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是空枪。侥幸不死。
沈棠抖了抖,大脑全然陷入一片空白。
正对面,贺鸣远的翡翠扳指突然停在指节处。他盯着沈棠和厉川,喉结滚动。
“这小东西是第一次拿枪。”厉川轻笑,“但你看,她学得很快。”
厉川缓缓凑近,阴影笼罩住沈棠颤抖的身影。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廓,
“现在,轮到他了。”
沈棠腿一软差点摔倒,被厉川一把搂住了腰。他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贺鸣远,食指在扳机的位置利落弯曲。
咔嗒!
还是空枪。
贺鸣远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显慌了一下。
第二轮开始时,沈棠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恐惧感让她浑身发抖。但奇怪的是,当冰凉的枪管再次抵上太阳穴,她竟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兴奋。
这次,沈棠抢在厉川前面,对准自己扣动了扳机,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咔嗒!又是空枪。
“小疯子!”
沈棠的举动让厉川感到意外,他挑了挑眉,笑意渐浓,然后又举枪对准了贺鸣远。
再次听见扳机被扣动,贺鸣远坐不住了,挺直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但碍于手下都在看着,他硬是没认输。
最后一轮。
沈棠喘着粗气,突然从厉川手里夺过枪,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扣动扳机,确认没中弹后,回过神就立即调转枪口对准贺鸣远。
砰!一声枪响。
贺鸣远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子弹就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打在了墙上的油画上,飞溅的碎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md!贺鸣远震怒,跳起来冲向沈棠,厉川突然横过来挡在中间。
“看清楚了,贺老板,这是你输了。”
“厉川!”贺鸣远咬牙切齿。
“给你几天考虑,这周末,我的财务总监要完好无损出现在东区码头。”厉川将冒烟的枪收回,“少一根手指……我就把你弟弟从戒毒所捞出来,交给他的债主。”
回程的车厢里,沈棠仍在发抖。霓虹灯的光影透过车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转,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她盯着自己扣过扳机的手指,指节泛着淡淡的青白。方才的恐惧与兴奋仍在血管里交织,让她时而想要干呕,时而又抖个不停。
厉川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腿上。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沈棠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怀抱。
“现在知道怕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度。
“怕。”沈棠点点头,唇边却勾起一抹破碎的笑,“但比起死,我更怕输。”
车窗外,光斑掠过厉川的侧脸,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投下变幻的痕迹。沈棠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那样清晰的情绪——赞许,甚至是某种近乎温柔的欣赏。
他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后颈,指尖没入她散落的发丝。这个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感,却奇异地让沈棠感到一丝安定。
“做得不错。”厉川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在密闭的车厢内格外清晰。他微微低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这是奖励。”
他的唇落下来时,沈棠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强势而不失优雅,带着东区教父特有的克制与精准。他轻轻厮磨她的唇瓣,像在品尝最上等的红酒,不急不缓地展现着掌控全局的从容。
当沈棠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西装前襟,厉川才稍稍退开半寸。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黑眸中闪过一丝满意的暗芒。
“好好学。”他命令道,拇指擦过她微微发颤的唇角,“这才第一个。”
车窗外霓虹闪烁,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流动。沈棠恍惚间意识到,这个在锦城翻手为云的男人,此刻正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他的第二吻来得更加不容抗拒。
当厉川的舌撬开她的齿关时,沈棠感受到的不是情欲,而是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征服。他精准地掌控着节奏,每一次深入都像在提醒她——这是来自东区教父的恩赐,而非寻常男女的温存。
分开时,厉川用指节抬起她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在锦城,能让我亲自教导的人,不多……记住这种感觉,今晚,我要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