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刃撕裂的石屑还在空中打着旋儿,被雷火灼烧的焦土腾起缕缕青烟。宗景焰的朱雀火翼刚敛成星火没入袖口,发梢还沾着未燃尽的赤芒;宗景雷的雷霆囚笼余波在指尖跃动,像一串细碎的蓝珍珠。
风旭单膝跪在五步外的断墙上,两柄短剑插在身侧,本源烈风狮鹫的虚影正从他后背淡去,最后一缕风纹消失时,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痛快。”
演武场中央,被“龙飞凤舞”撕开的气幕还在缓缓闭合,空气里漂浮着雷离子的焦味与火焰的暖香。玉龙箫靠在残碑上,箫管表面的麒麟纹泛着淡金色,他指尖轻轻拂过管壁,刚才赋予风旭的兽界加速能力正随着呼吸抽离——风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三成。
“哥,你额头的汗。”焰儿踮脚替雷儿擦掉额角的汗渍,指尖却被残留的雷光轻蛰了一下,“嘶——你这雷霆龙首的反噬还没消?”雷儿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雷纹与她掌心的火纹交缠,噼啪作响:“反噬?我这是怕你火太旺,给降降温。”兄妹俩的笑声撞碎了硝烟。
风旭扯下腰间的布巾擦脸,布巾刚碰到嘴角的血渍,就被一只手按住。抬头见是寇霂珩,对方递来一个青瓷瓶:“狮鹫血脉耗损大,喝两口。”
他晃了晃瓶子,里面的液体泛着翡翠色,“麒麟涎,师傅给的,可以补元气。”风旭挑眉接下,仰头灌了半瓶,喉结滚动时,瓶底倒映出他眼底的赞许:“谢了,寇老大。刚才阿箫的赐福……我这风影的残像,多撑了三息。”
阿彩望着满地狼藉——被风刃削去半角的石墩,被雷霆灼穿的青石板,被天火熔成琉璃的碎瓦,忽然笑出声,“咱们这一仗,怕要让门里的演武场翻修三个月。”
他们七人走进房间,端上粗陶茶碗。
寇霂珩的手指“叮”地敲在碗沿:“说正事儿。刚才这两架,我算看明白各人的斤两了。”
他接着说道,“我这些年一直练的都是控制,但是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作为攻击手进行攻击。刚才的对阵阿奇完全可以是一个盾战士,弥补了咱们团队的不足。”
他指节叩了叩桌面,“风旭本源烈风狮鹫,速度是优势,五杀环雷火双风响能打能控,但单杀强,群攻弱。”
雷儿端起茶碗,雷光在碗底游走,把茶水映成幽蓝:“我这雷霆系,攻击是强项,第三杀环囚笼能锁敌,第四杀环雷龙影身能替队友挡伤,但输出慢热——前两杀环的蛛网和龙首,得靠焰儿的天火先破敌势。”
焰儿把茶碗往雷儿跟前一推,火星“噌”地窜起三寸,在碗口绕了个圈又熄灭:“我火法爆发强,第一杀环流星雨清杂兵,第五杀环朱雀凌云击能秒脆皮,但怕控——刚才风影的残像骗我转了三次方向,要不是哥的雷霆囚笼锁着,我得摔个狗啃泥。”
玉龙箫的箫管突然发出清越的颤音,麒麟纹泛起柔光:“我平时还是以九凤来仪箫的控制为主,但是麒麟也可以攻击。我这赐福,也能给你们叠加兽界特性。”
阿彩抢过他的话说道,“我的辅助可是非常厉害的,现在除了原本的七色辅助又多了三种颜色,而且我修炼了烈火苍狼战斗的时候,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风旭突然把两柄短剑往桌上一插,剑身震颤着嗡鸣:“那咱们团队得有个分工。我打先手,用风刃和风吼撕开敌阵;雷儿跟我补位,用蛛网和囚笼锁敌;焰儿压阵,等敌方阵型乱了,用流星雨和凌云击收割;玉龙箫和寇老大在侧后方控制,而阿彩在最后面进行辅助。阿奇则负责整体的防御,战斗过程中整个团队的安全就交给他了,我们不需要自己在刻意的防御。”
众人都若有所思的探讨着。
这是,焰儿突然歪头笑:“光说分工多没意思?咱们得有外号!就像兽界那些老怪物,什么‘毒蜂婆婆’‘铁臂罗汉’,多带劲!”她戳了戳风旭的肩膀,“你本源烈风狮鹫,速度比风还快,不如叫‘疾风狮主’?”
风旭嗤笑:“狮主太老气。我这两柄剑使的是‘风卷残云’,不如叫‘风卷’?”
“太素了。”雷儿接口,“他那风影的残像能骗十成的人,叫‘幻风’?”
焰儿摇头:“不够霸气!刚才他雷火双风响爆发时,风雷绕着他转,像个小风暴眼——叫‘烈风影狮’!”
“该我了该我了!”焰儿拽着雷儿的袖子晃,“老娘叫火焰狂魔。”
“随你。”雷儿无奈摇头,“我呢?总不能叫‘雷霆哥’吧?”
玉龙箫突然开口:“你第三杀环雷霆囚笼,能困人于雷域;第四杀环雷龙影身,能化雷为盾。不如叫‘雷霆域主’?”
雷儿眼睛一亮:“好,有攻有防,符合我风格。”
“至于我,我觉得‘九凤来仪’就挺好的。”玉龙箫接着说。
而阿彩直接抢过所有人的话茬,“我就叫‘七彩神马’,直截了当,霸气不霸气?”
众人看了他都不禁的笑了出来。之后众人又齐刷刷的盯向寇霂珩。
“寇老大,你不得给自己想个厉害的?”
“就是,就是。你是咱们团队的核心,想个厉害的。”
焰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极致之魔”,这个称呼怎么样?他的冰系,火系全部都按极致的修炼,打起架来几乎就是一个魔鬼。
“可以可以,我同意。”
寇霂珩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笑着点头。
然后他问道,“阿奇,你呢?”
只见角落那个少年缓缓开口,“灵犀之御”,我之后就主要进行防御了,血红狒狒太影响咱们的战斗了,之后我向他之上附加杀环也几乎是以增强防御为主的,我要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盾战士。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让众人都惊呆了,气氛都变得安静下来。
阿奇疑惑的问道,“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不行吗?”
就在他要恢复那社恐样子的时候。
当然可以,众人的语气和鼓励让他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众人正笑闹间,房间门口突然卷起一阵清风。
声音清润如泉,众人抬头,见一位青衫老者负手而立。他腰间挂着酒壶,在阳光下泛着淡金——正是他们的师傅,玄剑宗宗主,玉龙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