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有点东西,看来,我得使出五分实力了。”
被逼退了几步,苏沐雪重新稳住身形,看向季淮月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带上了一丝兴奋。
枪尖带上了火焰,金甲武士的身形再一次拔高了三十丈。
“你看你ma呢!大师姐,不准看她,快打死她,太可恶了……”
想起来了,姜思榆看到苏沐雪那不对劲的目光,全都想起来了。
原书里,这个苏沐雪喜欢上琴流光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时候的琴流光已经足够强大了,能和她打得难解难分,又年轻。
嗯,苏沐雪的择偶标准有两个,一个是年轻,一个是足够强大,最起码也要有潜力。
这样看来,这呆呆大师姐完美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啊。
姜思榆心中突然警铃大作,醋意横生,恨不得亲自动手,把这个家伙揍一顿。
“嗯?怎么突然骂人了,你和她有过节?”
季淮月也不急着反击苏沐雪,仍旧是又轻飘飘地接住了她的攻击。
抽空回过头,目光中带着质询。
这狐狸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怎么还会和别人扯上关系?
难道是旧情人不成,因爱生恨?
不知情的两人互相吃着彼此的醋,直到姜思榆没好气地瞪了季淮月一眼,愤愤开口:
“她等下要找你做夫人了,你快点把她打到闭上嘴,不然……不然以后不亲你了!”
“原来你是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啊,直说不就好了,放心,我只会有你一个道侣。”
季淮月笑了,察觉到姜思榆是在自己的醋,心里突然美滋滋的。
随便一挥,又把苏沐雪击飞了出去。
“额,苏掌门,这季淮月好像实力有些强横啊,令千金这两个回合都没占到便宜,要不让我家徒儿……”
山羊胡隐隐察觉到不对劲,怕苏沐雪有什么闪失,转过头,低声跟苏掌门说话。
“南宫阁主放心吧,犬女这才堪堪热身罢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这号称,万中无一,天之骄女的女儿连续两次没在季淮月手中讨到便宜,也着实让苏掌门感到一丝尴尬。
不过,他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别人的帮助。
开玩笑,这种情况,女儿面对一个一直被看不起的家伙,还要别人帮忙,就算打赢了,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至于安全问题,他毫不担心。
他不信,季淮月真有能力杀死自己的女儿,就算有,也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轻易下手。
“季淮月,很好,你有点本事,我很欢喜,你可敢和我打个赌?”
苏沐雪再次被击退,不仅没有气馁,反而看起来更加兴奋了,望向季淮月的目光,都变得火热无比。
“哦?不妨说说。”
季淮月正眼都不看她,而是低头看着龇牙咧嘴的姜思榆,想笑不敢笑。
“我若是打赢了你,你就和我结为道侣,如何?”
苏沐雪自信满满,掐了个法诀,瞬间浑身沐浴金光,升到半空,身后的金甲武士再一次拔高三十丈。
随后,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把季淮月困在了中间。
这就是苏沐雪的全部实力了,四个武士的阵法配合,再加上无坚不摧的特性,她相信,就算是真正的仙人来了,她也毫不惧怕。
“那你输了呢?”
季淮月忍着笑,揉了揉姜思榆的脑袋,随后,如预料般的疼痛从腰部传来。
姜思榆用尽了全身力气,掐了一下季淮月的腰。
“你还敢问!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虽然在凶巴巴地质问,但是在姜思榆已经暗中做好了带着季淮月跑路的准备。
“我输了,永世为奴,任你差遣。”
苏沐雪仰着头,也不管赌注大不大,张口就来。
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我拒绝,因为,我的道侣就在这里,而且,我已经是她的奴仆了。”
季淮月笑着抬起头,望着金光闪闪的苏沐雪,把姜思榆带到了身前。
随后,卑微地俯下身子,把姜思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
“淮月,你……”
看到这一幕,原本端坐在紫髯白毛狮背的古夕颜,身体也下意识地前倾了一下。
指尖抓住狮背上的毛,直接扯下来了一块。
尽管,她从来不认可,季淮月就是楚子瑜转世这件事情,但是,毕竟两人的长相何其相似。
看着在自己心里高高在上的子瑜姐姐,在别人面前,俯首称奴,她的情绪难免有些起伏。
“啊?没错,她是我的小狗,你算什么东西,亮倒是挺亮的,的确是合格的电灯泡,没你事了,滚吧。”
姜思榆愣了一秒,随后自信地挺起胸膛,尽管被金光闪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抬尽力起头,挑衅地看着苏沐雪。
嘿嘿,自己果然是1,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师姐说她是自己的奴仆,好爽啊……
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也太棒了一点吧。
“呵呵,我倒成了你们消遣的玩具了,那,我就先杀了你这只小孽畜吧!”
苏沐雪没想到,一只没什么修为的小小狐妖,竟然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怒极反笑。
“大,大师姐,要跑路吗?”
四周传来剧烈的压迫感,姜思榆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巨人,朝着自己刺出了手中的长枪。
“不怕,几个玩具罢了,笨狐狸,电灯泡是什么意思啊?”
季淮月感受到了姜思榆抚摸自己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心里顿时不开心了。
意念一动,四个巨人身上的金甲就莫名其妙地剥落,几乎只在一瞬间,就化为了金尘,飘散在了空气中。
“怎会如此……”
苏沐雪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金光就黯淡了下来,整个人从空中坠落。
一边下坠一边狂吐口中的鲜血。
“电灯泡,就是打扰别人家情侣调情氛围的多余人物,啥也不是的小丑。”
面对季淮月的询问,姜思榆一时间忘了注意周围,光顾着和她解释了。
连金甲武士散去,都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