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轻笑出声。她轻轻走到李弘义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调侃道:“瞧你这模样,大将军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杀敌无数,没想到在女儿这儿,吃起醋来像个小孩子。”
李弘义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嘴硬道:“我哪有吃醋?只是没想到,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得这么快,这么久没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眼里都没我这个爹了。”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目光始终在女儿和亦晨身上打转,一刻也未曾离开。
亦晨这才注意到李弘义,赶忙松开李璇玑的手,走上前恭敬行礼:“将军,此次能凯旋而归,全仰仗您的英明指挥。在战场上,您的每一个决策都如同定海神针,让我们充满信心。” 李弘义看着亦晨,佯装严肃,哼了一声:“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以后要是敢欺负璇玑,我手中的宝剑可不会饶你。”
李璇玑又蹦到李弘义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爹,您就别为难亦晨了。您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只不过太担心亦晨,一见到他,就把什么都忘了,您就别生气啦。” 李弘义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的醋意顿时烟消云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你嘴甜,真拿你没办法。”
众人说笑着,走进李府。
湛蓝的天空宛如一块澄澈的蓝宝石,万里无云,炽热的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给亦晨所居宅院的朱漆大门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大门上的铜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杨贤身着一袭深紫色暗纹锦袍,丝线绣就的云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腰间悬挂的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迈着四方步,正准备抬手叩门,动作优雅而沉稳。
身后,杨菲菲身着鹅黄色襦裙,裙摆绣着的芍药娇艳欲滴,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她发间珠翠琳琅满目,每走一步,便发出细碎的声响。此时的她蹦蹦跳跳,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却又透着一股狡黠。
就在这时,一袭月白色襦裙映入他们眼帘。李璇玑身姿婀娜,恰似春日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垂柳,袅袅婷婷地正向这边走来。她云鬓高挽,一支翡翠簪子斜插其中,簪头的珍珠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动,更衬得肌肤胜雪,宛如下凡的仙子。
杨菲菲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李璇玑,嘴角瞬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她双手一拍,脚下像生了风一般,快步冲上前,双手抱胸,把李璇玑上下打量了个遍,尖声怪气地说道:“哟呵!这不是李璇玑嘛!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姑娘家,独自跑到男人家里,也不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私会情郎的呢!” 说着,她还故意夸张地捂住嘴,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可眼中的不屑却愈发浓烈。
李璇玑闻言,秀眉瞬间蹙成了个倒八字,像两条愤怒的小毛毛虫。她毫不示弱地挺直腰杆,胸脯一挺,声音清脆得如同银铃,却带着十足的火药味:“我来见我的未婚夫,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妥?亦晨早就是我认定的人,我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你管得着吗?”
“未婚夫?” 杨菲菲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夸张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天际,“哈哈哈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也能算婚约?你是不是白日做梦还没醒呢!说不定亦晨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儿!” 她双手叉腰,一只脚还不停地跺着地面,脸上写满了挑衅,活脱脱一个撒泼的小辣椒。
李璇玑脸色一正,眼神坚定得像两块寒玉,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嗖” 地一下举到杨菲菲面前,大声说道:“我们早就互换了定情信物,心意相通!这玉佩就是我们感情的铁证,怎么不算数?你要是羡慕,自己找个人送你去!” 玉佩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二人的情谊。
杨菲菲的脸瞬间涨得像熟透的番茄,又青又紫。她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向前一步,张牙舞爪地试图抢夺玉佩,嘴里还嘟囔着:“一块破玉佩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缠着亦晨,人家没办法,才随便给你的!”
两人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越来越大,像两只斗架的小公鸡。李璇玑气得俏脸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杨菲菲则涨得满脸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头发都好像要竖起来了。
杨贤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脸上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他几次张嘴,想要劝解,可话到嘴边,又被两人此起彼伏的争吵声给堵了回去。他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抬手抹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甚至停下脚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杨贤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