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还在感叹为什么没早点想起他这么个朋友是吗?”
乾隆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
“没有,我真没那样想。我刚刚就纯粹是一时嘴瓢,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你别生气,别吃醋了。”
“谁吃醋了!”
乾隆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红晕。
“我知道你就是吃醋了,吃醋又不丢人。我只要一想到后宫里的那些个女人,我就吃醋得很,恨不得把她们全都赶出去。”
“你现在连后宫都未再进过,我只要一想起那些女人,都还是这么吃醋。我提到叶栖迟,你肯定也会吃醋的。”
“你还知道啊,那你刚刚还一说起黑风寨就这么来劲儿。你要是把我气死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我哪里舍得把你气死嘛,我舍不得的。”
萧云就这么趴在乾隆的身上,时间长了,她就算是上面那个,她也受不了。
“弘历,我这么趴着难受。我下去,你别跑啊。”
乾隆没好气的看了眼萧云,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萧云就变成了侧躺在乾隆的怀里了。
“我就知道,弘历舍不得把我一个人丢在寝殿的。没有你,我哪里睡得着。”
黑风寨
叶栖迟站在山门外的大石头上,望着唯一到达山顶的那一条路。这么长时间了,这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再没能等到她的到来。
“别看了,也别再等了。她不属于这里,更不会属于你。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萧云现在是贵妃娘娘了,你要是真心喜欢她的话。就把这份喜欢深埋在你的心里,不要向外表露半分,别给她造成负担。”
“她现在的身份,你对她的这份喜欢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话。那对她来说,可能会是灭顶之灾。”
“还有皇上,你以为我们黑风寨为什么离京城这么近,还能平安无事?”
“无非就是看在我们虽是土匪出身,却没有做过一件坏事的份上,反而还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儿,皇上才一直没有动黑风寨,他若是知道了你心中对萧云的情意,他会善罢甘休吗?”
“黑风寨对我们来说是全部,对皇上来说却不是,他可以允许我们存在,更可以彻底消灭我们。所以,你能做的只有放下。”
“我并没有想过要把黑风寨拉下水。”
“你是没想过,但是事情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觉得这黑风寨里的人还能活吗?不可能的。”
“不该爱的人就要放下,不该动的心就要收回。”
“呵……什么是不该爱的人?什么又是不该动的心?我跟云儿认识明明就比他早。”
“那又如何?爱情从来不分先来后到。萧云爱他,他即使比你后来,他也能后来者居上。”
“栖迟,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多看看身边的人,不要再去想那些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的人。”
楚枫眠拍了拍叶栖迟的肩,摇摇头后颇感无奈的离开了山门,向着寨子里走去。
叶栖迟看着远处的路,心中的悔恨一波高过一波,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迟了一步?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又亲手将这希望打碎?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节点?为什么?
“枫眠,栖迟他……”
沈君酌想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楚枫眠摇了摇头,沈君酌便明白了,他还是放不下萧云。即使萧云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在他叶栖迟心里,爱着的女人也还是都只有萧云一个。
沈君酌心里是又急又气,气叶栖迟的不解风情,气叶栖迟死脑筋,更气自己如此没出息。明知道叶栖迟只爱萧云一人,自己还是对叶栖迟动了真心。
其实话又说回来,叶栖迟哪里是不解风情呢?他只是不愿对着萧云以外的女人解其风情而已。她口口声声说叶栖迟死脑筋,她又何尝不是呢。
养心殿
“弘历,明日就是除夕了,怎么都不见那些个大臣来给你请安什么的呀?前世往年这个时候你哪里有空在养心殿待着。”
“那是因为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今年有了你,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没有意义的请安问好上面。”
“所以,我把那些个大臣和孩子们的请安礼都给免了。明天晚上的除夕活动还是有的,这个免不了。”
“嗯,明白。”
“弘历,你有没有压岁钱给我呀?”
“都多大了,还要万岁钱?嗯?”
“我再大,不也还是你的宝贝吗?难道你不给自己宝贝压岁钱的吗?你从来都没给我过压岁钱。”
萧云那小嘴儿,因为乾隆没给过她压岁钱而嘟的老高。
“瞧你这小嘴儿,都能挂油壶了。我怎么可能不给我最最爱的宝贝准备压岁钱,肯定有你的那份,而且你的还是独一无二的。”
“真的,那能提前给我透露透露吗?
“不能,只有在明天晚上才能给你,而且还得要晚上子时才能给你。”
萧云一听要子时才能给,瞬间就点蔫了。
“弘历,子时好晚啊,我要是不小心睡着了怎么办?你是皇上,你可以把守岁这个时辰给我改一改的嘛。”
“那不行,皇上也不能随意更改,你放心。我保证你明晚精神十足的拿到压岁钱。”
“那我们明儿个白天要做什么啊?那些个活动的准备工作,又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去完老佛爷那儿,好像就没什么其他可做的了。”
“明日,和敬要带着孩子进宫来养心殿看望我们。”
“啊!”
萧云有些惊讶和心慌,这前世她跟和敬也只有一面之缘,关系确实算不上多好,甚至于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乖,我知道你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别扭。不是还有我在吗?你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一切都有我在。嗯?”
“主要是我没跟和敬相处过,我现在又住在你的养心殿里,她额娘都没住进来过,这她见了这一幕会不会不太好啊?要……要不我去永寿宫住几天?”
“你想都别想,你以为和敬不知道你住在养心殿里?她只是刚从蒙古回来不久,又不是一直待在蒙古。这京城里的事,她作为我最受宠的女儿,就是她自己不查,也会有人告诉她的。”
“你平时不是自诩是吃雷的胆子吗?怎么?一个和敬你就怕了?还要把自己夫君丢在养心殿里,自己一个人逃了?”
“谁……谁怕了,你可别瞎说。”
“是,你不怕,你跑什么?还跑不跑了?”
“我还跑个啥呀,我萧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反正到时候我和她要合不来的话,受夹板气的又不是我。哼!”
“还夹板气呢,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萧云一人敢给我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