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这把年纪了,装作听不到算了。能吃饱喝足就不错了,别招惹邻居,否则您的寿数可能都要减损。”
目睹聋哑老太太对李云如此不满,刚归来的邻居们竟无人替她说话。
有人听说龙老太太年事已高,却还要针对李云家,便默默离开,不愿在此多言。有些人临走时还在低声议论她的不是。
看着龙老太太如此固执,邻居们也意识到对她无能为力。这时,周围的邻居对视一眼,虽未言语,但都心知继续停留毫无意义。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有了相同的想法——任由她独自面对后果,与己无关。
转瞬间,原本围在身边的邻居纷纷离去,只剩龙老太太独自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一脸怒气。
不久后,秦淮茹、贾张氏带着哭肿眼睛的棒梗回到了院子中央。尽管棒梗知道奶奶和母亲都不是善茬,但他别无选择。他年纪尚小,又不会赚钱,只能跟着她们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注意到邻居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感到十分尴尬。正当他们加快脚步赶回家时,旁边的三大爷从屋里走出。
三大爷看到秦淮茹和贾张氏匆匆忙忙的样子,忍不住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哼,那些女人总算回来了。若不是住在这四合院里倒好,要不你们赶紧搬走,免得继续给大伙添堵。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即便你们还住在这里,恐怕也不会有人给你们好脸色。邻居们对你们的事看得明明白白,早就不耐烦了。”
秦淮茹听完这话,心中满是愧疚,不知如何回应。毕竟自己犯下的错无可辩驳。此刻四合院里的邻居无人为她发声,她只希望别被赶出去,其他的议论也就随它去了。
秦淮茹低下头,羞愧难当,随手拉过身旁的扫帚,连看都没看三大爷一眼,径直往家走去。然而旁边一位长期居住在此的长辈听不下去了,对三大爷的话十分不满。
虽然自己做错了事,但三大爷年岁已高,时日无多,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冷嘲热讽?正巧贾张氏也被气得不行,三大爷的话让她怒火中烧。她擦掉脸上被扔的烂菜叶,皱眉瞪向三大爷破口大骂:
“老不死的,你以为自己当个小学老师就能在这儿嘲讽我们?你平日在院子里得罪了多少人,难道心里就没点数?非得我提醒你不成?”
“整个院子的人都清楚了,就你这不要脸的最缺德!再敢侮辱我们,我就撕烂你的嘴!反正我在院里已经够丢人的了,也不差得罪你一个。你这老东西,年纪一大把,坟头草都快盖过脖子了,还能活几天?真是个遭天谴的!”
贾张氏并未如秦淮茹般软弱,她直接面对三大爷,毫不畏惧地斥责起来。
听闻此言,三大爷怒不可遏。他认为贾张氏不仅未意识到自身过错,还屡次犯错,甚至胆敢与他对抗。
深吸一口气后,三大爷扶正了自己的老花镜。或许是被激怒,他挺直了身板,迎着贾张氏的眼神大声回击:“你这人真是不知恩图报!我好心帮你说话,你却像疯狗一样对我咆哮。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待会召集全院大会,让大家一起评评理,看你这不知廉耻的老太婆如何做人!”
身为院里的管理者,我自认有能力应对你的挑衅。即便我和李云关系良好,但我不会纵容你的嚣张跋扈。咱们拭目以待!
我以为你经过那次教训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依旧执迷不悟,竟还对我恶语相向。我究竟哪里惹怒了你?今日在院内,你不已够丢脸了吗?
居然还在这里口出狂言,真乃厚颜无耻之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看我接下来如何整治你!
“哼!我在院里多年,从未有人敢这般对我说话。你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当众顶撞我,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若联合他人将你逐出四合院,谅你也无计可施。凭你贾张氏,在这里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不错,我在院内得罪过不少人,但至少未曾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也未曾给祖辈蒙羞。”
“反观你,实在不配为人妇。等着吧,总有一天,院内众人会让你卷铺盖走人!”
