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室内,古琴静卧一隅,香炉轻烟袅袅,窗外竹影婆娑,为这短暂相聚平添几分幽静雅致。
“呵呵,”林彦秋轻抚肖花兰腰间绯红的软烟罗腰襦,引着她侧身坐在乌木镶嵌的罗汉榻上。这个动作让梳着堕马髻的女子腕间合欢佩玉轻撞作响,粉腮上泛起一抹云母般迷离的绯色。
“墨卿郎君在外结识了新欢吧?”肖花兰侧卧在豆瓣绿的太师椅中,望着香几上蒸腾的沉水香烟突然开口。
林彦秋执起她雪白的纤指轻吻:“确有几位,不知娘子是如何猜出?”
肖花兰玉指从他腰间荔枝纹玉带滑向藕色中衣,轻嗤一声:“妾身这副老朽皮囊,怎比得那些妙龄佳人?若非她们已被郎君榨尽了新意,怎会这般千呼万唤才肯到妾身边。”
“不知墨卿身边的新欢较我何如?”
林彦秋俯身按住她藕荷色绣襦的肩头,半晌方道:“坦率的讲......”
“且慢!”
肖花兰玉指轻点他薄唇,“这话若真说出来,妾身这香肌玉骨怕是要化成青烟了。”
“呵,她们不及娘子风姿。”
林彦秋笑拥佳人入怀,肖花兰杏眼圆睁间,又幽幽叹道:“世间男子皆如郎君,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睡一个。”
内室纱幔在轻风中漾起银光,肖花兰蛾眉轻蹙间,杏眼里流转的波光竟似寒潭下的游鱼。
林彦秋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虚按着眉心道:“莫要这般说,这几日与那晋阳王的买卖耗尽心力,哪里还有余情去沾染脂粉?今夜娘子又设下这许多人情迷障,让为夫绞尽脑汁才寻得破局之法。此刻真是身心俱疲,虽有春心,却无气力。”
说着竟将头颅枕在肖花兰藕臂上,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藕荷色的纺绸袖口:“累啊,这朝堂争斗真比修罗场还叫人疲惫。”
暮色渐浓,肖花兰的葱白玉指轻轻按在林彦秋的太阳穴上,银杏叶金箔指甲扣在乌木扶手的缝隙里。
她身着湖色曲裾袍,腰间束着垂珠流苏的带钩,藕荷色的云肩垂下一对金丝绣凤的织锦软流苏,形似蝶翅翕动。
“活着都不容易啊!”
她指尖轻柔地按着檀香油润的穴位,嗓音却似寒冰下暗涌的溪流。
“和信商号在桐州购置良田的打算,最早是妾身向当家的提过。郎君莫怪,妾身素来爱那片青溪绕村的桑田景色。只是既为商号管事,不能因私废公,才设下这三进三出的局。”
她忽而轻笑,银铃般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讥诮:“桐州的方县尊胆子委实不小,竟狮子大开口索要双倍地契银子。而我商号的陆管事更是滑头,竟与方县尊勾结算计,编造了个虚增两百万贯粮草借款的弥天大谎来哄骗东家。这厮倒打如意算盘,只道得了那笔私银,往后拖延粮草交付,自有官府与东家两边扯皮。”
林彦秋惊得霍然起身,湖色织金马褂的下摆拂乱熏炉里的沉香。
“我的天!和信商号少说要置三百顷田产,这便是六十万贯巨资!这两人胆大包天,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古铜色的面庞抽搐着,玉佩在腰间簌簌作响。
肖花兰轻笑,起身挽住他的脖颈,藕荷色的云肩滑落在乌亮的肩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肤。
她俯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墨卿郎君更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这三百顷田产,已由桐州钱庄预付三百万贯银票,我们分文未出便可将地契攥在手中。只需待秋后粮价上扬,转手便能赚得盆满钵满。如今桐州官府标价十万贯一顷,郎君开出的本钱价已是天大的仁慈了。”
林彦秋苦笑着摇头,松石玉佩在胸前晃动:“我总当你是个簪花女子,怎料竟在庄田买卖上如此精明。说吧,你到底是绣坊里走出的千金,还是打着油纸伞的地契牙行老板娘?”
檀木香几上的兽形熏炉袅袅升腾着沉水香,肖花兰斜倚在湘竹藤编的太师椅上,藕荷色的云肩滑落肩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肤。
她身着月白底绣金藤萝的曲裾袍,腰间系着垂珠流苏的带钩,银杏叶金箔指甲扣在乌木扶手的缝隙里,娇唤道:“墨卿郎君先尝尝我这新制的合欢酥嘛,妾身都候了整个未时呢。”
她纤细的腰肢若柔柳扶风般靠近,粉腮上晕染的胭脂似朝霞映雪,玉指轻捻着林彦秋玄色织金马褂的盘扣。
“呵呵,娘子自己来取便是。”
林彦秋松开执笔的手,湖色织金马褂下摆拂乱了案上的狼毫。他乌亮的发冠歪斜,露出半截古铜色的额头,玉佩在腰间簌簌作响。
肖花兰轻巧地跨坐在林彦秋的膝头,藕荷色的广袖滑落到藕臂,露出内里葱白的藕丝中衣。
她玉指轻抚他眉间川字纹,杏眼里流转的波光竟似寒潭下的游鱼,轻声道:“你这头饿狼,当真坏了心肠。难怪坊间流传‘郎君不狠,娘子不疼’的俗谚。”
说着竟大胆地倾身向前,菱花镜里映出她半开的朱唇,湿润的舌尖轻舔过林彦秋的耳垂,顺着颌线一路向下。
林彦秋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堕马髻散落的发丝,停在藕荷色织锦襦裙的交领处。
他微微用力,肖花兰轻哼一声,藕荷色的云肩彻底滑落,颤巍巍的白玉馒头便等着林彦秋来食。
她玉指慌乱地解开林彦秋玄色马褂的盘扣,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舌尖灵巧地划过锁骨,留下一路晶莹的水痕。
“啊!”
林彦秋闷哼一声,双手猛地插入肖花兰的发间,将她整个人掀起半空。
乌木雕花的太师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肖花兰藕荷色的襦裙彻底滑落,洁白如玉一览无余。
林彦秋修长的手指揪住她云鬓间的金步摇,将其整个人拉得后仰,肖花兰却趁机咬住他喉间的朱砂痣,娇躯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你这头小母狐...”
林彦秋低吼着将她重新按回膝头,肖花兰藕臂环绕住他的脖颈,白玉般的磨盘在他大腿上磨蹭,发出羞人的嘀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