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抬起手中的长刀,看了看上面的鲜血,又看了看令嫔的床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还挺会选地方滚的。
萧云提着刀一步一步靠近令嫔的床前,脸上明明是笑着的,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很瘆人的感觉。
“你……你要做什么?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本宫还怀着龙种,你不得乱来。”
“令嫔,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的位分在本宫之下。在本宫的面前,你竟然敢自称本宫。你这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呢?”
萧云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令嫔的脸,此时的令嫔心里害怕极了,纵使她平时在宫里爱耍手段,但也从没有像萧云这般杀人不眨眼过。
“皇……皇上……救命啊皇上……贵妃娘娘疯了,贵妃娘娘疯了啊……”
萧云直起身子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来了。萧云迎面对上乾隆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惧意。
乾隆走到萧云跟前,伸手去拿她手上的刀,萧云往回缩了缩不肯松手。
“云儿,把刀给我,乖。”
“这三个人是我杀的。”
“我看到了,她们该死。”
“你看到了?”
“嗯,刚刚那一幕我都看在眼里了。”
乾隆拿过萧云手上的刀扔到了地上,把萧云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轻抚着她的背。
“是她们要害我,她们想要我死,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我不能死的,她们想要我死,所以我杀了她们。”
萧云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乾隆才听得到她说了什么。
“我知道,云儿做的对。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没有保护好我的云儿。”
就在这时,之前被令嫔欺辱过的延禧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纷纷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哭诉着令嫔的种种恶行。
令嫔“惩罚”他们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但唯一相同的点就是都很残忍。这个时候的他们,竟然都顾不上羞了,太监脱掉了上衣,宫女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当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袒露于人前时,当赶来延禧宫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些伤痕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的伤,这得多痛啊?在后宫之中,主子体罚奴才奴婢是常有的事,但是没有谁会这个样子做啊,就是赐死都比这好。
跪在地上的延禧宫一众宫女太监,还在继续诉说着他们的遭遇,字字泣血!
任谁也没有想到,平时在人前温婉贤淑的令嫔娘娘,私底下竟然残暴至此。
赶来的老佛爷和晴儿也正好看到了这些宫女太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也听见了他们字字泣血的指控。老佛爷长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呀,今儿个谁也保不住她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上,是他们陷害臣妾的,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妾是冤枉的。”
“皇上,令嫔娘娘都是把奴才们关在后院惩罚的,后院房间的钥匙只有令嫔娘娘有。”
“你撒谎,你诬陷本宫,你究竟是何居心?”
令嫔从床上翻了下来,想要到乾隆跟前,只是随着她下床的动作,从她的床铺里带出来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那小人正好滚到了乾隆脚前。
令嫔想要扑过去抢下那小人,只是乾隆又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乾隆一个眼神,那些护卫就将令嫔牢牢的控制住了。乾隆弯腰捡起了那个小人,在看清上面的名字时,他瞬间燃起了滔天怒火。
萧云瞟了一眼那小人,上面赫然就写着她的名字,生辰八字没有,因为令嫔并没有办法得知她萧云的生辰八字。但是这巫蛊是宫廷里的大忌,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触碰的。即便是这小人身上没有生辰八字,令嫔也足以被斩首,以儆效尤。
“你还有何话说?难道要说这不是你做的是吗?是别人塞到你手里的是吗?”
令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不是本宫,本宫没有!没有!”
“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令妃娘娘,本宫还怀着龙种,皇上那么宠爱本宫,本宫是要生儿子的,皇上一定会立本宫的儿子为太子的。”
“哈哈哈……本宫的儿子要当太子,本宫才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哈哈哈……”
令嫔像是疯了一般坐在地上哭着说着笑着,嘴里一直念叨着做太子,做最尊贵的女人。
萧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疼欲裂,终是没有坚持住晕倒在了乾隆的怀里,乾隆将萧云打横抱起。
“把令嫔带去别的房间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见她。”
“把这里处理干净!”
乾隆吩咐完就抱着萧云走出了房间,在路过老佛爷身边时,乾隆停顿了一下。
“先带云儿回去宣太医要紧,这里有皇额娘在,出不了乱子。”
乾隆点了点头,抱着萧云就出了延禧宫。
令嫔被护卫押着去了其他的房间,而这个房间里的所有,被宫女太监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出去。
老佛爷在窗外看着屋子里呆滞的令嫔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她的能力与她的野心并不匹配。
老佛爷等这延禧宫的事情都处理好后,才和晴儿回了慈宁宫。
“老佛爷,您喝点水。”
“放这吧,这令嫔肚子里的孩子可惜了。”
“皇额娘。”
皇后在容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后怎么来了。”
“皇额娘,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老佛爷,令嫔多次给她自己下药,导致频繁动胎气。那个孩子……”
皇后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这屋子里的几人,都知道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存活得下去呢?所以皇后才会觉得那孩子投胎到令嫔身上是倒了霉。
果不其然,令嫔的孩子在老佛爷离开延禧宫后不久,就小产了。这个孩子最终没能来到这个世界,是他自己的额娘将他一步步推向了死亡。
令嫔也随着这次小产,走完了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