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高考的时候考了七百四,跟几次模考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这个全国排名第二的高考选手回了家,自然是要被当金子一样供起来的。
姜星乔开他的玩笑,“到时候要见傅少的人如过江之鲫,傅家门庭若市,我能不能进去还不一定呢。”
傅知言嗤笑,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在我这里,永远有优待。”
姜星乔见他认真了,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颈子,“我说笑的。”
“可我是认真的。”傅知言揽住她,在女孩儿发顶落下珍重的吻。
傅知言把她送回姜家后,很是不舍。想到今晚要一个人睡,姜星乔心里也不大舒服。
临走的时候,姜星乔捏了捏傅知言的手,“回家还理我吗,傅少?”
傅知言轻笑,“说什么傻话呢?”
姜星乔却有她的担心,“你这一回家,要应付往来恭贺的,还要应付你的未婚妻,还有空跟我说话吗?”
察觉到她吃醋,傅知言心情大好。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女孩儿挺翘精致的鼻尖,“别乱说,我的未婚妻只有你一个。”
两人正依依不舍,门内忽然传来姜诚海瓮声瓮气的声音:“好了,没完了啊?傅知言,你该回家了!”
姜星乔吓了一跳,回头才看见姜诚海黑着脸站在自家门内,看着傅知言的表情活像是看个贼。
“爸?你怎么出来了?”姜星乔赶紧和傅知言拉开了一点距离。
傅知言也有些脸烫,“姜伯父好。”
语罢,傅知言又十分懂礼的叫司机拿了礼物过来。
“伯父,这是我在外面特意寻得几瓶罗曼尼康帝,年份和口感都是最好的,您笑纳。”
姜诚海目光挑剔地打量傅知言,最后挫败的发现,这小子真是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外貌人中龙凤不说,高考更是全国第二的存在。
他越看越挑不出刺,甚至有些满意在心头隐隐升起。片刻后,姜诚海反应过来,让安保打开了大门。
他踱步出来,看了眼傅知言手上的酒盒,轻哼,“我不爱喝红酒。”
姜星乔不给他面子,无情拆穿:“爸,您不是最爱红酒了吗?咱们家酒窖都要被你搜罗的红酒堆满了。高考前你还跟我说,嫌底下人没给你找到好的罗曼尼康帝,等我升学宴没有好酒招待客人,这不是送上门了吗?”
姜诚海的面子被亲亲女儿跌光了,恨铁不成钢地戳一戳姜星乔的额头,“你啊!”
姜星乔吐了吐舌头,笑得俏皮,“爸爸,收下吧。这酒是我跟知言一起找的呢!”
姜诚海勉为其难的叫安保收下酒,但仍就是没给傅知言好脸色。
“酒都给了,还不走吗?”
傅知言丝毫不以为忤,礼貌地颔首,“这就走了。姜伯父再见,酒喝完了随时找我,我去给您找。”
姜诚海不甘示弱,瞪一眼傅知言:“用得着你给我找?”
说完,姜诚海拉住女儿的手,“跟我回家!”
姜星乔一步三回头,跟傅知言挥手说再见。
那难舍难分的样子,看的姜诚海简直要心肌梗塞。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姜诚海让人把大门关死,像是生怕傅知言进来把女儿抢走。
“你瞧瞧你,成什么样子!”姜诚海虎着脸教训姜星乔,“就这么喜欢他?”
姜星乔点点头,一脸真诚:“对呀,很喜欢。所以爸爸,您能看在那罗曼尼康帝的份上,不要次次都棒打鸳鸯了?”
姜诚海瞪她一眼:“八字没一撇的事,什么鸳鸯?”
说完,姜诚海又觉得自己太凶了,稍稍和缓脸色,“星乔啊,听爸爸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
姜星乔哭笑不得。
“您说什么呢?”
姜诚海轻咳一声,“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升学宴!”
提起这个,姜诚海就腰不疼了气不喘了,刚刚对傅知言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姜星乔却打了哈欠,“爸,您看着办吧。”
姜星乔没跟姜诚海多说的机会,径直上楼去了。
升学宴不升学宴的,对她来说意义也不大了。她该做的已经做完,只静静等着上大学就好,这才是重中之重。
只是隔天,姜星乔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姜诗瑶和季霜回了老宅。
姜诚海见了那母女俩,神色淡淡,似乎并不生气,但也没多高兴。
“听说诗瑶拿到了京海师范的录取通知书?”姜诚海问道。
季霜连忙点头,面上堆满了笑,“对!就在京海大学旁边!”
姜诚海仍旧淡漠:“那也好,虽然是二本,但她那个成绩,有个学上就不错了,跟她姐姐肯定是比不了。”
季霜和姜诗瑶闻言,表情扭曲了一瞬。
“姐姐她,考上京海大雪了,真是厉害。”姜诗瑶声音细弱,不经意似的道:“爸爸,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件事想呢你说。”
姜诚海没什么兴趣,“你说吧,什么事。”
姜诗瑶给姜诚海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
十克拉左右的全美方钻,精致又耀眼。
“上周沈容跟我求婚了,他答应我,等处理好唐家那边的事,就先跟我订婚。”唐诗瑶微微勾唇,笑容甜美。
姜诚海惊诧地微微睁大眼睛。
而楼上的姜星乔听到后也很惊讶。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姜诗瑶,才觉得她手段不一般。
不管沈容说的是真是假,但至少愿意拿出这枚戒指。可见沈容对姜诗瑶,真有几分喜欢?
姜诚海的震惊褪去后,眉头皱的很紧。看着姜诗瑶,心中还有几分对女儿的怜惜和担忧。毕竟,她也是自己的骨肉。
“诗瑶,你才十八岁,就想好了以后要嫁给谁了吗?”姜诚海深深地凝视着姜诗瑶,“那个沈容,可比你大十二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