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泰叔帮忙照应着。”
林羽点点头。
有泰叔在,至少能确认她们是安全的,不至于被徐江赶尽杀绝。
“泰叔?”
安欣和李响愣了片刻,但习惯了林羽的逻辑思维,便追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找到她们,这是徐江犯罪的关键证据。”
林羽思索片刻后说,“我先去把他抓回来,让他冷静几天再说。”
“又要行动?”
安欣挑眉问。
抓徐江已成为总局日常任务之一,不管他烦不烦,安欣都感到厌倦。
“林队,徐江现在疯了,你可能会有危险!”
想到局势,李响的表情凝重起来。
“对了,我们的人呢?为什么没在现场看到情况?”
林羽忽然问。
“刚好跟丢了,但从时间上看,确实符合作案时间段。”
负责此事的安欣有些自责。
说到这里,徐江的嫌疑几乎坐实。
然而,还缺确凿证据。
“没事。”
林羽摇头说道,“白江波死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但不能让徐江继续滥杀,不然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反而查不到幕后主使。”
“而且他现在疯了,背后的人肯定更慌。”
“送他去总局,反而是最安全的选择!”
安欣与李响仔细思量后,觉得确实如此。
林队考虑得真周全!
几人办完手续,急忙赶往白金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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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翰内那间神秘的包房中,所有人被请出,仅剩高启强与徐江。
“胆子不小,竟敢来找我。”
徐江冷笑道,“那两个小家伙呢?”
徐江打量着眼前这个卖鱼的,刺鼻的鱼腥味让他皱眉,心中十分不悦。
“你别费心思了,我说过,你只能见到我们中的一个。”
高启强故作镇定地说。
这是他首次见到徐江,内心同样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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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觉得他们俩应该正在游戏厅玩得开心吧。”
徐江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我经营的游戏厅,我最清楚。”
高启强脸色骤变,回头一看,门已被反锁。
难怪徐江那么痛快地答应退出游戏厅,原来他早有全面掌控的打算。
这次见面真是失算了。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当老大的没一个讲信用。”
高启强勉强露出笑容,但内心已慌乱至极,“即便把我抓了也没用,黄某人的东西并不在我这儿。
要是我们三个人失踪两天,别人自然会将东西送到上级部门。”
实际上,他至今不确定黄某是否有东西,更别说掌握在手中。
然而形势紧迫,他不得不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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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好样的!”
徐江又惊又怒,自己身为一方老大,竟两次被这卖鱼的压制,实在颜面尽失。
“你信口胡诌,当我傻吗?”
徐江虽然半信半疑,但越想越气,甚至有些冲动。
“游轮、码头,我当时就在船上。”
高启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你为什么会在船上?”
徐江几乎气炸。
原本就头疼的警察,如今还得面对这个纠缠不清的卖鱼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当时可是我亲手绑的。”
高启强察觉到对方的慌乱,心中已有几分把握,稍稍安心。
\"你……你真行啊!\"
徐江来回踱步一阵,终究没敢冒险。
他眼下还得为儿子打算,暂时输不起。
他盘算着等一切安排妥当,再来个一锅端。
\"这次找我,到底何事?\"
徐江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情绪问。
\"上次的承诺还算数吗?\"
\"当然!\"
\"游戏厅的房租和机器款我还差着,一时半会儿凑不齐。
\"
高启强坦白道。
这也是他先前计划好的。
\"可恶……机器就送你吧,总不能连房租也让我埋单吧?\"
徐江气得直想揍人。
\"不必,房东你也都熟,帮忙问问能不能延后几个月交。
\"
\"你打个招呼,我们就两清了。
\"
高启强试探性提议。
\"可以!\"
徐江点头,立刻拨通电话。
尽管他正焦头烂额,但作为江湖大佬,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好了,把东西给我。
\"
徐江想要的是黄 ** 的东西。
\"你以为我是傻子?这事是你答应我的,和这个没关系!\"
高启强坚决摇头。
\"最好小心点,那东西一旦泄露,必出大事,我会追查到底!\"
徐江怒指高启强。
一提及家人,高启强更是怒不可遏,顺手抄起烟灰缸。
嘭!
一声闷响,徐江顿时捂住脑袋,眼前金星乱舞。
\"谁要是动我家人,我绝不饶恕!\"
高启强紧握烟灰缸,怒目而视。
家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父母离世后,弟弟妹妹成了他唯一的牵挂,不容任何人伤害。
听到徐江的威胁,高启强瞬间失控,抄起烟灰缸砸向他的额头。
高启强从未主动威胁过他人,此刻虽口出狂言,底气却略显不足。
然而烟灰缸结实,这一击分量十足。
加之近来经济拮据,他的怒火终于爆发。
这一下也不轻。
徐江当场愣住,不仅是身体上的打击,更是心理上的震撼。
片刻后才缓过神来。
*居然有人敢对我动手?
