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厉川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额头抵着沈棠的,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望着怀中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她,自嘲地笑了笑,“曾经那个自持的厉川,终究还是消失了。沈棠,只有你,能轻易撩拨得我方寸大乱。”
沈棠刚要说话,窗外突然亮起细碎的光点——数百只荧光水母被特殊的声呐装置吸引,在漆黑的海水中缓缓上升,如同坠落的星辰浮现在他们眼前。
它们的触须舒展,蓝绿色的光芒将整片海域点亮,船舱内顿时流转着梦幻的光影。
沈棠睁大眼睛,厉川的唇贴在她耳畔,“厉夫人不会觉得,我厉川求婚只准备了戒指吧?”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带着她轻轻晃动,像在跳一支只有他们懂的舞。
水母的光芒映在他眼底,那些常年盘踞的阴霾此刻被温柔取代,“我本来想等锦城恢复秩序,再向你求婚的......”他的犬齿磨过她耳垂,“但我真的一秒钟也不想等了。万一你又反悔了怎么办?”
“又?记仇了?”
沈棠转身搂住他的脖子,厉川顺势托起她,将她放在窗边的矮柜上。
月光透过舷窗洒落在她光洁的肩头,海风轻抚过她散落的发丝。
“要你。”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指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在衣摆处流连。
沈棠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一团暗火在皮肤上蔓延。
他俯身时,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颈侧。
她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露出优美的颈线。
厉川的唇落在沈棠跳动的脉搏上,舌尖轻舔,像是在品尝最珍贵的佳酿。
沈棠轻哼出声,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厉川的动作很轻,单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锁骨下方的凹陷处。
当两人终于紧密相贴时,沈棠咬住下唇,却还是泄出一声轻喘。
他的掌心覆上她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冰凉的玻璃上。
窗外,水母的荧光在他们交缠的指间流转,将两人的剪影映照得如梦似幻。
“易感期就没让我下过床,”沈棠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现在还要?”
他低笑,胸膛的震动传递到她后背,偏头吻她耳后最敏感的那处肌肤,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轻颤。
“厉夫人,”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对你,我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知足。”
他轻车熟路,却温柔至极,始终保持着令人心痒的克制——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碾磨过她最敏感的位置,引得她不自觉地收紧环在他脖子的手臂。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她泛着粉色的肌肤上,像一颗颗滚烫的珍珠。
当沈棠终于忍不住用指甲在厉川背上留下几道红痕时,他俯身封住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尽数吞下。
水母的光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流转,仿佛整个海洋都在见证这一刻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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