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艳红向徐颖使了个眼色,后者秒懂的点了点头,她姐俩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卧室并关上了房门。陈大柱这时也郁闷的吃着饭,张萌萌把凳子移过去坐下,环过他的肩膀说道:“哥们儿,别灰心,这几天好好补补身体,养精蓄锐,一个礼拜后,等大后方的粮草和军械送到以后,你再去与敌人一决雌雄,我他妈就不相信拿不下‘上甘岭’。”
“唉,我不知道是大后方的粮草受了潮,还是我的军械哑了火,怎么这么多回,她的肚子还是没动静呢。”
“小姨夫,你说问题会不会出在‘上甘岭’上啊,那里的条件又艰苦又寒冷,可不太容易种出庄稼来呀。”
“如果是这样,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再多试几次确认吧。”
“嗯,这事儿我确实帮不上忙,只有在精神上支持你了,快吃吧。”
而在这边的卧室里,徐颖已经帮助李艳红换好了,但后者却将头埋在棉被里伤心的哭泣,徐颖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一边问道:“小五,我上次给你们出的主意,你让柱子提脚了吗?”
“呜呜呜,他每次都提了的呀,就差把老娘整来倒立了好不。”
“前后左右,转圈儿摇晃了吗?”
“啊?还要转圈儿摇晃吗?好像你上次没说过呀。”
“靠!死妮子,你他妈还敢冤枉我?这些事情老娘能不给你说透吗?”
“二姐,天气太冷了,他怕我冻着,每次就是把我提起来十几秒钟,就给我穿上裤子了。”
“哎,时间不够,动作不标准,受孕几率会减小不少的。”
“二姐,我和他想要一个孩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小五,你小的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吧?”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你该不会说,农村的女人就怀不上孩子吧。”
“屁话,我能是那个意思吗,我是问你小的时候,是不是长期着过凉受过寒,或者是在冷的地方待过很长的时间,你好好回忆回忆。”
“呃,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妈逼着我上山打猪草,山路上又湿又滑,又寒又冻,寒风凛冽的像刀子似的,我有好几次都摔了跟头呢。”
“嗯,想必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了,红红,我们去医院里看看吧,好吗?”
“二姐,你也是从农村来的吧,为什么咱们的‘张大爷’,就如此的生龙活虎呢?请问你小的时候,上山打过猪草没有啊?难道你打猪草的时候,一次都没有摔过跟头吗?”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说的是环境温度。”
“也对啊,难道你没在冬天的时候,上山打过猪草吗?”
“打过啊,怎么没打过,脸上冻成紫红色,头发眉毛都结了一层寒霜,鞋子里面冰浸冷,手和脚完全没有知觉,但还是要坚持把猪草打回去,因为家里的猪儿还在‘等米下锅’呢,农村里面的女娃子,可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以为谁都像张萌萌一样幸运吗?”
“唉,可能就是小时候落下的根啊。”
“红红,等周末的时候,我陪你到人民医院去看一下。”
“周末?咱们不是要去卖影碟吗?”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还把这件事给忘了。那就过了周末再说吧,走,出去吃饭了。”
李艳红一边走一边说道:“哼,你小宝贝的事情也能忘吗?”她们出去后继续吃着饭,但是这次的气氛明显压抑的多,李艳红一直闷闷不乐的埋头吃着,陈大柱的情绪也明显低了不少。张萌萌忍不住激励道:“小姨,别灰心,失败乃成功之母,刚才我跟小姨夫,已经为你制定了未来一个月,完整的备孕计划,相信你俩的孩子,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李艳红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谢谢萌萌。”后者把那碗黄澄澄的土鸡汤端给李艳红说道:“来,娃他妈,现在温度下来了,我刚才试过已经不烫嘴了,为了在路上的孩子,干了这碗竹荪土鸡汤,加强身体的营养,给孩子创造一个能够健康成长的小家。”李艳红看着手里的土鸡汤,感动的滑落了两行清泪,她微笑着说道:“谢谢侄女儿的关心。”她把鸡汤碗放到嘴边时正要喝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萌萌说了一句:“谢谢妹妹的关爱。”后者听到他这句话,脸上立即浮现了两朵娇羞的红云,遂白了李艳红一眼,埋着头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中午的时候,陈大柱带着张萌萌,去“湖泊所”买了一辆崭新的三轮车,因为要做生意,没有交通工具可不行啊,他又去买了几大张油毡布铺在三轮车上,目的是增加使用寿命。他们回来的时候,张萌萌踩着三轮车载着陈大柱,顺路到灯光篮球场提前考察了一番。他们看到这里已经在开始搭架子了,陈大柱打听到场地的负责人,租下了两间靠档口的相邻摊位,然后他们顺着新村的斜坡,下到了张公桥小什字,又顺着里仁街回到了华乐宿舍。大柱又向家属店的老魏,租下了一间底楼的空房,专门用来停放三轮车和堆放一些货物。而就在下午的五丝厂里,随着马副主任的一声哨响,徐颖和包彩穗的缫丝接绪的总决赛,拉开了序幕。结果也是不出所料,徐颖以无可争议的优异成绩,获得了1997年度缫丝能手的光荣称号,这个消息的捷报,将张贴在五丝厂的各大门口的宣传栏上。
下午五点过,由陈大柱做东,在张家饭店给徐颖摆了一大桌庆功宴,马雯雯和她的4个徒弟尽数到齐,张萌萌自然也位列其中。陈大柱站起身来端着果汁杯说道:“来,让我们端起酒杯,祝贺老徐获此殊荣!干杯!”
他们喝完后又听陈大柱说道:“下面有请获奖者,徐颖同志说两句,大家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