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数日,林砚时不时就把耳朵贴在虞梦凝胸口,听着那让他安心的心跳声。
有时虞梦凝被他逗得痒痒,笑着推开他,可林砚还是固执地要听一听才放心。
见他这般紧张自己、关心自己,虞梦凝心里甜丝丝的,脸上笑意就没断过。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林砚的头发,眼里满是温柔,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危险与误会都已远去,只剩下彼此相依的温暖。
不多时,林砚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在床边坐下。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送到虞梦凝唇边,“尝尝,还烫吗?” 虞梦凝张嘴咽下,林砚看着她乖乖喝粥的模样,突然低声说:“对不起。”
虞梦凝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你已经说了十几次了,我都没有怪你。主要是破庙里我说的话伤害了你,你才会觉得我是坏女人。你是在意我们俩的关系才会这么紧张的。” 她伸出手,轻轻擦去林砚嘴角沾到的粥粒,“别再说对不起了,我们都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好不好?”
喝完粥,林砚又习惯性地附身,将耳朵贴在虞梦凝胸口听心跳。
他听了许久都没动静,虞梦凝不禁皱眉问道:“又听不见了吗?” 林砚轻轻摇头,却没有起身,反而更专注地听着。
虞梦凝有些担心,追问道:“能听到吗?”
林砚 “嘘” 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扶在她胸部,想让自己贴得更紧一些。
虞梦凝这才发现,他的耳尖不知何时已经红透了,像是浸在晚霞里。“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她好奇地伸手去摸。
林砚像被烫到似的,慌忙往后退了些,却又舍不得彻底离开,只能尴尬地半弯着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坐在桌子前悠闲喝茶的周申旭抖着腿,斜睨着林砚,突然来了一句:“梦凝,你知道吗?这家伙好像对你起反应了。”
空气瞬间凝固。
虞梦凝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脸 “腾” 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慌乱地抓起被子捂住脸。
林砚则是又羞又恼,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朝周申旭砸过去,“周申旭!你胡说什么!”
周申旭灵活地躲开,笑得前俯后仰,整个医庐里,羞恼的叫声、开怀的笑声交织在一起,驱散了先前的紧张与凝重。
笑声正酣时,医庐的木门突然被轻轻推开,老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他白眉微挑,看着屋内一片狼藉 —— 林砚涨红着脸扶着翻倒的矮凳,虞梦凝的枕头还歪在周申旭脚边,而周申旭正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是在演哪出戏啊?” 老大夫将药箱往桌上一放,发出 “咚” 的声响,成功让屋内三人瞬间安静下来。
林砚慌乱地整理衣衫,周申旭也连忙起身,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
老大夫走到虞梦凝床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闭眼凝神细听。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烛火 “噼啪” 的爆响声,林砚和周申旭不自觉地凑上前,眼神里满是紧张。
片刻后,老大夫睁开眼,捋了捋胡须:“脉象倒是比之前平稳些,不过还需好生调养。”
虞梦凝轻声问道:“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老大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莫急莫急,只要按时服药,放宽心,很快便能痊愈。” 说着,他转头看向林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尤其是某些人,少惹小姑娘生气,比什么药都管用。”
“大夫,我明白的,我保证以后不惹她生气!”说完,林砚目光不自觉落在虞梦凝微微起伏的胸口,想起她先前微弱的心跳,心中又泛起担忧。
见老大夫正收拾药箱准备离开,他几步追上去,犹豫再三,结结巴巴开口:“大夫,若、若帮她按摩一下胸部,会有助于恢复吗?”
话音未落,虞梦凝的脑袋 “嗖” 地缩回被子,只露出半只通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