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的水流倒流到墙壁上,泛起金色涟漪,阿金燃烧的手掌按在散发恶臭的污水上时,整片水流都开始燃烧,逐渐变成一个带着斗笠的身影,随着黄色流水越来越多,竟渗出实体。
\"看呐!多么甜美的绝望!\"
夏玻利利燃烧的虚影从墙壁里挣脱,他头上戴的来自尤拉的铁斗笠还在滴落滚烫的黄水,
\"三指在凝视你...\"
阿金肋下的伤口突然喷出火舌,与引导者虚影连接成火焰锁链。
他看见更多癫火的印记,夏玻利利正把癫火火种塞进自己空洞的眼窝。腐臭的管道深处,阿金燃烧的手掌在墙面留下一个个焦黑掌印。
\"多漂亮的...\"
沙哑的赞叹从滴落的黄金液中传来。
头戴铁荆斗笠的男人正用手指抚摸他留在墙上的掌印,那些手指的皮肤呈现熔化的蜡烛质感。
\"夏玻利利…\"
阿金脱口而出的名字让他自己都震惊,这个发音像是从烧焦的喉咙深处自然涌出。
虚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腐烂的味道混着硫磺味喷在后脑:
\"看啊,癫火三指在召唤你了。\"
他的手指同时插入阿金伤口处的火焰旋涡,拽出锁链,把阿金捆了几圈。
\"你闻起来像烤焦的乌鸦,内脏里还带着人造生命的银腥味。\"
夏玻利利的声音忽远忽近,阿金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不受控制地撕扯胸前焦黑的皮肤,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打断了阿金手上的动作。
他咳出银白色血块,发现四周墙面渗出粘稠的焦油。
阿金燃烧的瞳孔剧烈收缩,管道深处传来雷鸣般的轰鸣,无数癫火信徒的虚影尖叫着从焦油中爬出。他们被烧焦的手掌按在阿金身上,每触碰一次就有部分血肉转化成液态火焰。
\"来,让我们看看黄金树燃烧的...\"夏玻利利的蛊惑戛然而止。
黑刀匕首的寒光撕开所有焦油投影,亚勒托的刀锋已经斩断阿金肋下伤口的荆冠连接。
但在黑刀刺客现身前的三分钟里,阿金的视网膜上永远烙下了最后那个画面——夏玻利利被施行碾碎眼球的酷刑。
无数绝望碎片正如同蛆虫般啃食着他的脊髓。
\"别听信他,白金之子。\"
黑刀撕裂空间的声音比警告更早抵达。
亚勒托的刀锋穿透夏玻利利虚影的瞬间,命定之死的灰烬在癫火中烧出缺口。
但夏玻利利燃烧的手指已点在阿金眉心:
\"还记得吗?在米德拉府邸,你进入府邸最先看到的是什么?来…告诉我,我能帮你得到你看见的一切,和我走吧。\"
癫火顺着记忆回溯灼烧神经,
\"拥抱三指,你就能把这份痛楚...\"
黑刀斩出的命定之死将两人强行分离。
亚勒托黑刀上的紫黑色气焰疯狂闪烁,她脚下蔓延的黑气正与癫火争夺地面控制权。阿金混乱中发现,自己的肉身和血管几乎正在两种力量拉扯下节节断裂。
\"可悲的黑刀之首啊,可悲的孩子狄希就是毁在你手上…\"
夏玻利利虚影暴涨成巨人,他胸腔里旋转着上百颗癫火眼球,像老翁爆裂的脑袋一样令人作呕。
\"你要顺从你命中注定的...\"
命定之死的紫黑色火焰突然在黑刀上爆燃。
亚勒托扯下残缺的黑刀兜帽,露出双眼,她眉眼深处涌动着失去女儿的空洞和悲伤。
\"黑刀之夜我能切开黄金律法,今天就能斩断你绝望的信仰。夏玻利利,你早该死了。\"
裹挟死亡卢恩的黑刀刺入夏波利利眼球,整个下水道响彻夏玻利利狂怒的尖啸。
癫火凝聚的躯体层层剥落,露出核心处被烧融的一颗夏玻利利葡萄。阿金突然抱住头颅惨叫——那些消散的癫火星屑里,竟浮现出自己疯狂加班的画面。(这个真的很恐怖好吗)
\"看来你的癫火分身不够强,还没活动开筋骨就被打散了。\"
亚勒托将黑刀插入地面,命定之死的余烬形成环形结界。她拽起阿金烧焦的衣领,黑刀上的命定之死正顺着接触处侵蚀癫火纹路。
她从身后摸出一枚金针插在阿金身上。
阿金的眼睛瞬间变得一阵清晰,痛苦粘腻的不适感一扫而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部分亚人都是走下水道逃离的,这个给你,跟上。\"
阿金接过亚勒托递过来的红色圣杯瓶,是血瓶!
他喝下去,效果立竿见影,身上的伤口缓慢愈合。
“你是有什么任务?百智爵士应该不会单纯让你接应亚人吧?还是在下水道里。”
“百智爵士说看到了自然会知道。”
“神神秘秘的…”
“你看看这里,熟悉吗?”
阿金眯起眼睛,大脑瞬间变得清晰。他在墙壁上来回敲敲打打,
亚勒托掏出的哨兵火把在潮湿的墙面上投下摇晃的暗影,阿金用破铁棍敲击着每一块可疑的石砖。
“你那b火把收了,看得我头晕眼花的,星光。”
光源从二人头顶散发着舒适的光芒。
\"这里有凿痕。\"
亚勒托抹开苔藓,三道倾斜的刻痕深嵌在石缝里,这痕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腐臭的阴风从石头缝隙涌出,夹杂着烧焦皮革的气味。阿金用破铁棍狠狠砸了一下,下水道墙壁突然痉挛般扭动起来,露出后面倾斜向下的螺旋阶梯。
\"闭气!\"
阿金扯着亚勒托退后几步。维克焦黑的披风碎片就挂在隐藏门后面,边缘残留着龙雷灼烧的痕迹。
“果然在这里,维克他们也从这里走了吗?”
亚勒托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真的来过这里啊?”
“不是你问的吗?”
“基甸真不是浪得虚名。”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隐藏门后的阶梯。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黄金树树根,徘徊的灵体骑士,还有密密麻麻的巨型蚂蚁。
“这是龙雷?”
亚勒托半跪在地上,手指捻了地面上的一抹黑土。
“刚刚烧焦,还有温度。”
阿金眯起眼睛,深根底层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兰斯桑克斯放出雷电?
弗尔桑克斯吗?他不是早就回到罗德尔了吗?