就在此时,帮工发现奶奶又与三大爷争吵起来,他觉得再待下去已无意义。
毕竟他已经感到很丢脸,而且奶奶还在继续与院中的人作对。就连未成年的棒棒都意识到,大家都不敢再招惹他们家,否则就会拿奶奶和母亲的某些事来说事。
秦淮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当,此刻面对院中众人,他再也不敢嚣张,于是紧跟在棒梗身后,朝家的方向走去。
很快,棒梗回到家中。刚迈进门槛,贾东旭就站在客厅中央,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平时他对棒梗十分宠爱,但此刻见到他,心中却满是怒火。家中发生这种事,母亲竟与别人私通,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而他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将那孩子抚养至今,想到这些,贾东旭恨不得立刻死去。
看到刚进屋的棒梗,贾东旭双目圆睁。
棒梗也察觉到贾东旭的愤怒,内心忐忑不安。然而不知为何,他鼓起勇气说道:“爸,给我点水喝,我都快渴死了。”
话音未落,棒梗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入客厅,像往常一样,面不改色地走向桌旁坐下。看到棒梗厚颜无耻的模样,贾东旭恨不得将他赶出家门,甚至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然而此刻,他猛然意识到,所有的过错并非出自棒梗之手,不过是个孩子,与他并无瓜葛。但每当听棒梗唤他一声“爸爸”,心中总会涌起喜悦,今日再闻此称呼,却觉满是轻蔑,仿佛是在羞辱他。
这样的羞辱前所未见,令他感到男人的尊严被践踏。此刻,连邻里的目光都让他倍感煎熬。
棒梗仿若忘却了过往,端起桌上凉茶一饮而尽。站在一旁的贾东旭终于按捺不住,抢过他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散。
“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以后休再叫我爸爸,谁是你爸爸?你心里真该好好想想!在我家吃住这么多年,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我养你这么多年,竟然是个孽障,孽障就别进我家门了!滚!滚!无耻的东西!”
一向温和的贾东旭此刻似疯了一般,怒斥眼前的棒梗。
在棒梗心中,贾东旭向来善良且待她极好,怎料此刻态度突变,恍如隔世。
“爸爸,您怎么了?别生气,我只是喝水罢了。您消消气,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棒梗试图安抚愤怒的贾东旭。毕竟她只是个孩子,若离开贾家,恐无处可去,街头亦难保平安,此刻只见她低头不语。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叫我爸爸!你是谁的孽种,难道不清楚?何大清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叫我,是对我的侮辱!最后一次告诉你,若再让我听见你叫我爸爸,我会割掉你的舌头。”
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目光扫向房间里的菜刀,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一向被他掌控得很好的秦淮茹,在这一刻也不禁动摇起来。
他过去所做的那些不可饶恕的事,在此刻仿佛都被遗忘了。
他愤怒地走到贾东旭面前。
“你何必跟孩子计较这些?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好吗?难道你真想断子绝孙?”
然而,秦淮茹不仅没有认错,反而反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好生活不行吗?”
贾东旭本就怒火满腔,听到秦淮茹的话,更是心烦意乱。这些年,妻子竟然一直与别人有染,而他竟然毫无察觉,直到现在才知道,这让他难以接受。想到头顶上的绿帽戴了这么久,他内心更加愤恨。
就在这一刻,平日里对秦怀茹畏如鼠辈的贾东旭,如今却气势汹汹地逼近。他粗喘着气,猛地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扇向秦怀茹的脸颊。
“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竟还敢这般跟我说话!”伴随着清脆的耳光声,秦怀茹尖叫起来,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眼泪夺眶而出。
以往的贾东旭绝不敢如此放肆,可现在他仿佛换了个人。秦怀茹捂着红肿的脸,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对我动手!这些年我为你家付出了所有,如今你却恩将仇报,真让我寒心。”秦怀茹愤怒地质问,眼中满是失望。
贾东旭冷笑着回应:“你还有脸说?你心里装着谁,我岂会不知?若不是被人揭穿,你还想瞒多久?”
秦怀茹被彻底激怒,厉声质问:“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竟敢污蔑于我!看来我真该离开这个家了。”
“回乡下吧!”贾东旭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去。
\"你不过如此,一个低贱的女人,总想着做一些不正经的事。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居然还有胆子回来?赶紧滚回乡下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立刻离开这儿。\"
这时,内心早已怒火中烧的贾东旭再也按捺不住,一边用力推搡着秦淮茹往门口方向移动,一边大声咒骂。
听到贾东旭突然提出离婚,站在房间里的秦淮茹顿时慌了神。贾东旭若真要与她离婚,她想再找个可靠的男人几乎不可能。
而且,她所犯下的错已被院里人知晓,若再想嫁人,恐怕也没人愿意接受她。
在那个时代,生活作风问题可是相当严重的。
此刻,秦淮茹望着贾东旭狰狞的表情,虽然没有回应,却默默流下眼泪。
\"立刻滚出这个家,永远别再来!我们不需要你这种人。马上离开!\"
贾东旭看着这对令人厌恶的夫妻,不断将他们推向门外。
本以为回家后能得到谅解的秦淮茹,没想到一向温和的贾东旭竟如此愤怒。
想到贾东旭刚才提出的离婚要求,秦淮茹彻底害怕了。
若贾东旭坚持离婚,她可能只能回乡下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可能早已传入乡下父母耳中。
\"东旭,求你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听你的,绝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