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一百块对易中海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而傻柱不一样,工资没他一半,又刚被降职,怎么能不生气呢?”
“没错,经你们这么一提,我也注意到了,傻柱看向易中海的眼神确实不对劲,那是仇视的眼神。自从输钱后,傻柱就一直对易中海怀恨在心,你们说得没错,易中海是在试图转移话题,大家千万别上当。”
“没错,我早就觉得易中海肯定知道傻柱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偏偏不肯说出来。更离谱的是,他还用那种诡异的方法装神弄鬼,简直胆大包天。要是让上面的人发现,他非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可。这老家伙是不是被李云搞糊涂了,连什么事都敢胡来。”
众人目睹傻柱对易中海又掐又咬,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立刻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既然明白了事情的根源,那这事就跟他们没关系了。这是傻柱和易中海之间的私人恩怨,他们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呢。
“水来了!”端水的几个人终于赶回来。
易中海听到声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快!快往傻柱头上倒!全都倒在他头上!”
易中海已经被傻柱折磨得龇牙咧嘴,濒临崩溃。
几人遵照易中海的指示,用力将水浇在傻柱头上。
然而……
一秒……
两秒……
三秒……
整整一分钟过去,傻柱依然毫无反应。
倒水的几人疑惑地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不是说只要倒水傻柱就会清醒吗?怎么现在没效果?”
易中海也愣住了,昨晚被许大茂泼水后他是恢复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李云发现他的迷魂术被一桶水破解后很失望,通过系统升级了一次功能,如今除非迷魂术自然失效,否则无法解除。
这时刚才还在议论的几人走近,冷嘲热讽地看着易中海。
“行了,易中海,别再装模作样了。明明是你惹的事,害得傻柱损失了一笔钱,现在人家来找你要说法,你还让我们掺和,这算哪门子事?你们别被他糊弄了,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跟咱们没关系。不信你看,傻柱只针对易中海,没冲别人发火。”
提水的几人听后立刻明白过来。
“呵,好一个老狐狸,我们好心帮你,结果被你当枪使。随你便吧,我们撤了。”
说完,几人把桶重重摔在地上,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易中海听见大家这么说,本能地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傻柱确实只盯着自己咬个不停。
难道这家伙真是在报复自己让他丢了那一百块钱?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的屁股快被傻柱咬烂了。
与此同时,周老的办公室里,李云坐着一旁。
周老笑眯眯地看着李云,对这位年轻人愈发欣赏。他沉稳冷静,丝毫不见年轻人常有的浮躁毛病。
“李云啊,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该考虑婚姻大事了。这次你揭发易中海动厂里零件的事,功劳不小,我打算奖你一张缝纫机票和一块手表票,你觉得如何?”
面对热情的周老,李云隐隐感到不安。为何要给他这些奖励?他忽然想起医务室的许秀芝,周老莫非是想撮合他俩?但面对周老的热情,李云只能暂时收下奖励。
“谢谢周老!”
“不必客气,年轻人,未来还长,别局限于眼前的小事。”
“周老所言极是,李云铭记于心。”
看到李云的态度,周老颇为满意,虽想替他牵线,但还是忍住了。现在提出显得太急切,还是再等等。
就在周老与李云交谈时,厂里的喧嚣才刚平息。
傻柱满头雾水,“为什么我的脸这么疼?全身也疼得厉害?”
见傻柱终于停了下来,易中海松了口气,愤怒地瞪着他。
“傻柱,你是不是疯了?如果你觉得是我让你丢了那一百块钱,直说便是,我易中海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何必用这种方式?”
看着暴怒的易中海,傻柱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我何时怪过你害我丢钱?”
“易中海,你在胡说什么?谁说一百块钱很重要?我们根本没提过这事,你突然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易中海越看傻柱这副不服气的模样,火气就越大。
“你还有脸说?你刚刚追着我咬,说什么,哪有这么荒唐的事!”
傻柱听到这话,猛然想起昨晚的梦境,疑惑地盯着易中海。
“壹爷,那不是我昨夜梦里的事吗?你怎么连我做的梦都知道?”
“放什么狗屁梦话!你刚才说我的屁股是,差点把我气死!你是不是有问题?还梦话连篇,再这样下去,你迟早要害死我!”
面对易中海的怒斥,傻柱依然满心困惑,但他此刻身上、脸上的刺痛感却是真实的。
“难道我真的干了这些事?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会突然疯癫?那一百块钱明明不是你弄丢的,都怪李云那个混蛋。我刚才还想收拾他,可不知为何就没了意识。”
易中海听后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傻柱的性子他最清楚,要是真对他有怨恨,绝不会隐瞒。这家伙的情绪通常都写在脸上。
但他刚才确实疯了一样,完全控制不住,这显然超出了常理。易中海脸色阴沉,难道李云真的有问题?或者他自己就是个灾星?
