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凝被差役们粗鲁地推进一处牢房,“哐当” 一声,厚重的木门在身后重重关闭,粗大的门闩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霉味混合着汗酸味、衣物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地面上污水横流,几束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狭小的气窗透进来,照在布满青苔的墙壁上。
她踉跄着扶住一旁粗糙的木制栏杆,木头表面坑洼不平,还残留着经年累月的手垢,触感又凉又涩。
部分栏杆的连接处已出现裂痕,被铁钉歪歪扭扭地固定着,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这是专门关押女囚的牢房,四周传来女子们的呻吟和低语声。
角落里蜷缩着几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眼神呆滞地望着她。
狱卒随手扔来一个破碗,里面装着发黑的糙米和几片蔫巴巴的菜叶,恶狠狠地说:“吃吧,别饿死在这儿!”
虞梦凝看着眼前的食物,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别过头去。
她抱紧双臂,蜷缩在角落里,满心都是恐惧与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可无论她如何呼喊,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就在虞梦凝所在牢房的隔壁,是一道厚重的砖墙,墙的另一侧,便是关押男囚的区域。
时不时传来男人的怒吼声、铁链拖拽在地面的哗啦声,以及狱卒的呵斥声,与这边女囚压抑的啜泣声形成鲜明对比。
没等虞梦凝从恐惧中缓过神来,不到半天时间,狱卒就粗暴地将她拽出牢房。
“快走!县太爷要审你!” 狱卒推着她穿过昏暗的走廊,沿途的火把明明灭灭,映得四周的影子张牙舞爪,虞梦凝的心跳也随之愈发急促。
公堂之上,高悬的 “明镜高悬” 匾额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县太爷身着官服,威严地端坐在太师椅上,惊堂木重重一拍,“啪” 的声响震得虞梦凝浑身一颤。“堂下女子,你可知犯了何罪!” 县太爷声如洪钟,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虞梦凝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声音发颤:“民女不知,还请大人明察!民女实在不明白为何被捕……” 她抬头望向县太爷,眼神中满是迷茫。
公堂之上烛火摇曳,映得高悬的 “明镜高悬” 匾额泛着冷光。虞梦凝被粗鲁地推搡着跪在青砖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地面,疼得她脸色发白。
县太爷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堂下之人,沉声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姓名!”
“民女…… 民女虞梦凝。” 虞梦凝声音发颤,头垂得极低,不敢直视县太爷威严的面容。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
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虞梦凝,还不速速招来!樊府老爷暴毙,你又突然消失不见,分明是畏罪潜逃!这桩命案,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大人明鉴!民女冤枉啊!” 虞梦凝拼命摇头,额前碎发凌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樊老爷是苏晚姐姐的丈夫,苏晚姐姐对民女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会加害于她丈夫,实在不知为何被冤枉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