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从睡梦中惊醒,赤裸着上半身,从压寨夫人身边跳起来,头发乱得像鸟窝。就在这时,亦晨等人也摸到了这里。
叶成看着眼前整齐划一的士兵,明知故问:“你们是谁?”亦晨目光如炬,冷冷地回应道:“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话音刚落,一名喽啰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大……大哥,大部分兄弟被炸死啦!”叶成听闻,气得暴跳如雷,大骂一声:“他奶奶的!”随即,举起大刀,恶狠狠地冲向亦晨,那架势像要把亦晨生吞了。
李凡见状,迅速举起弩枪射击。然而,叶成反应极快,身形一闪,竟轻松躲过了弩箭,还在空中来了个滑稽的转体动作。“这叶成,还真有两下子!跟个泥鳅似的滑溜!”
李凡心中暗自惊叹。亦晨、李凡、顾平三人迅速将叶成围住,与他展开激烈搏斗。叶成刀法娴熟,每一刀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威力惊人。几个回合下来,亦晨渐渐感到体力不支,额头上布满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嘴里嘟囔着:“这家伙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没完没了!”
李凡和顾平察觉到亦晨的状况,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别控制住叶成的左右手。亦晨趁机大骂一句,快速拿出一个陶罐炸弹,点燃引线后,眼疾手快地塞到叶成的内衣里。顾平和李凡见状,急忙侧身躲开,还不忘互相调侃:“离远点,别被炸成烤乳猪!”“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叶成的身体被炸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李凡一个箭步冲上去,疯狂补刀,嘴里还念叨着:“让你嚣张,让你嘚瑟,这次看你还能不能蹦跶!肯定死翘翘了!”众人围过去一看,叶成躺在地上,灰头土脸,一动不动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给大地披上一层梦幻的薄纱。亦晨骑着高头大马,率领队伍浩浩荡荡地凯旋而归。马背上,那几袋失而复得的稻种,此刻宛如稀世珍宝,承载着南郡百姓重生的希望。
杨贤听闻消息,连官帽都戴歪了,急匆匆地从府中奔出。他一路小跑,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待看清马背上的稻种,脸上多日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杨贤喜笑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咧到了耳根,大声笑道:“亦晨啊,你这次立下了赫赫大功!这稻种一到,南郡的燃眉之急可算是解决了!”
亦晨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快步走到杨贤面前,神色认真,拱手说道:“国公,此次行动能够顺利完成,绝非我一人之功,全靠李凡和顾平两位兄弟鼎力相助。
李凡心思细腻,在搜寻稻种时,哪怕是最隐蔽的角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顾平作战时,宛如猛虎出山,面对山贼毫无惧色,始终冲锋在前。”
杨贤满意地点点头,重重地拍了拍亦晨的肩膀,赞许道:“不错,回京之后,我定会如实向皇上奏报,为他们二人请功!”
亦晨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狡黠地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这两位大哥可都是实打实立了大功,您身为国公,总不能只给个口头嘉奖吧?怎么着也得有点实际奖励。”
杨贤一听,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肉疼,五官都快皱成了一团。他一边冲着亦晨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一边悄悄朝后退了半步,似乎生怕亦晨再提出什么过分要求。
然而,亦晨就像故意逗他似的,装作没看见,依旧笑嘻嘻地盯着杨贤,眼神中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李璇玑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过来,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大声帮腔道:“杨国公,亦晨说得在理!李凡和顾平表现如此出色,要是没有奖励,实在说不过去!”
杨菲菲见状,也不甘示弱。为了在亦晨面前好好表现,她眼珠子滴溜一转,计上心来。趁着杨贤分神的瞬间,像个敏捷的小贼,伸手就往杨贤袖子里掏。杨贤还没反应过来,一打银票就被杨菲菲抽了出来。
杨贤瞪大眼睛,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傻闺女,那可是咱们家半个月的花销,太多了!”
杨菲菲却像没听见似的,仰着脖子,大大方方地把银票递给亦晨,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亦晨,这点小意思,给大家买点酒喝。”
亦晨接过银票,抽出两千两,塞到李凡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们昨晚辛苦了,拿回去给大伙买酒喝。这儿的酒口感欠佳,等回去后,买些长安醇,好好犒劳大家。”
杨贤看着亦晨,又看看李璇玑,再瞅瞅自己女儿杨菲菲,脸涨得通红,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甚至都快滴出血来。他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骂道:“妈的,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众人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欢快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惊飞了枝头的鸟儿。
阳光轻柔地铺洒在南郡大地。亦晨身披金色光辉,率领着虎啸营,宛如一条蜿蜒的钢铁长龙,浩浩荡荡地来到放粮处。马背上驮着的稻种,仿若熠熠生辉的瑰宝,承载着南郡万千百姓的生存希望。百姓们早已在城门口翘首以盼,此刻见队伍归来,欢呼声瞬间冲破天际,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响彻四方。
消息如插上翅膀的飞鸟,迅速传遍了南郡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因灾荒与匪患而陷入绝望的百姓们,眼中重新燃起炽热的希望之火,奔走相告这振奋人心的喜讯。城中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劫后重生的喜悦氛围。
当晚,杨贤在何关军府邸摆下庆功宴,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回荡在庭院。酒过三巡,何关军双颊绯红,带着几分醉意,脚步踉跄地凑到亦晨身旁。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低语道:“亦晨将军,此次成功夺回稻种,实乃万幸。但您有所不知,南郡周边匪患依旧猖獗。这附近还盘踞着大大小小十多个势力,他们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苦不堪言,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啊。”
亦晨听闻,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道锐利如鹰隼的光芒。他猛地一拍桌子,“砰” 的一声,桌上的杯盏都跟着晃动起来,亦晨怒声喝道:“岂有此理!这些土匪简直是南郡的毒瘤,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不剿不足以安民心!” 稍作思索,他目光坚定,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正好,虎啸营许久未曾经历大规模实战,士气正旺,就以剿灭这些土匪为契机,好好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