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七来到逸王府,再也不会从后门走了,她大摇大摆的来到逸王的房间,刚才小厮已经通。
只见阿劲、阿松和阿柏睡眼惺忪,一看到杨小七,个个精神抖擞,逸王也站在房间地上,那张如同女人的脸,笑起来像什么呢?
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物体来比喻,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努力开屏的孔雀!
对,就像一个开屏的花孔雀。
她心灵深处的某处柔软的地方微微一抽,脑海里显出一行字:“这个看似男人的人,是一个男人吗?”
杨小七今天打定主意,一个是告诉花孔雀皇上愿意给解药,再一个是她想要一个人,做为看病的报酬,她必须得把这个人挖过来。
想到此,她开门见山的道:“今天来,两件事,一是皇上愿意给你解药,二是本公主向你要一个人,这个人本公主有大用。”
逸王笑呵呵道:“不知道公主要谁?本王答应你!”
杨小七一笑道:“这么痛快!”
“那得看是谁要,你要我的主子肯定答应!”阿劲贱贱笑道。
“阿贞,我听你主子说阿贞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他回来,就让她来公主府一趟,本公主把家底都给他,他给本公主生上无数的家底出来。”
旁边的阿劲、阿松笑的前仰后合,阿柏笑着拍着屁股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
逸王平时看不见的牙齿,这会儿洁白如玉,露在外面,嘴角都扯到耳根子去了。
杨小七则选择跑路,她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反正跑路就没错,看不见他们笑,她就觉得心安,眼不见心不烦!
这时候正是天色快亮时最黑暗的时刻,她使出无影步,在屋顶上快速跳跃,不一会儿,不见踪影!
逸王则忍住笑,吩咐阿劲去找阿贞,让他和店铺总管完成交接后去公主府。
杨小七一路疾驰,从后门进入公主府,头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一阵哈、嘿的声音把她吵醒,她拉开窗帘,发现师姐们正在练武,她张大嘴美美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准备在上床躺一会儿。
这时,婢女听到声音便推门走了进来道:“小姐!有人等你!”
杨小七很是奇怪,便道:“谁在等我!”
“他说他叫阿贞,来了有一会了。”婢女小心道。
“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杨小七拍着脑门道。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后,来到堂屋,便见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一看见杨小七,便站起来忙道:“阿贞见过齐乐公主!”
杨小七摆摆手说:“本公主听说你经商很有头脑,本公主给你金子银子,你给本公主好好经营一份产业如何,每月给本公主交一次账就行,至于经营什么产业,你自己看着办,只要不触发朝纲法规就行。”
说完,她拿出自己的积蓄给了阿贞,阿贞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多的钱就这样放心的交给自己?
他结结巴巴道:“公主,你就这么放心的把这么多银子给我,你就不怕我跑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心的干,本公主可缺钱的很呐!我还等着你给我赚了钱,重新建道观呢!”
阿贞带着杨小七的老本,眼里透着坚定,就凭着齐乐公主给主子看好病这一点,他都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办好。”
送走阿贞,杨小七才去吃早饭,几个师姐也都在等着她,看到小七进来,师姐妹很是高兴,立刻招呼小七坐下用饭。
饭吃到一半,小七笑着对师姐们道:“各位师姐,接下来咱们可能要出趟远门,就麻烦各位师姐收拾出门所用之物,小妹我今天还得回一趟将军府。
杨如意道:“师妹尽管去,行李我们自会收拾。不知小妹这次去哪里?”
杨小七道“去哪里,我也不太清楚,要等皇上的圣旨!”
“师妹,你的意思是出门没有具体的日子,对吗?”杨欣儿笑问道。
杨小七也笑道:“是这个意思。师姐们如果想出去转转也无妨!”
杨欣儿道:“师妹,我们趁圣旨还未到,出去逛逛这京城的繁华,买一些随身物品。”
“去吧,师妹没有时间陪几位师姐,你们自己出去,一定注意安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给大师姐。
又道:“拿着这些银子,给你们买些衣服头饰,现在,在公主府,你们可不能委屈自己。”
杨姗姗红着眼睛道:“小七,在这里你年龄最小,却担负的最多,心里却还想着师姐们,真是难为你了!”
“三师姐,就你爱哭鼻子,若不是我,咱们也不会失去师父,也不会失去清虚道观。说到底这是我欠各位师姐的,现在六师姐还在治眼睛,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如果治不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说着杨小七也红了眼眶。
杨如意眼里浸着泪水道:“师妹,你们快别这么说,大家做的都很好,如果师父在天之灵看见我们的所做所为一定会高兴的。”
一直不喜欢说话的杨思思道:“大师姐说的对,我也相信六师妹的眼睛一定会治好的。”
众人纷纷点头。
吃过饭,杨小七看着各位师姐出去逛街去了,这才让小厮去马厩牵马,准备去将军府。
一身灰色道袍,腰里挂着皇上御赐的宝剑,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走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纷纷引起众人侧目。
回到将军府,下了马,把马缰绳递给小厮,她便转身进了将军府。
慕容裳早就从云雾派回来了,她得知自己的老父亲为了不让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收到伤害,特意从江湖上请来三个绝世想给女儿传授武功,没想到平时没心没肺的女儿,却不想另拜师学艺,无奈她不得不再次去一趟云雾山。
杨小七走进屋子,看到父母都在,便躬身行礼向父母请安,杨承业看着懂事的女儿,心里不由的眼眶一热,吸了一下鼻子,母亲慕容裳也已泪流满面,她笑了笑道:“爹、娘你们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女儿?”
杨承业和慕容裳苦笑一声道,:“我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你不知江湖险恶,卷进皇族的人,哪一个能全须全尾而退呢?”
慕容裳抹着眼泪道:“你外公让你拜师学艺,你考虑的怎样了?”
杨小七为难道:“娘,我从小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师父现在虽已身死,可我怎么另投他人为师?”
慕容裳苦笑道:“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有些重情重义,那为娘问你,你师父可曾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小七愣在了那里,师父被杀的那样突然,哪有什么东西留给自己。
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对书信!她在清虚观中的密室里找到血书和一封信,信是师父写的。
慕容裳看杨小七好像记起来了什么,急忙问道:“可曾有东西留下?”
杨小七急忙来到她在将军府住的屋子,找到她回来时带的包袱,打开,翻找一通,还好那份血书,书信都还在。
跟来的慕容裳看分自己留下的血书,便忍不住又是一番痛哭流涕,最后跟进来的杨承业道:“孩子都回到咱们身边了,再说太虚仙姑把七儿教化的这样好,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呢?快看看太虚仙姑留下的书信吧!”
杨小七快速打开书信,内容和她当初看到的一字不差,不过后面的诗句她却没有在意,当她再次看师父留下的书信时,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期间泪水几次模糊了她的双眼,也打湿了信纸,看到最后,一首诗赫然映在她的眼前:
身处深山修道身,
一声惊雷万归一。
他日若遇三个他,
定是师徒缘一定。
她呆住了,诗的第一句是说她在凤凰山修身学道,,第二句不是那天清虚观和清风观被屠戮的那天晚上的雷雨吗?第三句和第四句不就是师父让她拜那三个怪老头学艺吗?
虽然她和师父在一起那么多年,师父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她还是恍若如梦,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