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他毫无保留地将最狼狈的脆弱暴露在她面前,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泛红的眼角,“摸摸这里……”
他指腹碾过湿润的睫毛,在她颈间喘得发颤,“每次看你笑,这里就酸得厉害...怕你哪天突然说要走……”
她指尖一颤,却被他按得更紧,齿尖厮磨间溢出破碎的气音,“不许走,不许走,不许走——”
“不走。”沈棠都不知如何哄着厉川才好,将他的手伏在她小腹上,“等我们都好起来……等锦城好起来……你在这里,做点手脚,绑住我一辈子,嗯?”
厉川忽然抬头,瞳孔里翻涌的情绪如暴风雨过境,却在对上她目光时碎成万千星子。他捧住她脸深深吻下去,像是要将整个灵魂都嵌进她身体里,直到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
“你是我的……”他的犬齿磨过她耳垂,手掌探进她睡裙下摆,却又克制地停在那里,“从头到脚……每一寸……”
沈棠被他弄得发痒,笑着躲闪,“别闹,我们还有伤……”
“不管。”厉川咬住她耳垂,呼吸烫得她浑身发颤,“我现在就要确认……”他的指尖划过她腿上的绷带,“确认你还完好无损……确认你还在我怀里……”
沈棠捧住他的脸,发现他眼眶通红,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这副模样哪还有东区教父的威严,活像只害怕被遗弃的大型犬。
这能怪他吗?
他眼睁睁看着父母亲惨死在他面前却无能为力,整座锦城,再找不到一个能钻进去躲一躲的怀抱,直到她出现,直到她即便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还义无反顾地坐到她怀里,说出那句:教我接吻,我想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如今,她的吻已娴熟到足以每次都让他失控,
“……我就在这儿,我哪儿都不去。”
沈棠心疼地紧紧抱住厉川,厉川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鼻尖蹭过她颈侧,“不够……真的不够!”
他贪得无厌的声音低哑得近乎哽咽,“我要你主动证明……证明你只要我……只爱我!”
她太懂他的不安了,只想宠着哄着——不停说着好好好,投降似的做着他吩咐的每件事。
她仰头吻住他,舌尖描摹他唇上的裂口,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间,“这样?”
“嗯。还要。”厉川的呼吸骤然粗重。
“还是这样?”她的指尖轻轻蹭过他伤处,用恰到好处的痛惹他分心。
“沈棠……”
厉川昂头悲鸣,接下来身体的力气像被抽走一般,任沈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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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月光透过舷窗洒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厉川的吻从激烈逐渐变得绵长。
沈棠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慢慢降下来,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
“满意了?”她戳了戳他汗湿的胸膛。
厉川闷哼一声,突然将她整个裹进怀里,“不够……”
他的唇贴着她耳廓,“等伤好了……我要你三天不下床……”
沈棠笑出声,“教父大人,你现在连翻身都费劲。”
“所以……”他突然咬住她指尖,“你最好趁现在多笑话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