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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背的肿痛在冰镇矿泉水的持续镇压下,终于从尖锐的火辣变成了沉闷的钝痛。吴若若买回来的冰水被周景明用手帕裹着,小心翼翼地敷在林小满伤处。他动作依旧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妥帖,仿佛照顾伤患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但林小满的心,却像被那张写着“林小满 - 创业项目调研 - 9.15”的卡片硌着,再也无法平静。

周景明没停留太久。确认她伤势无碍,并留下“这两天少走动,有事打电话”的医嘱后,便离开了。那语气,介于公事化的关心与不容拒绝的强势之间,让林小满那句“我自己能行”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仓库门关上的刹那,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疑虑。

下午的核心组会议,林小满几乎是单脚跳着主持的。崭新的办公桌和椅子散发着希望的气息,但她的脚伤和周景明留下的巨大问号,像一片阴云笼罩在团队初建的兴奋之上。会议结束,送走干劲十足又各怀心事的组长们,仓库重归寂静。林小满靠在椅背上,脚踝垫高,冰凉的触感不断提醒着白天的狼狈和周景明半跪的身影。那张潦草的调研卡片在脑中反复闪现。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周景明的意图不明,而她的“兔子快跑”,最核心的调度引擎还是一片空白!张子川的路线规划模型是骨架,但缺乏智能化的血肉。她需要那颗心脏——陈默的“蜂巢”!

念头一起,便再也压不住。她拿出手机,再次点开那个标记着“陈默”的文件夹。简历上唯一的联系方式——那个冰冷的校内短号。白天打不通,晚上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拨了过去。

听筒里依旧是漫长而单调的“嘟…嘟…”声。就在林小满几乎要放弃时,“咔哒”一声轻响,电话居然接通了!

没有预想中的“喂?哪位?”,听筒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极其细微的、电流流过的沙沙声,仿佛接通的是一个黑洞。

“喂?你好?是陈默同学吗?”林小满试探着开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足足五六秒。

就在林小满以为对方只是误接或者信号问题时,一个极低、极冷,带着浓重鼻音和明显熬夜沙哑的男声,毫无情绪地响起,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金属:

“我是。”

声音中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林小满被这简短的回应噎了一下,迅速调整呼吸:“陈默同学你好,我是‘兔子快跑’项目的林小满。我看到了你投递的简历和‘蜂巢’算法说明,非常…震撼!我们项目急需你这样的技术人才!请问你现在方便谈谈吗?关于加入我们,担任技术顾问的事情。”

又是几秒令人心焦的沉默。听筒里只有那细微的电流沙沙声和他似乎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好,你来机房吧。”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简洁到吝啬,“东区。b栋。三楼。最里面。” 说完,根本不给林小满任何反应时间,电话直接被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

陈默从被刺痛后,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林小满了,所以匿名投简历,而且也不想说太多话。

林小满握着发烫的手机,愣了几秒。机房?东区b栋三楼最里面?这算什么见面地点?而且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但她没有选择。陈默提供的算法,是她目前能找到的、唯一能解决核心调度问题的希望,而且该陈默应该就是那个陈默。

忍着脚踝的不适,她单脚跳着锁好仓库门,骑上电瓶车,直奔东区。

东区b栋是计算机学院的老楼,晚上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阴森。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面上。三楼果然如陈默所说,人迹罕至。走廊尽头那间机房的磨砂玻璃门透出微弱的光亮,在一片黑暗中如同孤岛。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一股混合着浓烈咖啡因、机器散热和封闭空间特有闷浊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机房不大,一排排机柜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巨兽沉睡的呼吸。唯一的光源来自最里面角落一张长条电脑桌上并排亮着的三块巨大显示器。屏幕的光映出一个蜷在人体工学椅里的瘦削背影。

那人几乎陷在椅子里,身上裹着一件看起来很久没洗的深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紧绷的下颌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他面前的桌面上堪称灾难现场:至少七八个空了的速溶咖啡杯(有纸杯,有马克杯)东倒西歪地堆叠着,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垃圾山;几个捏扁的红牛易拉罐滚落在键盘旁边;撕开的零食包装袋和揉成一团的纸巾点缀其间。唯一干净的地方是他双手覆盖的区域——一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色机械键盘。

原来陈默现在已经辞去了三楼餐厅的兼职,专心于自己的软件和编程开发。

此刻,他的十指正在键盘上以近乎疯狂的速度敲击着,清脆的“咔嗒”声密集如骤雨,在机柜的低鸣中格外突出。三块显示器上,左侧是瀑布般滚动的、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流;中间是一个复杂的、节点闪烁的校园网络拓扑图;右侧则是一个命令行窗口,黑色的背景上,绿色的字符如同拥有生命般飞速刷新着。

林小满屏住呼吸,轻轻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直到她离他只有几步远,那人似乎才察觉到有人靠近。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如同骤停的鼓点。他缓缓地、带着一种被打断深层思考的僵硬感,转动椅子。

帽子阴影下,一张极其年轻却写满疲惫的脸映入林小满眼帘。是陈默。林小满看到陈默的样子,但是又似乎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陈默。

