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道,计砚取下炉上的热水,给管今毓兑了盆温水,让她自己擦洗。
等管今毓收拾妥当钻进被窝里,计砚端着一杯红糖姜水过来。“我用五虎他们的炉子煮的,你赶紧喝了。”
“嗯。”管今毓颤抖着手接过杯子,小口喝了起来。
她其实没多冷,就是浑身疼,刚刚擦身体时皮肤没一处好的,虽然没破皮,但青青紫紫的也怪吓人。
关键是疼。
坐着疼,站着疼,活动也疼,哎呀,特遭罪了。
计砚见她手背上都是青紫,顿了下问道,“还好吗?”
管今毓:“小意思,有特殊能量石在,明天就修复好了。”
计砚揉了揉眉心:“抱歉,这次是我计划失误。”他以为有特殊能量石在,管今毓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但他还是低估了她的霉运,那是真往死里整啊。
“跟你的计划无关,是我运气太差了。”她还能不了解自己吗?“我现在没事了,睡一觉保准活蹦乱跳,时间还早,你去帮一下五虎他们吧。”
去山林的路已经踩开,骑着马很快就能到。
计砚:“真没事?”
管今毓:“当然!”
计砚:“好。”
管今毓把计砚打发走,边‘斯哈’边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很快就睡着了。
她实在太累了。
管今毓醒来时没见到计砚。火炉烧的正旺盛,里面发出‘啪啪’的声响;炉上的双耳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香味充满整个地道,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穿鞋下地,凑近瞧了瞧,是肉粥。
睡了一觉,身体不太疼了,但肚子饿的咕咕叫。
见计砚提着一个布袋回来,也不管是什么,急忙开口询问:“可以吃了吗?”
“嗯。”计砚放下布袋,洗干净手给她盛了一碗,“我用兔干肉熬的。”
“香!你也快吃吧。”管今毓边吃边催促道。
“好。”
吃过饭,管今毓才有空查看布袋:“嚯,这么多能量石!”
计砚:“324颗,全在这了,等兑换成积分再分给你们。”
管今毓当即在心里盘算起来,她能分到46颗,按每颗300点能量值计算,就是小七万基地积分,大几千通用积分,哇哦,忽然发现积分也不难赚嘛。
计砚心里比管今毓还雀跃,这次机械臂掏空他大半家底,急需补充,没想一天就进账这么多,恨不得天天有这种好事。
但想起管今毓那惨样,又觉得适当的小爆一下即可,不用这般大爆。
“我的衣服还能——”补字还没出口,就见计砚已经坐火炉旁给她缝补兽皮衣服。
呃,有点家庭煮夫的意思哈。
管今毓见他没缝两针就眉头紧锁,心里瞬间有点虚,“还能补救吗?”
计砚拧眉,“凑合吧,反正就坚持明天一天。”
管今毓扬眉:“明天还去引沙鼠?”
计砚:“嗯,你这伤恢复的不错,行动也无碍,我们趁热打铁,一口气把对方全都收拾了。”
管今毓:“哎呀,好大的口气啊。”
计砚:“我计算过了,顶多三天就能扫清。”
管今毓气闷:“果然是计扒皮,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虽然她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系统也没提示她称号解除,说明还有不少变异沙鼠呢,但见计砚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就觉得很不爽。
计砚好笑地看她:“我没准备让你一个人去,这次我和你一起。”
管今毓:“但你会发现没用的。”
计砚顿了下:“试试看?”
管今毓耸了耸肩:“随你。”
次日一早,管今毓发现包括她在内所有人眼睛都在放光。
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上马飞奔。
快到树林,管今毓把咴咴几个打发走,和计砚一起进了林子。
五虎几个稍稍拉开一段距离,免得变异沙鼠不敢露头。
很快,土里就有了动静。
她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毕竟昨天杀的挺凶残的,没想到这些家伙竟这么不怕死。
几分钟过后,管今毓发现沙鼠的数量完全不能跟昨日比,不由得猜测是不是杀完了?
她看了眼身旁的计砚,计砚收回匕首,示意她跳进地陷造成的土坑里。
管今毓犹豫了下,决定照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轻松跳进土坑,就见一大片沙鼠从洞里爬出,朝她奔来。
靠!咋还有这么多!
计砚见管今毓就要出来,急忙制止,然后跟着跳进去,拉起她的手在深坑里左躲右闪,不时地给对方一刀。
“得待一会儿,不然吸引不了仇恨。”
管今毓不赞同道:“多待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
“当真?”计砚没觉得夸大,管今毓的坏运气就是对危险的一种警示。
因此,在管今毓点头的同时,计砚启动机械臂,然变故突生,一股强劲地风直接将两人掀翻在地,耳边顿时响起沙鼠的尖叫声。
“吱吱......”
“吱吱......”
管今毓似有所感,顾不得爬起,立刻又朝旁边滚了两圈,又是一股劲风吹过,管今毓直接摔进鼠洞里。
但鼠洞有些狭窄,她的身体被卡住了。正挣扎着调整姿势,忽地脑袋剧烈疼痛,像被尖锐的钢钉扎进里面,她立刻朝头顶挥动机械钻轮,‘嚓嚓’......头顶洒下一堆鸟毛。
她总算知道攻击自己的是什么,变异鸟!一只体型超级大的变异鸟。
而插入她脑袋里的钢钉其实是鸟爪!
管今毓心猛然一沉,再次将机械钻轮挥向头顶,‘砰’,剧烈撞击后竟摩擦出火花!
是鸟喙!
她一下就猜出,但更惊恐了!因为那鸟喙是照着她脑浆来的!
管今毓吓坏了,她忍着剧痛微微扬起脑袋,想要利用余光一举锯断变异鸟的爪子。但太难了,变异鸟鸟嘴不停对着她脑袋啄。
她根本分不出手摆脱鸟爪。
就在这时,机械手好像跟什么东西轻触了下,紧接着一颗淬了火的红色子弹骤然击中鸟的腿部,“啾!”变异鸟惨叫一声,非但没摔倒在地上,反倒腾空而起,可怜管今毓就跟萝卜似的被硬生生拔出洞穴,带向空中。
疼!好疼!
汩汩的血沿着帽子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