“傻柱,你可能说得对。你再想想,当时失去理智时是什么感觉?”
“什么失去理智?我清醒得很!”
看着傻柱这副愣头青的样子,易中海真想揍他一拳。为什么身边的同伴全是这种榆木脑袋?
“我是问你咬我的时候,身体的状态如何?或者你觉得我是谁?吗?”
“我真不知道。我只记得昨夜做了个梦,梦见要吃,好像你不给我吃,我就……”
易中海沉思片刻,想起昨晚的经历与眼前情景何其相似。昨夜他错将贾张氏认作李云,众人试图阻止时,他也误以为是在妨碍自己对付李云。难道李云真是个麻烦人物?
他转向傻柱:\"行了,别闹了,我去工作了,不然待会李云来了更麻烦。\"
傻柱点头,眼神闪过一丝怨恨,暗自决定要反击。
两人迅速调整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旁观者议论纷纷:\"他们刚还在争斗,转眼就亲热起来,到底搞什么名堂?\"
有人冷笑:\"这院子本就不正常,否则怎会让易中海这种人当班长?\"
无视同事们的窃窃私语,易中海专注开机作业。一不留神,手指被卷入机器。
\"啊!\"
刺耳的惨叫震动全车间。同事们面面相觑:\"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又是傻柱捣乱吧?\"
\"不像玩笑,声音不对劲,莫非真出大事了?\"
“还能出什么事?别忘了,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就算现在降成了七级,他的经验还在。你觉得一个八级钳工,在熟悉的地方会犯什么错?我看就是易中海不服李云当组长,故意在车间闹事罢了。”
“这话也不能全信。易中海虽然不怎么样,但通常他不会明目张胆地捣乱。还记得他以前怎么对付我们的吗?总是偷偷记下你的错误。这种做法才符合他的风格,咱们去看看再说。”
“好吧。”
众人虽有些不满,但还是慢慢走向易中海的工作台。
此时,易中海正捂着手,疼得直冒冷汗,刚才不小心切掉了自己的手指,现在痛得几乎晕厥。
傻柱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壹爷,你怎么坐地上了?”
易中海认出是傻柱,立刻说道:“傻柱,我被李云陷害了!我的手指断了,是李云干的,他故意切断了我的手指!”
“什么?李云这家伙太狠了!壹爷别担心,我这就去找杨厂长,让保卫科把他关起来。”
傻柱一听,火冒三丈,这李云胆子太大了,还没动手呢,就开始陷害他们了。看来之前的表现都是伪装的,好让他们放松警惕。幸亏没上当。
即便痛得龇牙咧嘴,易中海仍坚持诬陷李云。
过了会儿,大家才赶到,看见地上的易中海和傻柱。
“怎么回事?易中海,你怎么了?手怎么伤成这样?”
众人见易中海手指鲜血直流,不禁大惊失色。作为八级钳工,他一向以严谨着称,从未出过重大差错,如今却意外受伤,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傻柱突然开口道:“这一切都是李云所为,他在轧钢机上动了手脚,故意引易中海过来,想借此陷害他。”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有人质疑道:“傻柱,你这话有几分可信?李云若是真的动手脚,岂非与易中海同罪?这样做的后果,怕是两败俱伤。”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附和,“我们之前还觉得李云心无城府,不曾想他早设圈套。易中海固然不幸,但李云也太过冒险,年纪轻轻便毁掉前程,实在可惜。”
“可惜什么!”有人冷哼,“心术不正者难成大器。李云向来睚眦必报,这次更是孤注一掷,为了报复不惜牺牲自己,真是愚蠢至极。”
“话虽如此,”有人叹道,“年轻人难免意气用事。易中海对他态度恶劣,李云心中积怨已久,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样的代价,确实得不偿失。”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认可了易中海的说法。作为资深八级钳工,他断然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若说是李云动了手脚,一切便说得通。
易中海虽手痛难忍,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若这次真能让李云受罚,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此时,李云正与厂长老杨一同走出办公室。老杨本欲顺带宣布李云即将担任车间组长,可三人刚出门便见众人聚集,皱眉不已。
“上班时间聚众闲聊,成何体统!”老杨不满地说完,老杨立时紧张地连连附和,随即上前呵斥。
“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站这里干啥呢?”
众人闻声让开一条道,口中解释道:“杨厂长,我们车间的易中海刚才被轧钢机伤了手指,他说自己的机器被李云动了手脚,我们在核实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