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到房间,杜福宝兴奋地拉着江映晚坐下,还拿出了自己最宝贝的蜜饯。
“晚姐姐,你快跟我讲讲玄王殿下是如何在汝阳县主手里把你救下的?
你和玄王殿下是不是早就认识啊?
好姐姐,你快跟我说说嘛!”
桃夭听后吓得将手中的茶壶扔在了地上:
“什么,小姐你今天被汝阳县主带走了?
小姐您没伤到吧。
这才第一天,您怎么就得罪她了呢?”
这一上午,玉露已经把书院的情况跟桃夭交代清楚了。
所以在如今桃夭眼中,汝阳县主就是像地方恶霸一样的存在。
江映晚喝了一口茶水,让她们放心。
“其实,就算玄王殿下不来,就凭她们也奈何不了我,不过还是谢谢你啊福宝。”
杜福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江小姐,韩院长请你过去一趟。”书童的到来打断了几人谈话。
江映晚只当韩院长闲来无事,要找她切磋棋艺。
于是转过头对众人说:“我去去就回。”
而后便跟着书童走了。
七拐八绕,穿过假山,便到了前院。
书童将她送到韩院长的厢房后,便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
她推门进去,却见到了那个让她脸红心跳、心绪不宁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让韩院长叫我过来的?”
厉瑾玄带上门,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看得江映晚连连后退。
“你当真不记得本王了?”
江映晚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你当初为什么铁了心非要嫁给厉彦辰?”
江映晚闻言怔了一瞬,神情渐渐变得落寞:
“玄王殿下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厉瑾玄见她这样,便知晓她是误会了。
于是他急忙解释道:“你别曲解本王的意思。
五年前,边关城下,你说过你长大了会嫁给本王的,如今可还作数?”
江映晚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男人那执着认真的模样,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
五年前?边城关下,救下原主的不是厉彦辰吗?怎么如今,难道原主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她不禁想起自己天天都会做的那个梦。
梦里的少年,一袭白色铠甲,手持长剑,脸上带着半扇面具。
那少年的双眸,的确和面前的男人十分相像?
“莫非,当年的人是你?”她震惊地问出口。
厉瑾玄骄傲地冷哼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我以为…”
原来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如果原主不是认错了人,一开始便嫁给他,他疼她护她,她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厉瑾玄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心碎地别过头:
“罢了,幼时的一句玩笑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是本王太较真儿了。
只不过汝阳县主在你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以她的脾气,势必会闹到太后那儿,太后若是找你问责,你便将一切都推到本王身上。”
江映晚慌张地拉住他的手臂,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踮起脚尖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认真地描绘着他唇的轮廓。
厉瑾玄缓缓地闭上双眼,感受着女子独有的香甜。
良久以后,江映晚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男人意犹未尽,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恨不能将她与自己的骨血揉搓在一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像他们这样。
“其实,我当初之所以义无反顾地嫁给厉彦辰,是把他错认成了你。
厉彦辰身上有一块刻着字的玉佩,我记得我在你身上见过,所以…”江映晚声音沙哑着说。
男人听闻,拽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可是这个?”
江映晚点头。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皇室中人人手一个,你居然因为这个就笃定救你的是厉彦辰。”男人语气嘲讽道。
江映晚叹口气:“就算如今我愿意履行承诺嫁给你,我们之间怕也不会顺利。”
厉瑾玄轻抚她的后背:“只要你愿意,其余都交给本王。”
江映晚想了想,无比认真道:“我是喜欢你,可我更想堂堂正正和你走到一起,我们之间,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厉瑾玄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厉瑾玄,你能不能再等等,等我可以和你并肩,等我…”
不等他的话说完,厉瑾玄二话不说应道:
“好,都依你。”
江映晚闻言长舒一口气。
“汝阳县主那边…”
江映晚有些头疼。
“我倒不是怕她,只不过她若将此事传回宫中,太后和陛下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上一次皇后娘娘助我和离时曾告诫过我,陛下此人不明是非,却极其看重皇室颜面,我才和他儿子和离不久,他本就对我不满,若是叫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肯定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儿,满门抄斩。”
厉瑾玄被江映晚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你放心,皇兄那边,我自会去说服,至于太后,你姑且不必理会。”
江映晚听后开心地点了点头,看着男人那坚定的眼神,她只觉得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