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杂乱无章的工作台,他心中十分清楚,多年来在轧钢厂积累的威望如今已荡然无存。这一切他都归咎于李云,若不是这家伙曝光此事,他在厂里也不至于受到这般冷遇。
此刻,看着自己工作台上一片狼藉,竟无人伸出援手,他彻底醒悟。以往未出错时,每次他来上班,无论是设备还是岗位,早已被想学钳工技术的人整理得井井有条。
可如今才过一天,他的工位竟如此混乱,即便同事们都在厂里,却没有一人愿意帮忙。
从这细微之处,他内心的防线几乎崩塌。没想到平日里看似热情的人,在他最需要支持时却冷漠以对,毫无情义可言。
就在此时,他意识到这些人终究不可信赖,以后车间里不会再有人愿意教他钳工技能。
于是,他走向车间角落,拿起扫帚准备清理自己工位上的杂物和废弃物。往常,厂里的清洁人员见到他都会热情打招呼,但今天却大相径庭。
那些大妈们不仅没搭理他,反而在他拿起扫帚时,纷纷向后退去,刻意与他拉开距离。
\"又这么早就来了?你只是负责打扫的,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以后不必跟着我们一起上下班,工厂不忙时,你们可以多休息。\"
就在这一刻,这位大爷虽非车间领导,却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周围的大妈们心里明白,平日里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今日如此,必有隐情。
他们共事多年,深知这位大爷的虚伪。除了对何雨柱真心外,他对其他人都是有所图谋。就连同在车间工作的秦淮茹,他也希望对方能嫁与何雨柱以养老,因此对她总是另眼相待。
这时,旁边一位大妈伸手将正欲开口的同伴拉住。这位被拉的大妈不明所以,本想与大爷多聊聊,却被拉开了,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因为她在家没事干,听说轧钢厂招人,便想把孩子介绍进来学钳工。平常大爷根本不搭理她,今日主动说话,或许真有机会,毕竟想跟大爷学手艺的人太多,队伍都排到厂门口了。
看到这难得的机会,这位大妈从大爷的眼神中感受到温暖。自他到轧钢厂以来,大家对他态度冷漠,此刻一个眼神便足以抚慰他的心。
易大爷原本心情就不好,看到张大妈的举动后更觉得心里不悦。
“你们这是做什么?咱们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你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本想和这位大妈多聊几句,你怎么这样?咱们都是一个厂的同事,即便不在同部门,相处这么久,有必要这么做吗?”
这时,易大爷心中积压的不满找到了出口。他本想向张大妈倾诉不满,却没想到对方并不在意。
旁边的王大妈也被拉来后同样不悦,皱眉看着张大妈说:“你这是干嘛?我和老易还有话说,你这样搞什么名堂?我们在这厂里干了这么久,你到底想怎样?”
听闻此言,王大妈立刻制止,做了个噤声手势,拉着她走到角落,告诉她昨天易大爷被游街示众的事。张大妈闻言瞪大了眼睛。
她明白得很,游街示众是件丢脸的事,若非严重过失,四合院的人绝不会如此。
此刻,张大妈对这事来了兴趣,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易大爷,又看向身边的王大妈,眼神中透着好奇。
“你说那个老头子居然被四合院的人逼着游街示众,到底怎么回事?我完全不清楚,昨天回家忙着没出门,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也摸不着头脑。”
易大爷站在不远处,看着两名大妈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她们的具体话语,但仅凭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就足以让人猜到八九分。他心中暗叹,自己的好日子似乎要到头了。
果然,其中一个大妈突然提高了音量:“真是个糊涂虫,这种事情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一大爷在外面乱来的事,整个院子的人都清楚了。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居然还做得出来。”
另一个大妈附和道:“可不是嘛!一把年纪了,还干这种荒唐事。游街示众对他来说算客气的,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易大爷脸色微变,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曾以为自己能在这院子里安享晚年,没想到却被卷入这等尴尬之事。更令他震惊的是,连平时最信任的同事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就在此时,那两个大妈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其中一位朝他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易大爷感到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然而,脚步刚迈开半步,他又停住了。或许,是时候正视自己的错误了。