这么多年未尝败绩,他竟有些生疏了。
可清醒后越想越怒,堂堂江湖大哥怎会被卖鱼翁击中?
那一下,着实痛彻心扉!
徐江转头瞥见酒瓶,摘表、解衫,将残酒倾尽,朝高启强挥去。
“嘭!”
高启强也未曾料及会遭此一击,竟未闪避,任由瓶身砸落。
嗡鸣声骤起,他更是迷茫,怎如此脆弱?
徐江一怔,似已吃亏,酒瓶瞬裂,力道消散。
而他挨的烟灰缸却结实得很!
绝不能输!
他挺立如初,再次操起酒瓶,“嘭”
然开裂。
此刻,高启强彻底傻眼,徐江也好不到哪去。
双方僵持,虽头痛欲裂,但高启强明白,若示弱,徐江恐危及家人。
于是咬牙坚持,徐江亦不甘示弱。
江湖人岂能低头服输?
忽闻门响,“老板……是他们闯进来的。”
经理认出林羽,早吓得不敢阻拦。
进门便见二人对峙,地满碎瓶,高启强握烟灰缸,状若对敌。
经理愣住,不知所云。
林羽观察片刻,迅速判断局势,“老高,你怎么在这?”
安欣跟进,也觉意外。
徐江与高启强头疼难耐,无力回应。
忽然,闷哼声再起。
徐江瞪大双眼,“打得好!”
林羽接过烟灰缸,反手递给高启强一记。
“啊!!!”
高启强强忍已久,终难承受,惨呼出声。
扶着沙发蹲下,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此刻他无暇追问为何挨打,脑海中只剩剧痛。
\"砸瓶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头比它硬?\"
林羽话音刚落。
\"嘭!\"
徐江还没从之前的打击中缓过来,便感觉头顶一阵剧痛,仿佛整个颅骨都被击碎。
不用怀疑,林羽用烟灰缸狠狠敲了他脑袋两下,力度如出一辙,并未偏袒。
然而徐江先前已吃过大亏,如今相当于被硬物连续重击。
\"啊......啊!\"
锥心之痛让他难以忍受,直接抱住头号啕大哭。
之前还能硬扛,见高启强痛苦倒地,他也顾不上所谓的面子。
?
白金翰经理彻底傻眼了。
我该怎么办?
走还是留?
两人哀嚎声此起彼伏,犹如合奏曲,给紧张氛围增添了一丝怪异的幽默。
徐江抱头痛得难以承受,直接扑到沙发上,以头撞地。
高启强则倚在沙发边沿,眉头紧锁。
老板何时这般失态?
经理瞥了林羽一眼,暗自思忖惹不起,迅速关上门。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没看到。
安欣在一旁看着这两位闹剧主角,努力抿嘴忍住笑意。
这一幕实在滑稽,他根本顾不上思考他们为何争执。
片刻后,高启强回过神来。
\"林...林警官,安警官,你们怎会在此?\"
高启强扶着头,内心惊愕不已。
想起刚才与徐江的交易,愈发忐忑。
幸好疼痛让他无法分神,否则定会露出马脚。
\"对啊,老高,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安欣收起差点溢出的笑容,开口询问。
\"你小子竟敢动手,凭什么打我?警察就能随便伤人?\"
还未等高启强答话,徐江也缓过神。
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并非疑惑两人为何在此,而是直接质问为何被打。
\"你们不是在较量谁更硬吗?我只是想试试,并非真打。
林羽笑着回应。
高启强与徐江瞬间又蒙了。
原来我们白挨揍,只是你想试验一下?
你以为我们在玩闹?
但高启强心里稍感宽慰,至少表明林警官二人并未听见刚才的交谈。
\"试验?你们自己为何不试试?\"
徐江满不在乎,捂着脑袋破口大骂。
林羽端详着手中的烟灰缸,又瞥了一眼安欣。
安欣赶忙摇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的“铁头功”
是精神层面的。
“刚才你……”
徐江自然不乐意,回过神来就见安欣在笑。
话未出口,一声脆响突兀传来——
嘭!
不算沉重,却令人震惊。
高启强与徐江齐齐瞪大双眼,目睹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林羽用烟灰缸猛击自己的脑袋,烟灰缸碎裂,他的脑袋却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