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给它起个名?”五条悟垂着脑袋,声音略显沙哑。
五条千枝背贴着门板,开门了,五条悟会跟着她进来,不开门的话,五条悟是打定主意要跟她耗着。
这一层的隔音没多好,五条千枝也没打算让人偷听。
如此,她只能开门,放一头隐忍了一天的狼进房间了。
太危险!
“你黏着我不放,它也是,不如就叫小悟吧。”五条千枝微笑,“不可以吗?”
五条悟低低的笑出声,宽大的手撑在五条千枝背后的门板上,“悟酱吗?可以呀。”
“只要我的太太不生我的气,暂停对我的冷暴力,以及履行夫妻的义务。”
他说得坦荡,云淡风轻的数列她的罪行,而且更是把夫妻的义务直白的挂在嘴上,五条千枝脸皮薄,没几句话脸就熟透了。
五条千枝觉得手心中的那张房卡此刻正在发烫。
她笑,“那我叫你什么呀?”
五条悟笑得挑不出错,“你说呢?”
“回答对了,我有一个条件。”
五条千枝还在垂死挣扎,就算失忆了,也无形的露出尖刺。
五条悟觉得很有趣。
“可以呐。”他的声音散在长长的走廊中。
五条千枝内心羞涩,跨度有点大,她被五条悟压制住,心里知道3年的婚姻足够让五条悟摸清她的心思,再怂下去的话。
以五条悟顽劣的性格,她肯定是被五条悟玩弄的那一个。
五条千枝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公。”
“嗯…老婆。”
他的身体压了过来,从她的掌心抢掉房卡。
门锁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五条千枝一愣,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耍了,她气急败坏:“五条悟!我猜对了,你答应给我一个条件的!”
“答应的,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五条悟轻轻的一推,把人塞进房间里,再把挣扎的手握在掌心上,漫不经心道:“我都会答应你的。”
五条千枝,“真的吗?”
“真的。”
五条千枝当即推着五条悟的胸膛,烦躁的说:“你答应了,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今晚你不能进我的房间!”
“老婆,没人对自己的丈夫提这样的条件,换个别的吧。”
五条悟脚往后踢,门阂上,断绝了其他人的窃听,此时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夫妻俩。
一场无声的厮杀结束。
五条悟轻轻的笑了一声,“乖乖,上次在大阪的时候,你说我们要冷静一段时间,我答应了,对不对?”
空气中的氧气不知为何有些稀薄。
五条悟靠近,高大的身影把她挤在门口的鞋橱旁,身体一轻,双腿分开,来时盖在身上的那条毛毯被无情丢在地上。
修长纤细的小腿在空中摇晃,无死角的展示完美的线条。
五条千枝眨巴眨巴眼睛,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令人气愤的事情。
“对呀…可是,那不是考虑到我还没有恢复记忆吗?”
“这段时间,你甚至都不给我发信息呢,我要等你多久?万一你永远恢复不了记忆呢?记忆只是一个诱饵。”
“五条悟!”
“不来找我,和别的男人跳舞,左右言她,不许我靠近。”
“五条太太,你现在是在考验一个最强男人的忍耐力呐…”
“那个只是一个少年…”
“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你在和一个dk跳舞!”
失忆的人是她,所以五条千枝可以冷眼看着他沉陷,可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五条悟这个完全不可控的性格。
这一场游戏中,沉沦的人怎么能只有他?!
所以在得知五条千枝的行程,他来了。
五条千枝一怔,她立刻会:“你在吃醋?”
五条悟:“难道我不能吃醋?”
五条千枝倏尔的勾起嘴角,“可以的。”
她的视线落在五条悟鼓起的胸膛,五条千枝在舞会上的时候已经很注意到了,她很在意五条悟藏了什么在身上。
“可是,你不偷偷跟踪我到舞会,你就不会吃醋了啊…而且,今晚我又不仅仅和迹部先生跳舞。”
五条悟:“难道你还瞒着我还和别人跳舞了?”
隔着纱布,五条千枝也能感觉到他的眉毛一定深深的夹紧。
五条千枝伸手,十分娴熟的摸向他的后脑勺,解开绷带的结节。
这样的动作好像做过很多次。
直到五条悟露出一双深邃的蓝宝色眼眸。
果然,无论看多少次,五条千枝感叹,那是神子才会拥有的眼眸。
“你傻了啊…还有一个人不就是你吗?五条先生…”五条千枝也不去逗他,她笑得很开心,似乎察觉到五条悟因为称呼不满,到了最后,勉强的改成,“老公。”
“老婆。”五条悟温柔的语气中裹挟着冷肃。
五条千枝凝视着他,手很快,五条悟惊觉胸口前一空。
五条千枝手中捏着一根带刺的弗洛伊德,似乎捂得有些久了。
它蔫哒哒的。
“我还以为你藏着是喜久福呢。”五条太太总算觉得自己狭隘了,五条悟中午出现在宴会上为他撑腰,晚上巴巴赶在舞会上,他种种的表现都是她曾经没有拥有过的。
可是,她很贪心,想要得更多一点。
弗洛伊德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头还夹杂一缕不经意染上的高级古龙水的味道。
她偷偷瞄了一眼浑身僵硬的男人。
战场上他所向披靡,私底下他是一个没有架子,开得了玩笑,是学生的崇拜的对象,靠谱的老师。
他其实很温柔。
就连生气了,都闷闷的怪自己。
说不定,他此刻还在怪自己为什么要藏着一朵不太新鲜的弗洛伊德。
真可爱。
五条千枝决定用掉明天的份额,先给他第一份礼物。
柔软的唇贴在五条悟的嘴角,蓝眸闪过不可思议,她不嫌弃那朵焉掉的花吗?
沁凉的触感转眼即逝,五条悟不明白为什么五条千枝突然转变态度,但是他得寸进尺:“乖乖,光这样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