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律师一句话,全场鸦雀无声。
陈瑶莎暗叫不好,被她猜中了,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无法预料的结果。
可是,不应该呀!
陈江河和陈可乐长得那么像,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陈家兄弟都那么像,连陈可涵都跟陈可乐那么像。
陈江河放声大笑了起来,“卑鄙,无耻!”
“陈江河,你没话说了吧!楚枫是青年钢琴家,陈可乐五岁,钢琴天赋极高,拿了很多一等奖,而你跟我的当事人,毫无音乐天赋。”赵静律师洋洋得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的绝杀。
“放你妈狗屁,你算个什么东西,长了一张人嘴,却在满嘴喷粪。你算什么律师?你有职业道德吗?谁给你的资格在这里信口雌黄。陈可乐是不是我儿子,你会比我清楚?简直是 可笑。”
“你,你怎么口出污言秽语,法官大人,他骂人。”赵静的律师被骂急了,朝着法官求助。
法官打了个哈欠,白了赵静的律师一眼,“你该骂,这种事情可以信口雌黄吗?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证据,你就闭嘴,小心原告告你诽谤哦。”法官低头看着放在面前的照片,这是原告提供的亲子照片,照片上,陈可乐简直就是陈江河的复刻版,这他妈的去做亲子鉴定,简直是浪费钱。
“你诽谤,我不是保留追究的权利,我等下就代表我的当事人起草诉状告你诽谤,你最好拿出证据,否则,你的律师生涯就到头了。”陈瑶莎一番话,说得赵静的律师直冒冷汗。
这些都是赵怀安信誓旦旦说的,他说陈可乐不是陈江河的亲生儿子,还给他看了亲子鉴定书。
对呀!亲子鉴定书呢?
赵静的律师赶忙在档案袋里翻找着,找到了赵怀安提供的那份亲子鉴定书。
法庭的门被推开了,几个壮汉带着赵静出现在了法庭现场。
“律师手里的那份亲子鉴定书是伪造的,这一切,都是赵怀安诽谤我老公的,我是赵静,也就是今天的被告,我要报警,我要告赵怀安对我非法拘禁。”
赵怀安大怒,站了起来:“赵静,你混蛋,你要报警抓你老子,你还是人吗?”
赵静冷笑着看着赵怀安:“你为了可乐的抚养权,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我告诉你,我才是可乐的妈妈,我儿子的抚养权,你无权过问。”
赵静在壮汉的搀扶下,来到了赵怀安请的律师的跟前,扬手就给了律师一个巴掌。
“你,你干嘛打人呀!我可是你的律师。”
“我呸,你算什么律师,你连做人都不够格,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代表律师,因为你不配,还有,我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儿子刚出生的时候,跟我一起分娩的有好几个孕妇,结果有一个孕妇生了个女儿,她公公婆婆神经病,非要说孩子抱错了,还说他们做b超的时候明明是儿子,他们生的就是大胖孙子,还逼着差不多出生的几个孩子都一起做了亲子鉴定,陈可乐,是我跟陈江河的亲生儿子,没人可以质疑这一点。”
陈瑶莎的嘴角滑过了轻松的笑容,稳了。
陈瑶莎看向了陈江河,就说嘛,父子俩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我也没有音乐天赋,难道我儿子就不是我亲生的了?笑话,天大的笑话。
陈瑶莎想起了陈江海唱歌的样子,忍俊不禁,比杀猪还难听。
陈江河看向了陈瑶莎,大姐,开庭呢?傻笑什么呢?
“我在想,你跟你大哥,谁唱歌更难听,噗嗤!”陈瑶莎笑得花枝乱颤。
走神了,太不专业了,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稳赢了,也注意点律师形象好不好?
相比之前的唇枪舌剑,陈瑶莎看起来有些慵懒了,还在法庭上打起了哈欠。
法官没眼看,换做是别的律师,法官早就训斥了,谁叫她是天都陈家的人呢?宽容,做法官要宽容,尤其是对美女律师。
天都陈家的小妞,长得不赖呀!
法官也走神了,赶忙收回了目光,这场离婚官司,毫无悬念了。
被告都把自己律师给开除了,活久见呀!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呀!”赵静对律师怒目而视。
律师灰溜溜的走了,经过赵怀安跟前的时候,恨得牙痒痒:“我被你们父女害惨了。”
“没用的东西,滚!”赵怀安恨得咬牙切齿,花了那么多钱,就找了这么一个玩意。
“法官大人,我放弃我儿子的抚养权,我只提出一个条件,我想拥有随时看我儿子的权利,可以吗?”赵静一脸温柔的看向了陈江河,她成功被陈瑶莎给忽悠了,可她确是心甘情愿的,在法庭上,要是跟陈江河打的头破血流,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陈江河了。
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愿意把抚养权交出去,她就有更多的机会见到他们父子了,他们就算离婚了,有儿子在,他们就还是一家人。
法官看向了笑得憋红脸的陈瑶莎:“可以吗?”
陈瑶莎看向了陈江河:“可以吗?”
“可以!”陈江河点头。
“法官大人,可以,我们这边没问题。”
庭下,赵怀安拂袖离去,刚从法庭走出来,迎面就走过来几个警察。
“你们干什么?不要碰我。”赵怀安气血攻心,声音都在发抖。
“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非法拘禁他人,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脸色严肃。
赵怀安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晕过去,亲女儿居然真的报警抓他,天理何在呀!
法庭里,离婚官司结束了。
陈江河顺利拿到了儿子的抚养权,从此以后,他跟赵静,再无任何关系了。
赵静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陈江河,一个壮汉走到了陈瑶莎跟前:“小姐,我们接应的有些迟了,她的右腿摔伤了,要马上送医救治。”
“我,我没事。”赵静惨然一笑。
“怎么回事?”陈江河心里一惊。
“她为了来法庭,从三楼跳了下来。”壮汉看向了赵静的腿,“我们要送她去医院,她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来法院,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带她来了。”
“姐,你摔得怎么样?要不要紧呀!舅妈知道你跳楼,都吓晕过去了。”苏晓荷从法庭外面急匆匆走过来,察看赵静的伤势,“我叫了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