只见他的脸色在屏幕冷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甚至有些透明,眼窝深陷,浓重的青黑色如同淤痕般盘踞在眼下,几乎蔓延到颧骨。嘴唇干裂,毫无血色。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像两簇在寒夜中燃烧的幽蓝火焰,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数据流在高速运转,带着一种非人的专注和…冰冷的审视。他看向林小满,眼神里没有任何惊讶或问候,只有被打扰后的一丝被打断关键工作的烦躁。

“你来了?”沙哑的声音响起,比电话里更干涩,仿佛很久没说过话。他的目光掠过林小满垫着脚站立的姿势,没有任何表示。

这眼神让林小满心头一凛,这跟开学时候热心帮助自己的陈默感觉有了很大的不同,样子没有变,只是更加苍白和憔悴,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有了更大的不同,应该是气质跟之前有了变化。以前的陈默,虽然也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还是给人一种比较温暖的感觉,现在的陈默,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林小满准备好的开场白卡在喉咙里。她定了定神,忽略脚踝的酸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陈默同学,还真是你呀,你换号码了?刚刚电话里说过,关于‘兔子快跑’的技术顾问……”

“看到了。”陈默打断她,视线已经重新回到中间那块显示网络拓扑图的屏幕上,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边缘敲击着,似乎在等待某个结果,“算法说明很清楚。效率提升65.8%,空驶降42.3%。”

陈默的语速很快,逻辑跳跃,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林小满被他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准备好的“求贤若渴”的说辞瞬间显得苍白无力。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单刀直入:“算法非常棒!我们项目需要它!我们想聘请你作为核心技术顾问,负责调度系统的开发,待遇可以……”

“没兴趣。”陈默再次打断,听到待遇两个词,不禁又想起那个被刺痛的夜晚。不过,就那样吧。

陈默的目光依旧锁在屏幕上,语气平淡得像在拒绝一杯白开水,“项目太初级。数据量不够。挑战性低。”他随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键,右侧命令行窗口刷过一片绿色的“oK”状态信息。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果然没那么容易。她看着陈默那被屏幕冷光勾勒出的、写满疲惫却异常固执的侧脸,看着他深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嘴唇,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这不是拒绝,更像是一种…自我封闭的偏执?

“那…打扰了。”林小满压下心头的失落和一丝恼火,准备离开。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陈默其中一块显示器屏幕边缘——那是他电脑的桌面背景。不是什么炫酷的游戏壁纸或动漫图片,而是一张极其经典的海报: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在暴雨中张开双臂拥抱自由的剪影。海报下方,一行英文小字清晰可见:“Fear can hold you prisoner. hope can set you free.” (恐惧禁锢灵魂,希望还你自由)。

林小满的脚步顿住了。陈默的屏保,竟然是关于希望与自由的救赎?

鬼使神差地,林小满没有立刻离开。她环顾了一下这混乱又孤寂的“战场”,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闲置的饮水机上,旁边似乎还有一次性纸杯。她默默走过去,接了杯热水。然后又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准备熬夜用的保温杯里,倒出半杯温热的、散发着甜香的红糖姜茶——这是她习惯备着对付生理期不适的。

她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垃圾,走到陈默旁边,轻轻放在他键盘旁边唯一一小块还算干净的桌面上。

“咳,”林小满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看你这里…挺干燥的。喝点热的吧,嗓子能舒服点。”她指了指那杯深红色的姜茶,“红糖姜茶,驱寒的。”

陈默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停住。他似乎完全没预料到这个发展,缓缓地转过头,用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正视林小满。被刺痛之后的陈默,那眼神里有错愕,有不解,甚至有一丝被侵犯领地的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打乱了节奏的茫然。他看着那杯散发着陌生甜香气息的深红色液体,又看看林小满,眉头紧紧锁起,仿佛遇到了一个比防火墙漏洞更棘手的难题。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碰那杯茶,只是沉默地盯着它,像是在分析一段从未见过的危险代码。

林小满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脚踝的疼痛也提醒着她该休息了。她没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开。走到机房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陈默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盯着那杯红糖姜茶。屏幕的光映着他苍白的脸和深陷的眼窝,那杯突兀的、冒着热气的姜茶,像一颗投入冰冷深潭的、带着温度的陨石,在他封闭的世界里激起了一圈圈未知的涟漪。

林小满轻轻带上了机房门。门关上的瞬间,她似乎看到陈默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迟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杯壁。温热的触感沿着指尖传来,烫得他指尖微微一缩。

机房内,代码依旧无声流淌。机柜嗡鸣如故。但有什么东西,似乎悄然改变了。那杯深红色的液体,在冰冷的屏幕蓝光下,固执地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热气。而那张《肖申克的救赎》海报上,安迪在暴雨中张开的双臂,似乎也带上了一点别样的意味。

林小满单脚跳下楼梯,夜风带着凉意拂过滚烫的脸颊。陈默那双燃烧着幽蓝火焰、写满疲惫与固执的眼睛,和那杯被他触碰过的红糖姜茶,在她脑中反复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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