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突契大军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忽而哈里坐在虎皮椅上,脸色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今日战场上,李通凭借神秘武器连杀两员大将,让他颜面尽失,如鲠在喉。
“都愣着干什么!”
忽而哈里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东倒西歪,“说说,李通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拱手说道:“将军,依我看,那应该是一种暗器。中原人向来擅长制作这类阴险的玩意儿,趁人不备发动袭击。”
另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却皱着眉头反驳:“可暗器射程有限,李通却能在那么远的距离精准命中,普通暗器根本做不到。会不会是改良后的弓弩?”
忽而哈里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片刻后说:“弓弩我自然清楚,可这东西比普通弓弩小巧太多,携带方便,发射速度还快,实在蹊跷。”
这时,一个谋士模样的人从角落里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说:“将军,据我所知,中原人喜欢把多种机关巧妙组合。这武器说不定融合了弓弩的发射原理和暗器的便携特性,才如此厉害。”
忽而哈里听后,眼睛一亮,急切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谋士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明日出战,我们可让士兵手持盾牌,紧密排列,组成盾墙缓缓推进。这武器再厉害,也难以穿透层层盾牌。另外,派骑兵从两侧迂回包抄,打乱他们的阵脚。”
一名年轻将领却提出异议:“可要是对方还有其他新式武器,藏而不露呢?贸然进攻,只怕会损失惨重。”
营帐内瞬间陷入激烈争论,众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忽而哈里烦躁地站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靴跟重重地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许久,他停下脚步,咬牙说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明日按谋士的计策行动。要是再输,我拿你们是问!”
众人纷纷低头领命,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没人知道,这场因新式武器引发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
破晓时分,天际泛起鱼肚白,一轮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柔和的光线如金色纱幔,轻轻铺洒在广袤大地上。但兰口镇外的战场,却被浓重的阴霾笼罩,紧张的气息令人几近窒息。
忽而哈里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如隼,审视着自己精心部署的军阵。盾牌兵们身穿厚重的铠甲,手持巨大的盾牌,紧密排列成方阵,如同一堵移动的黑色铁墙,向着兰口镇稳步推进。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在盾牌兵后方,投石车一字排开,巨大的石弹被高高架起,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会撕裂空气,砸向兰口镇。
城墙上,李弘义身披闪耀着寒光的玄铁铠甲,威风凛凛地站在了望台上。他浓眉紧锁,双眼如炬,密切注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随着敌军逐渐逼近,李弘义大手用力一挥,沉稳下令:“重型连发弩和狙击弩枪手各就各位,听我指挥!” 声音低沉有力,如洪钟般在城墙上回荡。士兵们迅速行动,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当突契军进入射程范围,李弘义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大喝一声:“发射!” 刹那间,重型连发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震碎。标枪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带着破风之势,精准地射入突契军阵中。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盾牌方阵,在标枪的冲击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标枪穿透盾牌时,发出 “咔嚓” 的碎裂声,紧接着是士兵们凄厉的惨叫。许多士兵被标枪击中,身体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土地。
与此同时,后方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动攻击。巨大的石弹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陨石般砸向城墙。城墙上瞬间尘土飞扬,石块四溅,一些士兵被石弹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李弘义迅速转身,对着狙击弩枪手们喊道:“目标投石车装填士兵,给我狠狠打!” 狙击弩枪手们迅速调整位置,他们眼神专注,紧紧盯着投石车处忙碌的士兵。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弩箭发射声,装填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有的士兵刚举起石弹,就被弩箭射中咽喉,石弹从手中滑落;有的士兵正准备拉动投石车的绳索,却被弩箭射中胸口,当场毙命。投石车因无人操作,陷入瘫痪,战场的局势开始朝着大夏军队有利的方向倾斜。
几个回合下来,突契军阵脚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伤亡过半。忽而哈里骑在战马上,看着眼前的惨状,脸色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无奈之下,只得下达撤退命令:“撤!快撤!” 声音中充满了不甘。
李弘义见状,抓住战机,果断下令:“虎威军听令,出城追击!” 虎威军士兵们如猛虎出山,呐喊着打开城门,奋勇追击。然而,突契军多为骑兵,战马嘶鸣,风驰电掣般迅速撤离。虎威军大多是步兵,尽管他们拼尽全力奔跑,有的人甚至摔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继续追赶,但依旧只能望着突契骑兵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
李弘义站在城墙上,望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敌军,眉头紧皱。他深知,这场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忽而哈里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