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上次就暴露了？
他特意跟踪我到这里，就是想挖出我背后之人，然后再杀了我！
这一瞬间，夜莺绝望了。
怎么有人实力这么强，还这么心思缜密！
难道我今天注定要死在这吗？
作为一个半人半妖，走到哪都不被待见，无论是人族还是妖物，都视她为异类。
能修炼通玄境大宗师，除了叛城的特殊情况之外，她还付出了超乎常人想象的努力，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忽悠到这群岛国人，骗到了这一颗妖王之心，有了它我突破入道的希望大增，绝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想到这儿，她毫不犹豫的松开小白，双手将装着妖王之心的盒子恭敬奉上，开口道：
“前辈，这个盒子是您的吧？这群岛国人竟然敢偷走，真是罪该万死，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听到这话，程渊顿时有些诧异：
不是，现在的反派都这么识时务吗？跪这么快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于是，他表情怪异的问道：
“你确定这盒子是我的？”
“确定，一定是前辈的！”
夜莺虽然心头滴血，但还是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妖王的心脏没了还可以再找，但命没了那可就真没了！
“你真舍得给我？”
“这本来就是前辈的东西，晚辈何谈舍不舍得。”
她一脸认真道。
“行吧。”
既然盛情难却，程渊也只好收下盒子，将那妖心取了出来，直接喂给小白。
小白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身上发出阵阵白光，似乎是在消化。
见到这一幕，夜莺顿时羡慕嫉妒的质壁分离。
那可是妖王的心脏，都能换一颗天阶丹药了，你就这么喂给自己的宠物了？
一想到自己混的还不如一只狐狸，她都想哭了。
“前辈，妖王的心脏能量太过于庞大，您直接喂宠物的话，它可能会有危险的。”
夜莺好心的开口提醒。
但程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无妨。”
小白那可是九尾狐一族，区区一颗妖王心脏而已，吃了最多就是有点消化不良，不可能出问题。
果然，几分钟之后。
随着她重新睁开眼，身上缠绕的白光缓缓散去，小白的体型大了一圈，原本的三条尾巴旁边，还多了一条透明的新尾巴。
“四尾了！”
程渊开心的抱起小白，期待的开口问道：
“你都四尾了，这下应该能变狐娘御姐了吧？”
“吱呦～”
小白欣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身上发出白光，体型缓缓变大。
等变成一辆卡车大小时，又慢慢变小，最后只有巴掌大小。
她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玩的不亦乐乎。
“就这？”
一旁的程渊顿时失望了。
变大变小有什么用？最多只能当个坐骑，他要的是御姐狐娘啊！
看着小白那透明尾巴，他不禁思索道：
“难道一颗妖心还不够？”
“那就多搞几颗试试！”
这里可是妖域，最不缺的就是妖王！
想到这儿，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夜莺，眼里露出一丝欣赏。
个子这么高，规模还这么大的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要是化化妆，直接就可以cos八尺小姐了。
“程前辈，您可是有什么需要晚辈去做的？”
但在夜莺的视角里，只觉得程渊这眼神是琢磨着怎么处理自己，赶忙主动开口。
“哦？你认识我？”
“晚辈之前在天枢城，曾远远见过您一面。”
“恐怕不只是见过一面吧。”
程渊似笑非笑。
“叛城？半人半妖？夜莺？”
“原来前辈早都知道。”
“还希望前辈能给我个痛快，不要送我去巡妖局。”
夜莺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满是苦涩，闭眼等死。
亏她还觉得自己身份特殊，完全没被发现呢，结果都只是自以为是罢了。
像她这种半人半妖，属于杂种和异类，是人类绝不允许的存在，按理说遇到就会直接杀掉。
更何况她还隶属叛城，在华夏的通缉榜单上。无论怎么想，这位前辈都没理由会放过自己。
若是她被直接被杀还好，要是被活捉，那下场将会无比凄惨。
因为半人半妖数量相当稀少，上三城的高层会偷偷抓半人半妖做实验，研发新的药剂。
但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程渊有下一步动作。
睁开眼后，发现他只是饶有趣味的看向自己，然后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身上只有尾巴这一个特征吗？我能摸一下你的尾巴吗？”
“啊？”
夜莺懵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前辈，你不杀我吗？”
“本来是想杀的，毕竟你们是反派嘛。”
程渊笑着开口解释：
“但看到你杀了那些小日子，觉得挺解气的，就打算先留你一命。”
“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半人半妖呢。”
“前辈，你难道不讨厌半人半妖吗？”听到这话，夜莺心情复杂的问道。
“还好吧，看长相。”
“如果长的比较丑，我肯定不喜欢。”
程渊如实回答。
夜莺心头一暖，前辈的话若是对正常人说，那多少显得有些不礼貌，但对半妖半人来说，却很温暖。
因为他的讨厌和喜欢，是因为那个人的本身，而不是血脉。
这何尝不是一种平等？
从小便在他人歧视下长大，夜莺只觉得前辈实在太纯粹了。
于是，她没有犹豫，小心操控着尾巴，在裙子上蹭干净之后，伸到了前辈的面前。
“前辈，还请你……”
没等她说完，程渊就好奇的将尾巴抓在手里，摩挲了起来。
她尾巴大约有手臂粗，入手没有想象中的粗糙，反而是凉凉滑滑的。
尾巴上的鳞片五彩斑斓的，泛着不同光芒，摸着充满韧性，手感十分不错。
“啊～前辈，不要！”
第一次被人这么摸尾巴，夜莺顿时惊叫一声，差点没站稳。
脸上更是像火烧云一般红了起来，尾巴根部不安的忸怩着。
“你怎么了？”
程渊疑惑道。
“没事。”
又把玩了好一阵，程渊这才将手里的尾巴放开，好奇地问道：
“你们叛城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半人半妖吗？”
“有没有长猫耳或者翅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