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修长的手指顺着蓝珞的睡裙吊带缓缓下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精致的锁骨。
“主人……”
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目光灼灼地锁住蓝珞殷红的唇瓣。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她的瞬间,蓝珞突然察觉到一股紊乱的精神力波动从他体内溢出。
她眸光一沉,当即释放出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精神威压。
“唔!”
白绒闷哼一声,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正被一股温暖的力量温柔地拖入黑暗。
还没反应过来,就无力地向前倾倒。
蓝珞伸手接住他下滑的身体,动作称不上温柔却也小心。
她将人安置在床上,扯过毛毯随意地盖在他裸露的上身。
“精神力都控制不住外溢了,还想着勾引我……就这么怕我问出你的秘密?”
蓝珞凝视着白绒苍白的睡颜,眼神复杂难辨。
他身上所有的疑点,此刻全浮现在脑海中,都让她确信。
这只“小兔子”远比表面危险得多!
蓝珞闭了闭眼,收回视线,手指在光脑上快速操作着。
视讯请求发出后,过了约莫半分钟,屏幕才亮起。
画面里,绯影倚在鎏金雕花的床头,身上只随意裹了件真丝睡袍,颈间露出一大片旖旎的红痕。
“哟~蓝大小姐,大半夜的不跟你的兽夫纵情享乐,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记得你是星渊拍卖场的股东,有点事要问你。”
“这么着急?该不会是为了那只被三皇女截胡的雪豹吧?”
绯影一脸好奇地盯着蓝珞,拍卖价超过2亿的雄性,她也很有兴趣呢。
见蓝珞眼神骤冷,她才识趣地举起双手。
“好好好,不开玩笑。不过这件事你倒是问对人了。那批奥斯星战俘的事,我刚好知道些内幕。”
她调整了下坐姿,神色正经了几分。
“皇室秘密收押了所有A级以上战俘,其余才流入拍卖场。至于那只雪豹……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漏网之鱼。”
蓝珞皱着眉,“皇室什么时候对战俘这么感兴趣了?就算是A级,也不至于。”
“奥斯星雄性精神力进化速度是普通星球雄性的一倍不止。皇室怕是要拿他们……做基因研究。你知道的,女皇可不想将她的位置,传给非皇室成员。”
绯影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望向蓝珞,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她们都曾亲身体会过女皇的手段,若非如此,也不会达成同盟。
“能弄到其他战俘吗?”
蓝珞忽然问道。
既然小兔子不肯说,那她就从别的途径去查!
“蓝大小姐开口,我肯定给你弄来。”
“那好,到时候你再帮我准备两个d级以下,基因紊乱的雄性,一并送到我府里。”
“d级?还基因紊乱?”绯影狐疑地挑眉,“你什么时候对这种……”
“我自有用处……”蓝珞打断她,指尖已经悬在终止键上,“钱打到你账上,三天后我要见到人。”
绯影刚点头,屏幕瞬间暗了下来。
蓝珞随手披上丝质外袍,衣带还未系好,就听见门口传来细微的电子音。
她眉头一蹙,目光如刀般射向房门。
那是新换的生物识别锁发出的指令错误提示。
自从沧曜上次擅闯后,蓝珞就重新换了一套安防系统,他手上的识别卡也就失效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地走向门口。
手指搭上门把的瞬间,精神力已然在掌心凝聚。
“咔嗒!”
门被猛地拉开。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沧曜那张妖异绝伦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撞入视线。
“……”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
蓝珞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又想擅闯主卧,看来上次让你跪一整晚,还是没教会你规矩。”
沧曜张了张口,刚想解释,就被打断。
“你回来也好,明天一早婚姻登记处,离婚。如果你再敢跑,我就强制离婚,把你卖了!”
她突然抬手,掌心凝聚的精神力,散发着极强的压迫力。
像是在证明她刚才说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沧曜并没有被震慑到,而是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水晶匣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流转着七彩光华的深海之心。
据说这是海族难得一见的宝贝,对舒缓精神力有着奇效,比之前送来的逆鳞还要珍贵许多。
“妻主……”沧曜的声音低沉而虔诚,“之前的礼物配不上您,这是……”
蓝珞看都没看一眼,甚至直接伸手打翻了那水晶匣子。
他递来的东西,她可不敢要!
“沧曜,我现在唯一想跟说的事情,只有离婚。至于其他,我一个字都不想跟你多说。
如果不想被我卖掉,就给我闭嘴!”
沧曜怔怔地盯着那枚掉在地上的深海之心,尾鳍和腹部的伤口传来灼伤般的剧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寡白,额头冒出冷汗。
那剧痛将他的理智搅得一塌糊涂,他猛地上前一步。
无视蓝珞掌心的精神力团,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妻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沧曜的声音嘶哑得近乎破碎,周身精神力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般剧烈翻涌。
他灰紫色的眼眸此刻已完全转为暗紫色,星尘般的斑点在虹膜中剧烈闪烁。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蓝珞眼神一凛,掌心精神力暴涨,正要反击。
“妻主!”
林墨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高大的身影如疾风般逼近。
当他看清眼前场景时,灰眸中瞬间迸发出骇人的寒光。
“放开妻主!”
他一个箭步上前,精准地扣住沧曜的手腕,指节猛地发力。
沧曜深紫色的瞳孔危险地收缩。
“轮不到你来管。”
他周身的精神力骤然爆发,直接将林墨震退半步。
“这是我和妻主之间的事。”
林墨稳住身形,冷冷注视着沧曜,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我也是妻主的兽夫,你胆敢伤害妻主,我就有权干涉!”
话音刚落,两个雄性的精神力就在狭窄的走廊里激烈碰撞,震得壁灯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