和云斐登上各大媒体杂志可云家依旧得处处看这个男人的脸色,更奇怪的是裴锦城也一直在找一个人。
裴锦城虽然狼却不屑于抢夺将死之人的腐肉,除非那个人动了裴锦城的东西,即使是念想。
电话那头的沉默已经让白辰猜出了个大概,他笑着打趣儿:“你就不怕得报应吗?”
“什么叫报应?六年的时间已经够了……”
“你找到那个女人了?打算怎么做?”
“把她困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六年的时间有多漫长,我再也不想要那样的六年。”
“我甚至不想去想这六年里她经历了什么?我怕任何人把她夺走!”
“你没有去了解她的六年,如果这六年里她喜欢上了别人或者再次离开你?”
“她最好不要爱上任何人,否则我怕我会杀了那个人!”裴锦城的眼里很冷。
“她如果要跑,我一定会不惜一切折掉她的羽翼,即使鲜血淋漓。”
白辰哑然,这个男人却原来还是个疯子。
“祝你好运锦城,但我要告诉你,情是烈焰害人害己,最后燃烧一切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