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旭望向父亲,急切地问:“爹,怎么办?”
周维贡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咬牙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继续走。” 他扬起马鞭,驱使马车前行。
然而没走多远,前方的景象让众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不远处的道路被一堆巨大的乱石堵得严严实实,石块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显然是刚从山上滚落下来的,阻断了他们继续前行的路。
夕阳的余晖在乱石上投下斑驳阴影,周维贡跳下马车,伸手推了推挡路的巨石,石面粗糙冰凉,纹丝不动。
周申旭撸起袖子,吆喝着廖植标一同上前,三人合力抵住石头边缘,青筋暴起,憋红了脸,石头却仅仅晃动了一下,又稳稳当当地嵌回原地。
“不行,这石头太大了!” 廖植标喘着粗气,手掌被磨得生疼。
周夫人扶着车厢,焦急地张望四周,周惠娟蜷缩在车内,眼神怯生生地望着这片荒郊。
周维贡直起腰,抹去额头的汗水,眉头拧成了疙瘩:“刚路过有条小路,咱们绕过去!” 马车调转方向,车轮碾过枯枝,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在呻吟。
小路蜿蜒曲折,两旁杂草丛生,时不时有荆棘勾住车轮。
不知行了多久,暮色渐浓,前方突然出现一片朦胧的轮廓 —— 竟是一个村庄。
低矮的土坯房错落分布,几缕若有若无的炊烟从歪斜的烟囱里飘出,却闻不到一丝烟火气。
“有人家!” 周申旭眼睛一亮。可当马车靠近些,众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村口的老槐树下,影影倬倬站着几个人影,身形佝偻,在暮色中摇晃,宛如风中残烛。
他们既不说话,也不靠近,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辆外来的马车,目光仿佛能穿透车厢,直抵人心。
周维贡握紧马鞭,喉咙发紧。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村庄,正是阿贵奶奶、赵大伯他们居住的地方。
此刻,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 “吱呀” 声,几片枯黄的叶子飘落,盖住了地上蜿蜒的裂痕,仿佛在掩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暮色如浓稠的墨汁,渐渐将天地浸染。马车停在村口,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腐臭味,与先前车厢里那女子留下的气息隐隐相似。
周申旭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只听里面发出空荡荡的响声,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声嚷道:“渴死我了!我到村里找点水!” 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快步走到旁边的老槐树下。
解开裤腰带后,他毫不在意旁人目光,一边撒尿还一边乱晃,嘴里嘟囔着:“畅快!”
周惠娟见状,满脸通红地扭过头去,嗔怒道:“弟!你怎么这样!”
周申旭却毫不在意,系着裤腰带大大咧咧地走回来,嬉皮笑脸地说:“这有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你跟姐夫……” 还没说完,周惠娟就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恼道:“你个没羞没臊的,在这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