就在这一刻,易大爷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显得多余。尽管那位大妈还未开口,他已悄然迈开脚步,转身准备返回岗位。
然而,这位大妈听闻易大爷的传闻后早已怒火中烧。作为女性,她尤其反感背叛家庭、沾染风流的女人。
因此,此刻眼前的大妈们看着易大爷都感到十分厌恶。刚才还聊得开心的那位大妈,此刻内心满是嫌弃。
甚至在他转身离开时,那位大妈转过身,朝他的背影啐了几口。
“呸呸呸,真是恶心!幸好没让儿子跟他学东西,这是我做得最明智的选择。”
听完这话,易大爷再也无法忍受,垂下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失落,随即回到岗位,拿起工具开始工作。
他原以为起个大早是为了避开四合院的冷言冷语,到大钢厂寻找安宁,却没想到轧钢厂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传播得如此迅速令人震惊。
此刻,易大爷觉得不仅四合院,连轧钢厂的人都在疏远他。
于是,他皱眉不语,默默回到岗位,投入工作中。也许他认为唯有专注工作,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即便领导和同事都知道他的问题,但他仍有悔过的机会。
当时,他最忧虑的是轧钢厂领导会如何惩罚他。毕竟他为轧钢厂奉献了一生,一旦被开除,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丢了工作,即便回到四合院,也不会有人对他有好态度。
此时,他早已无心工作,机械地观察着周围的同事。因一时疏忽,机械设备突然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尽管受伤,周围的工人们却像被焊住了一般,无人上前帮忙。平日里,轧钢厂的良好风气让人钦佩,谁受伤都会有人伸出援手。但今日却截然不同,没人安慰他,这让他内心反而窃喜,咬牙忍受伤口带来的剧痛。
一只手按住伤口,鲜血顺着手臂一滴滴滴到操作台上。旁人虽目睹了他的伤情,却只默默站着,无人上前援助。
见此情景,他彻底绝望了,冷哼一声,这是从未有过的打击。随即,他抓住伤口,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厂里的医务室。
刚进医务室,医护人员见到如此严重的伤势也吃了一惊。作为资深老钳工,他怎会犯错受伤?
医护人员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包扎后便让他离开。此刻,两人都沉默地坐下休息。
就在医护人员为一位老大爷处理伤口时,他们却要求老大爷立即离开医疗室。在轧钢厂,老大爷曾是令人敬重的存在,即便只是普通诊疗室的所长,也对他礼让三分。
然而现在,这些医生居然当众驱赶他,这让老大爷感到极度尴尬。他因工伤致残,为钢厂发展付出巨大,可如今为何无人理解他的贡献?
“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我是你长辈,懂不懂尊老爱幼?你这样是在抹钢厂的招牌!信不信我投诉你?”
以往在车间里,人们对他的态度虽有不满,但至少私下里忍着。如今这些年轻人竟敢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这让老大爷难以忍受。他正欲发火,不料医护人员不仅没有退让,反而直接反击。
“你算什么东西?还有脸提投诉?是你丢尽了钢厂的脸!我们还不清楚你干的事儿吗?”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看你这样子就让人作呕,浑身上下一股怪味,别污染这里干净的环境。”
“滚开!快走!”
“……”
就在这一刻,连一向沉稳的大爷也不敢相信,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柔弱的医护人员,居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这般嚣张。
瞧着眼前这群身着白大褂、冷嘲热讽的医护人员,甚至有人出言羞辱,大爷内心濒临崩溃。
这时,看着身旁的医护人员,大爷无奈地摇摇头,不愿与其争执,毕竟关于游街示众的事,大家都已知晓。继续待在这里毫无意义,听着那些冷言冷语只会刺痛内心。于是大爷沉默不语,只冷冷瞥了医护人员一眼,转身愤然离去。
时间推移,天渐亮,李云也已起床,稍作整理后走出四合院。众人见状虽显恭敬,但对四合院深藏的秘密却一无所知。
万万没想到,一起工作几十年的工友,如今竟这般刻薄。自己犯错时他们并未如此对待自己,而今自己犯错,他们却变了模样。
大爷一时难以接受,却又无计可施。身为过错之人,面对冷嘲热讽,只能叹息一声,带着无奈返回车间。看着自己多年积累的威望荡然无存,心中满是苦涩。
所有这些,他都归咎于李云。若不是这家伙把事情捅出去,他在轧钢厂绝不会受到这般冷遇。
此刻,看着工作台杂乱无章,竟无人愿意帮忙清理,他终于彻底醒悟。从前未出错时,每次来张钢厂上班,不仅设备整洁,岗位也被那些渴望学钳工的人打理得妥帖。
可如今,才过一天,桌上已是狼藉一片,众人虽已返岗,却无一人伸手相助。从这一细微变化,他内心的防线几近崩塌。
未曾想平日慷慨的人,在他犯错时竟如此冷漠,毫无半点情义。至此,他心知这些人不可深交,今后车间里任何人恐怕都不会教他钳工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